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還盛氣淩人的楊炜瞬時蔫了下去,他面色發青地連忙後退幾步,雙腿都在不受控制地發抖。
顧景堯饒有興味地欣賞着他恐懼的模樣,淡淡道,“兄弟之情,血濃于水,當真令人感動至極,不如我現在就送你下去陪他如何?”
楊炜雖然有所忌憚,但一想到天岚宗如此之多人在場,他的父親也身側,定然會保護他,由不得硬氣道,“你這魔頭好大的膽子,竟敢來我天岚宗放肆——”
下一瞬,四周的白焰暴漲,兇猛地朝着他的方向襲去,楊炜汗毛直立,立刻躲在他父親身後。
旋即,楊宏文怒喝一聲,立刻凝結靈力成屏障,欲要護住他們父子二人。
那白焰輕而易舉地穿透屏障,直擊被護在楊宏文身後的楊炜,火舌發出“滋滋”的爆響聲,似乎在嘲笑他們無能為力的反抗。
楊炜被白焰裹住,倒在地上痛得翻滾,縱使楊宏文使出渾身解數,也無法撲滅。
楊炜被折磨的痛苦不堪,失聲尖叫求饒道,“是小人有眼不識泰山,不、不知道是您,以前都是誤會,都是誤會……”
他嘶啞着痛哭流涕,“求求您饒了我吧,求求您饒了我吧——”
顧景堯唇角的弧度多了幾分譏诮,目光移向楊家家主,疏懶道,“你們也要找我尋仇?”
楊宏文瞬時揮汗如雨下,他轉眼看向宗内的掌門與長老,“掌門,你們難道要坐視不理麼!”
誰知方才還在和他高談闊論的人紛紛躲在了刑法堂的陰影内,就連掌門都像是熟視無睹般側過了臉。
魔域那些魔君都不敢輕易招惹的瘋子,換做誰也不敢做這個出頭鳥。
楊宏文暗罵他們到了關鍵時刻便明哲保身,隻得強忍着恐懼,做小伏地道,“都是誤會,還請您大發慈悲,饒過犬子這一次,給我們一次将功贖罪的機會。”
他當然知道此事若是傳出去對他的名聲會有多大影響,也有多怨恨才能卑躬屈膝地讨好一個殺子仇人。
可是他也十分清楚自己與對方的實力差距恍若鴻溝,現在就隻有這麼一個兒子,若是連他都保不住,那楊家便要絕後了。
那身穿梅紅色長袍的少年像是聽到了什麼笑話般,食指抵唇愉悅地笑了幾聲,随後他緩緩擡眸,黝黑的眼底卻是一絲笑意也無,像是緩緩道,“好啊。”
他掌間浮現一抹流光,一枚空間靈戒浮現其中。
在靈戒上空投出一道虛幻的影像,裡邊盛放着小山般的靈石,數不盡的仙草藥草,品質精良的各式武器法寶。
這是普通人耗盡一生也無法尋求的财富,但凡獲得其中一樣,便可修為提升一大截,甚至平步青雲。
顧景堯眼眸沉沉地将衆人隐藏在眼底的貪婪與興奮一覽無遺,修長的五指随意地把玩那枚鑲嵌紅寶石的靈戒,對着楊家在場的人低語道,“給你們一柱香的時間,你們其中剩下的最後一人能獲得這枚靈戒,我也放他一條生路,若是不能……那便别怪我沒給你們機會了。”
話音落下,他微微揚唇,那枚價值連城的靈戒便從他手中落下,掉在冰冷的地壁之上,被他踩在靴下,發出清脆的一聲。
衆人微微一怔,随後面面相觑,并未有所動作,隻是目光時不時掃過那枚靜靜躺在地壁上的靈戒。
這……這是要叫他們自相殘殺。
而顧景堯也不催促,兀自欣賞着他們糾結猶豫之時面上的神情,直到楊炜的慘叫聲劃破這份沉寂。
他在天光焰之中掙紮,血肉模糊地痛苦嘶吼着:“你們還在猶豫什麼!等着我去死麼!”
在死亡的威脅與财寶的雙重誘惑之下,有人慌不擇路地爬向那枚靈戒,有人出其不料地先發制人,瞬時這些自以為豪的楊家才俊們便紛紛陷入自相殘殺。
楊宏文陷入沉默,似乎是默許,也似乎是無可奈何。
魏明揚握緊拳頭看着眼前這一幕,他目光掠過上方面色慘白的掌門和衆長老,刑法堂内鴉雀無聲。
他握緊手中的雷鳴刃,欲要上前,這時身後師父的聲音再度傳來,“明揚,小不忍則亂大謀,你出去也是送死,不可沖動。”
季青嶺眼神森冷,“對付這魔頭,需要有萬全之策,否則隻會白白賠了性命。你忘了那些死去的師伯了麼?他們與這魔頭同歸于盡,也未能帶他入地獄。”
“這魔頭如此猖狂,必會遭報應,待到今日過後,我便會說服靈淵仙府,開始請上古靈獸陣法對付這邪魔。”
溫元秋正在為裴嬌輸送功力,她方才好不容易撐過清淨門,隻是體内被雪蓮暫時壓制的煞氣又去而複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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