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小鳳将孫大爺的屍體扶起來,他剛剛隻是撥開了他的頭,而現在則是讓他整個身體平躺在稻草墊上。随着屍體動作的改變,孫大爺真正的死因也展現在衆人面前。
他的胸前有一點紅色暈染出來,那應該就是緻命的傷口。
阿飛隻看了一眼,便肯定道,“是劍傷。”
确實是劍傷,傷口不大,看上去窄而小,但卻刺得極深,應該是直接穿透了他的心髒。這樣的傷口流血不多,再加上房間裡的其他異味,确實可以很好地掩蓋血腥的氣味。陸小鳳撥動着孫大爺胸前的衣襟,卻發現傷口附近的衣服被人強行塞進了傷口裡,讓這條本來很幹淨利落的傷口看上去頗為可怖。
陸小鳳從自己身上扯下一绺布條包住手指,小心地拽住孫大爺傷口内的布料,布料被緩緩扯出,那是一條女人的絲巾。
那條絲巾被縫在了孫大爺的衣服上,連帶着衣服被一起塞進了傷口,而絲巾和衣服的連接處針腳細密,上面卻并沒有沾上多少鮮血。
這就意味着這個兇手在殺完人後非但沒有急着離開,反而還有心情細緻地做上一套針線活,或者說兇手已經料到陸小鳳等人回來發現孫大爺的屍體,故而特地留下線索,好讓他們焦頭爛額。
這是何等的惡趣味啊,苟十三不忍直視,隻能悄悄地别過眼去。
伴随着布料和□□摩擦的聲音,陸小鳳終于将那塊絲巾全部取了出來,絲巾質地不菲,邊緣處還有精巧的繡花,而那繡花則正是燕春樓内特有的樣式。
是故意的麼?還是兇手特地留下的障眼法?陸小鳳說不清楚,他隻是繼續把絲巾抖開,即使是沾滿血迹,還是能清楚地看清上面所繡的花紋。
那是一簇白色花苞,小,細,密,栩栩如生,幾乎要從絲巾上垂落下來。
陸小鳳的神情卻在看到這朵花的一瞬間陰沉下來,他認識這朵花,甚至可以說很熟悉。
小玉珠海棠,味甜,劇毒,一花可殺數人。
當初在他,花滿樓還有苟十三一起在萬梅山莊外圍遇襲時,現場也留下一副類似的畫卷,而那副畫上的東西,正是小玉珠海棠。隻不過這條絲巾上的事花苞,而那副畫上的則是已經怒放的花朵。
陸小鳳是萬萬沒想到,他原本隻是想幫苟十三解決一下問題,結果卻牽扯出一個更大更深的問題來。
阿飛皺着眉頭,相比陰謀詭計,他更擅長用刀劍直接解決問題,“這是什麼花?”
苟十三汪汪了兩聲,顯然他也想知道這個答案。
“小玉珠海棠,花葉有劇毒。”陸小鳳将絲巾小心翼翼地疊好,關于和朵花的線索他已經調查了有一段時間,但其背後的家夥卻好像徹底消失了一般,伸出爪子撩撥一下後又隐到暗處,真不知道他們到底想做什麼,“之前西門吹雪在我們遇襲的馬車上也找到了類似的東西。”
他低頭看向苟十三,“就是你睡着的那次。”
那種感覺愈發明顯了,苟十三搖搖尾巴想驅散一點房間裡沉悶的空氣,時至今日好像總有人在背後操控着他的行蹤,被當成牽線木偶的感覺相當不舒服,但問題是他們現在壓根沒有辦法找到牽線的人。
“我們先出去吧,”陸小鳳歎了口氣,“告訴六扇門的人,讓他們過來處理剩下的事。”
殺人兇手很可能就是燕春樓的人,先通知老闆娘顯然不太合适,然而還沒等陸小鳳把話說完,就聽見一陣破空聲飒然而來,陸小鳳反應迅速,一把推開一旁的阿飛,隻聽“铛——”的一聲脆響,衆人再次擡頭,就見孫大爺趴着的桌子邊赫然釘了一把錐狀的暗器。
周圍恢複了死寂,好像這枚暗器就是從空氣裡憑空給出來的一般,暗器尾部綴着白綢,看起來和那條絲巾的材質一樣。
陸小鳳攤開絲巾,上面用碧色的絲線繡了幾句話。
“妾身久盼,望于玉峰山莊一叙。”
這句話什麼意思?久盼?她到底在盼望什麼?難不成又是陸小鳳的風流債,還是說這句話另有其他意思?
然而還沒等他們想明白其中的含義,便聽見門口傳來細碎的腳步聲,一同過來的還有一陣嬌俏的女聲。
“陸大爺,您要的酒來了,媽媽還讓送來幾個菜,熱”
還剩下半句話沒說話,女人的聲音就卡住了,随後轉成一聲極刺耳銳利的尖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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