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安東尼怅然,千代就放心了。于是就提起跟日石宮約定會談的事情。
“恐怕需您親自與蘇裕大人見面一次。”他禀告說,“地點和方式正在磋商之中——”
“不必了,”安東尼打斷他說,“蘇裕現在不會有什麼心情,更加不會想跟我見面。”
他徑直道:“他的那個侍從長——是叫紅吧?叫他來杏花巷。”
千代侍從長不明所以,隻得答了是。
但他内心卻非常狐疑,直到退出去的時候還在百思不得其解——蘇裕大人心情好不好,願意不願意見面這種事他這位主人是怎麼知道的呢?而且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千代總感覺他的主人這句話裡詭異地充滿了一種自嘲兼嘲笑的口吻。這可真是相當古怪,無論自嘲還是嘲笑,究竟是有什麼是值得這樣的口吻呢?
……
紅侍從長忙得不可開交。
他剛剛回到日食宮,還沒來得及踏進自己的辦公室,屬下的侍從們已經紛紛趕着前來禀告。
“維利已經從裁判所帶回來了,”一名侍從請示說,“您還見見他嗎?他從被帶回來就一直叫罵得很兇。”
紅侍從長毫不留情地一揮手:“不見。直接把他押回國内,送他上前線。你們如果不能教他閉嘴,那就讓外星蟲子教。”
侍從退下了,另有一名侍從上前,禀告說:“執事司和杏花巷都轉來地球方面的回函。關于以兩辦的名義向地球大使館提出的取消顧小姐婚姻關系的外交照會,地球大使館認為,關于婚姻關系問題不在兩個世界劃分原則條款之列,兩辦無權作為主體照會地球,因此不予回應。執事司與杏花巷均以為,應由我尤斯汀名義再次照會。”
他說:“但跟地球方面的外交人員非正式接觸之後已經确認,即便由我尤斯汀方面正式照會,地球方面亦會以‘婚姻權力為公民自主之權力,地球方面無權予以強制撤銷’回應。”
“地球大使還這樣狡猾?”紅侍從長曬然:“執事司還有衛城的家族真是什麼事情都不肯承擔啊……”
但他也無意去認真計較,直諷刺了一句就收聲了。
“好吧,我來做這個惡人,”他吩咐,“讓執事司還是以兩辦名義照會地球大使館,敦促地球方面嚴守公約,立即解決超能力者顧晗晗、貝少桓身份争議,宣布他們的地球國籍非法并予以注銷。此為最後通牒,包庇這兩人繼續保留地球國籍是地球對保留地公約精神的嚴重背離。一旦确認,我神殿将予以堅決打擊。”
侍從應了是,也退下去了。
紅侍從長這才有時間過問一下蘇裕:“大人怎麼樣,已經好些了嗎。”
侍從愁眉苦臉:“還在發脾氣,一直關在房間裡不肯出來。何塞總管在陪着大人呢。”
紅侍從長也不禁皺眉:“路上不是已經消氣了麼,怎麼突然發了這樣大的脾氣……”
沉吟片刻,他下了決心,歎口氣說:“算了,大人心情不好就不要讓他再煩心了,我去杏花巷拜見那位安東尼大人,也許能搞清楚怎麼回事……”,!
“是”,等千代說起地球大使館的回函,他不免照例提醒上一句:“執事司也已經将回函轉給日石宮了。”
千代卻很不悅:“執事司轉是執事司轉的,我們轉是我們轉的,能一樣嗎?”
他斥道:“朽木不可雕!”
小侍從得到這樣一句考評,吓得嘴唇發白,當即跪倒在地,渾身顫抖地連連磕頭。地上雖然鋪着厚地毯,但同樣被他碰得砰砰作響。
千代情知自己恐怕是把對薩沙的不滿和火氣發到小侍從頭上了,但現在這當口對于身邊小男孩的前程與情緒他實在也是無心理會了,因而看都沒看他就直接走了。
根據男仆的回報,安東尼這個時候正在餐廳。千代過去的時候,他已經開始吃晚餐了,應該是不用等着千代的報告已經知道顧晗晗不會回來了。
千代看得出來他的心情非常不好,因此行禮之後甯願跪着跟他講話——這個姿勢相對而言是最安全的。
千代用了一句簡略到實在不能再簡略的話潦草帶過顧晗晗實在不願意回來的意思,安東尼果然什麼都沒說。
隻是停下手愣了半響,然後很沒滋沒味地說了一聲:“不願意回來那就不願意吧……”就繼續吃他的晚餐了,聽語氣倒是很怅然的。
聽見安東尼怅然,千代就放心了。于是就提起跟日石宮約定會談的事情。
“恐怕需您親自與蘇裕大人見面一次。”他禀告說,“地點和方式正在磋商之中——”
“不必了,”安東尼打斷他說,“蘇裕現在不會有什麼心情,更加不會想跟我見面。”
他徑直道:“他的那個侍從長——是叫紅吧?叫他來杏花巷。”
千代侍從長不明所以,隻得答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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