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圓的月亮斜斜挂在樹梢上,公園裡的路燈是淺杏色,渡在一圃的茉莉花中,銀白柔和。
紀筝想,自己的臉色此刻也和那花瓣一樣白。
周司惟手裡還拎着一份草莓綿綿冰,走過來自然而然把她拉起來,十指穿過她指縫,扣到身後。
“怎麼過來了?”他問程醒。
程醒目光掃過相握的手一眼,笑道:“路過,看到紀筝一個人坐在這過來看看。”
周司惟神情淡淡:“那我們先走了。”
紀筝還沒從自己抱錯人的巨大沖擊中回過神來,機械地跟着他走。
她手裡被塞進一份綿綿冰,傻傻地問:“你什麼時候買的?”
周司惟的聲音有點涼飕飕的,從頭頂傳過來:“可能是在你抱程醒的時候。”
……
紀筝被噎住,把吸管插進杯子,覺得自己不該說話。
周六的辦公樓很空,大廳中隻留了一兩個白熾燈,除去電梯平穩運行的聲音外隻有她吸溜吸溜喝草莓綿綿冰的聲音。
紀筝另一隻手被攥得很緊,悄悄擡眸看了一眼。
周司惟沒什麼表情,眉眼清淡,喉結處的扣子被解了一顆,露出一段凸出的漂亮鎖骨。
她莫名有點不安,張了張嘴:“周司惟。”
“嗯?”他側眼。
電梯“叮”地一聲打開,打斷了她要說的話。
走廊的聲控燈随之亮起,空曠寂靜,工作室的門還開着沒關,屋内大亮,空無一人。
紀筝咬着吸管走進去,身後随之一聲玻璃門被反鎖上的咔哒聲。
她還沒來得及向前走一步,被人反手扣到玻璃門上。
周司惟一手護在她後腦勺,另一隻和她十指相握的手順勢壓着貼到冰涼的玻璃上。
他屈膝抵着她腿,溫熱的呼吸随着俯下的身一起,鎖着她,嗓音很緩很慢:
“怎麼還當着我的面,給我帶綠帽子呢?”
“我沒有……”紀筝掌心被杯子外壁沁濕,握着橫亘在二人之間,小聲辯解:“我認錯人了。”
周司惟墊在她腦後的手離開,抽走她手裡的塑料杯,随手丢進一旁空曠的垃圾桶裡,發出“咣當”一聲響。
他用冰涼濕潤的指尖輕輕捏住她下巴,輕聲說:“你說你想他。”
力道其實一點都不重,紀筝順從地擡頭,靈動的大眼睛眨巴眨巴,忽然一笑:“周司惟,你是吃醋了嗎?”
周司惟眸色一頓,微眯眼。
紀筝以為他要嘴硬不承認,笑容更大了一圈:“是不是,我是不是說對了?”
她還要得寸進尺地說些什麼,被人用指腹抵住唇間,周司惟冷不丁地說:“是。”
他凝視着她,眼底像積着墨:“我嫉妒。”
說着,他順勢摟住她腰,把人帶到懷裡抱着,下巴擱在她發間:“紀筝,别讓我看見。”
像呢喃的話語在耳邊,紀筝胸腔一震,回抱住他,聲音放輕:“我真認錯人了,我以為來的是你呢。”
她錯開臉,唇貼在他頰邊親了一下:“周司惟,我是來找你的,我想你了。”
少女的唇冰涼,帶着草莓清甜的氣息,周司惟退開,低頭覆上她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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