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嘉麗不知道嬷嬷最後到底跟瑞德·巴特勒說了什麼,也沒有多餘的精力去打聽,因為愛倫那邊的情況也不容樂觀。
卡麗恩雖然成長了不少,但終究還是不夠能幹。蘇艾倫更是除了給她添堵外,一點忙都幫不上。
“媽媽!你快睜開眼看看吧!看看斯嘉麗是怎麼欺負我的吧!”
斯嘉麗的耐心已經到了極限,她無法忍受蘇艾倫的無理取鬧。
“夠了!蘇艾倫,你再這樣鬧下去,信不信我真的會扇你?”
蘇艾倫的哭叫聲越發尖銳:“你就是心虛,明明是你沒照顧好爸爸媽媽,現在卻又來指責我無理取鬧!”
斯嘉麗氣得臉色發白,她緊握着拳頭,努力克制着自己不去動手。
卡麗恩聽到了門外姐姐們的争吵,趕忙跑出來做和事佬:“蘇艾倫,這不是斯嘉麗的錯,她已經很辛苦很努力地在照顧我們了,現在最重要的是我們要照顧好媽媽。”
是啊,現在不是和蘇艾倫争執的時候,現在最重要的是讓母親趕緊清醒過來。斯嘉麗轉身回到愛倫的床邊,輕柔地撫摸着母親蒼白的臉頰,心中默默祈禱着奇迹的發生。
在意識到卡麗恩也不站在自己這邊以後,蘇艾倫漸漸停止哭鬧。她知道現在根本沒有人在意她的“悲傷”。
“媽媽,别擔心,我會照顧好一切的,您盡管放心養病。”斯嘉麗輕聲說道,雖然她知道愛倫可能根本聽不到她的聲音。
母親像是陷入了一場久遠的長夢,嘴裡喃喃着斯嘉麗熟悉或不熟悉的名字。
有時是父親、嬷嬷、傑拉爾德和她的兩個姐姐,有時是基蒂、瑪蒂爾達這些斯嘉麗并不熟悉的女名,她猜想這些人或許是母親少女時期的好友。
斯嘉麗一邊聽着,一邊努力回憶那些關于母親過去的事情,直到又聽見了那個熟悉的名字。
“菲…利…普…”
這正是上一世愛倫臨終前,迪爾西聽到的那個名字。
斯嘉麗緊緊握住母親的手,她的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悲傷。
“媽媽,菲利普是誰?”她不由輕聲問道。
在一聲短促的抽泣後,昏睡已久的愛倫緩緩睜開雙眼,眼神顯得迷茫而遙遠,仿佛穿越了時空,回到了她年輕時的某個片段。她的嘴唇微微顫動,聲音微弱,幾乎聽不清楚。
“菲利普...是我的愛人...”愛倫的聲音中帶着一絲哀傷。
斯嘉麗從未想過母親會有一個未曾提及的愛人。在她的記憶中,母親總是端莊、賢淑的,是家庭的支柱,是甘願為家庭奉獻一切的純潔聖母,從未想過母親的生活裡曾經有過關于愛情的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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