過了六月之後,綿怡便奉了思甯去了熱河避暑。
避暑山莊雖然不如園子大,但是卻比園子涼快,思甯在避暑山莊過得也相當安逸。
不過這段時間綿怡倒是格外忙碌,整日裡也不見人影,之前每日還過來請安,如今隔了好幾天也不見人影。
思甯也不是一天見不着兒子就擔心的坐立難安的人,但是卻也怕兒子熬壞了身體,便讓青衿每日提了參湯送到綿怡跟前,她是怕兒子忙急了連飯也忘了吃。
不過綿怡明顯也很給思甯面子,每次思甯送過來的湯或者飯,他都會老老實實的吃完。
皇後這邊的宮女紫鸢知道了這事兒,也忍不住對皇後谏言:“娘娘,皇上這幾日這般辛勞,您也該給皇上送些吃的才好,也讓皇上知道您對他的一片心。”
皇後聽着這話,卻隻是愣愣的看着窗外,許久才歎了口氣。
“若是我送過去,皇上隻怕也不會吃上一口吧。”
紫鸢聽了這話滿臉驚訝:“娘娘為何這樣說,皇上自來對娘娘尊重有加,怎麼會不吃娘娘送過去的東西?”
皇後苦笑一聲,沉默許久,還是決定遮掩過去:“我也就是随口一說,這件事不必再提了,免得打擾皇上辦公。”
紫鸢心中還是有些疑惑,但是看着皇後不想多談的樣子,紫鸢還是壓下了心中疑惑,再不多言。
皇後此時當然也知道紫鸢的疑惑,可是她卻沒有再解釋的意思,隻是低着頭,想着她與皇上之間的關系。
她們是夫妻,還有一個這樣優秀的兒子,可是即便是到了如今這個地步,她依舊覺得自己并不了解丈夫。
他們舉案齊眉,他們相敬如賓,可是他們之間也時時刻刻仿佛隔着一層什麼。
或許這就是帝王之愛,從不會徹底交心,也從不會放任自由,他們之間的感情,是克制的,清醒的,有分寸的,若是有人越過了那條線,那麼結局想來也不會太好。
皇後将這一點想的很透徹,因此即便如此,她也并不抱怨,并不會覺得痛苦,隻是難免會有一絲絲遺憾,他們到底,也成不了真正親密無間的夫妻。
綿怡忙過了這一遭之後,今年木蘭秋狩也沒有舉辦,倒不是綿怡不喜歡,隻是如今國庫真的告急,綿怡要做的事情也是四處要錢,這種燒錢的大型活動隻能少辦。
許多滿族大臣覺得不滿,畢竟木蘭秋狩不僅是圍獵取樂,更是與蒙古王公交流感情,同時也是檢驗八旗子弟的騎射功夫,保持騎射風俗。
可是現在綿怡一言九鼎,他們便是心裡不高興,也一句拒絕的話不敢說,還得在那邊高呼皇上萬歲。
綿怡心裡也清楚這些人心中的不滿,他倒沒有頭鐵到徹底與大臣決裂,而是在這個時候,将一個宗室之女賜婚漠北蒙古王公,先穩住了這一支距離朝廷比較遠的蒙古部族。
至于京中的這些大臣,在綿怡看來,不過是冢中枯骨,翻手就可傾覆,倒是不必太過在意。
綿怡的這番操作,讓之前的風波平息了一些,同時也讓大臣們看到了皇上的堅定,知道如今這位,可不必從前,意志之堅定,等閑是動搖不得的。
綿怡這邊連續出手,奕煊的婚期也一天一天近了。
眼看快到了九月,皇後就與皇上請命,要回宮給奕煊準備定禮。
綿怡聽了自然允準,同時也命令内務府要用心辦理,還給奕煊賜下了許多東西。
奕煊謝了恩之後,就奉了皇後回了宮。
思甯倒也想回去參加孫兒的定禮,但是因為來回路途也不算遠,綿怡自然不能讓額娘跟着旁人回去,因此思甯到底還是留在了避暑山莊。
一直到九月中旬,奕煊的定禮都結束了,綿怡這才奉了太後回轉圓明園。
回來之後,看着皇後滿臉高興的樣子,思甯就知道這回的定禮辦的不錯。
皇後也來思甯這兒和思甯說了許久這次的事兒,思甯細細聽了一遍,也看出來皇後是用了心了,便笑着點點頭:“你辦的很妥當,想來日後奕煊大婚的時候,旁人倒也不必操心了。”
皇後謙虛的笑笑:“哪裡,兒臣也是頭一次辦這事兒,有考慮不周到的,還得皇額娘提點。”
思甯知道這是皇後恭維自己呢,便也隻是笑了笑。
之後又說起了大婚的程序,思甯大概聽了聽,和當年綿怡的程序差不多,看出來皇後是遵循了綿怡的意思,并不奢費,但是卻也盡量做到了不丢體面。
思甯看着皇後精打細算的樣子,也忍不住歎了口氣,如今綿怡要改革,用錢的地方很多,不免就要委屈些許,不過即便如此,與普通老百姓相比,那也算是很奢華的生活了,做人還是要知足才是。
等到了十月底,奕煊的婚期終于到了。
但是奕煊本人卻很淡定,哪怕他身邊的其他人都很激動。
塔娜跟着皇後學管家,一天三遍的要與人訂對聘禮和嫁妝的數目。
綿怡也抽空找奕煊說了一回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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