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望道剛開學就惦記着十一,可見不是一個真正向學的好學生,他平時的一心向學都是封建家長制強權下的僞裝。
安問一邊倚着廚房門口打字,一邊看着任延的背影。
寬敞的廚房裡并沒有想象中的食物香味,冷鍋冷竈對于任延來說陌生得如同高達儀表盤,他唯一會操作的機器隻有冰箱和吐司機。他打開冰箱,取出吐司面包、純牛奶和燕麥奶。唯一值得高興的是……各種各樣的燕麥谷物片管夠。
“十一你有安排嗎?”任延在餐桌邊坐下,在玻璃碗裡倒入混合果幹燕麥和燕麥奶,推到安問面前。
安問搖搖頭。
“沒想過?”
見安問放下剛拿起的勺子比劃,任延截住他:“不急,吃完飯再說。”
真好意思用“吃飯”倆字呢,安問長這麼大,即使是在福利院,也從未吃過如此冰冷透心涼的早餐。在他的概念裡,早餐就該是熱騰騰的,是豆漿、油條、稠稠的入口即化的粥、脆蘿蔔丁小菜,或者包子花卷糯米團。
但安問不挑,把燕麥一勺一勺嘎嘣嘎嘣地啃完了,烤出奶香的吐司面包也吃得幹淨。任延看着他面前幹幹淨淨的餐具,忽然福至心靈,支着一邊腮懶洋洋地看着他:“問問真棒,今天也給别的小朋友做了榜樣。”
安問被奶嗆到,咳嗽個不停,臉頰染上粉紅。
“猜對了?你們福利院的老師是不是每天都這麼誇你?”
安問擦擦嘴,手指比劃得慢吞吞的:“拜托,不浪費食物超酷的。”
任延點點頭,另類解題思路:“那看來二食堂确實很難吃。”
卓望道被他倆集體賽博無視,在三人小群裡上蹿下跳:「咋沒人回我呢?都不想出去玩是吧。」
任延大發慈悲理了他一下:「是不想跟你出去玩。」
操。卓望道自閉了。
吃完早飯,任延帶安問下地下車庫。機車塗裝酷炫,安問一眼就看到了,手語結結巴巴:“你、你想騎這個帶我?”
這個一看就很危險!!!
但是好酷,淦,再看一眼。安問鼓足了勇氣,含蓄地表達:“也不是步行……”任延斜了他一眼,繞過機車:“想什麼呢,駕駛證還沒下來,想跟我一起進局子?”
安問:“……你看上去也不是會遵守交通規則的人。”
任延笑了一聲:“拜托,”他玩世不恭地回眸,用剛才安問的話回複:“堅持等紅燈是世界上最酷的事情。”
跟着繞過去,安問才發現旁邊還停了輛自行車。是山地車,但加了後座,可以載人。平心而論,這台bw的純黑碳纖維山地車,不僅酷,還很優雅,但這個額外加上的後座破壞了它的氣質和專業性。
“任五橋的。”
安問擡了擡眼神。
任延“啧”了一聲,覺得說出口有點羞恥:“他倆約會喜歡騎單車,任五橋載我媽。”
安問:“……”
任叔叔,可真是人不可貌相無法猜透呢……
任延蹲下身開了鎖:“走吧,今天我載你。”
安問把打車軟件展示給他,上面顯示已經有師傅接單,離這兒還剩一公裡。任延接過手機,點擊取消,面不改色大言不慚:“昨晚上和今天早上都沒打球,載你就當鍛煉了。”
安問不高興地抗議:“我又不重。”
任延手指在他額頭上輕點一下:“載了才知道。”
安問還沒騎自行車上過學呢。他的小學和初中就在福利院所在的鄉裡,步行就可以走到,但高中很遠。他不是正式入學,不能寄宿,福利院也沒有額外的錢給他租房子,所以每天淩晨天蒙蒙亮時,鄉裡去鎮上賣菜的伯伯就用三輪摩托順路載他。
安問有時候跟芹菜一起去上學,有時候又跟白蘿蔔西紅柿一起去上學,最痛苦的是和香菜一起,即使畫了三八線,但香菜的氣味還是會侵犯他的領地。
早市多早啊,伯伯到鎮子上時,宿舍的起床鈴都還沒打響呢,安問也不能進教室,便趴在走廊的欄杆上默默背誦古文古詩詞。
·
省實外頭又堵。
堵是這個時間點的常态,誰讓老街沒拓寬,走讀的學生又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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