栾秋又要和他賭,手上力氣一點不少:“踩吧。”
李舒一咬牙,當真踩了下去。
那傷口其實很細小,毒液也并未擴散,隻是小腿麻痹。栾秋隻感到有力氣加在腿上,卻一點兒也不疼。李舒也不收腳,兩人就這樣僵持着。
最後是李舒忍不住了,問道:“你來金羌做什麼!你難道忘了你師娘臨死前怎麼囑咐嗎?不要來找苦煉門,不要來金羌,永遠不能尋仇!”
栾秋瞳仁微微張開,恍然大悟:“原來如此。你以為你回了金羌,我們就永不可能再見,所以才把玉佩扔還給我?”
李舒:“……你聽到我問的什麼了嗎?”
栾秋:“是不是這樣?”
縱然彼此都答非所問,但又已經得到了答案。
李舒忽然放棄了掙紮。
“那個明夜堂的什麼霜,是來幫你的。”他非常肯定,“你這次來金羌,是打算把苦煉門連根拔起。”
栾秋知道李舒在某些時刻機靈得可怕。但他沒料到,隻見到一個陳霜,李舒便猜中了大瑀江湖人的打算。
他到金羌,是為了尋找“明王鏡”和“神光訣”的淵源,以及曲天陽當年死亡的真相。
但他和李舒“有過一段情”,有這個前因,明夜堂的沈燈日日登門,竭力說服栾秋接受他們的另一個打算:準确地找到苦煉門的位置,并把這些訊息交給明夜堂。
沈燈告訴他,會有一個人在金羌接應你,你不必主動去尋找他,他一定能找到你。這個人是明夜堂的重要人物,你可以完全信任他。
見到陳霜,栾秋才知道,対方已經在金羌活動多時,不僅熟悉苦煉門幾位長老的情況,連大緻方位也已經粗略摸清,隻是仍未找到可以進入苦煉門的辦法。
好在有了一個栾秋。
好在,栾秋有一個李舒。
栾秋反問李舒:“苦煉門有什麼好的?你受過的折磨還不夠嗎?”
“你以為苦煉門沒了,我就能好好活下來?你以為商歌、白歡喜他們能有好下場?”李舒狠狠瞪着栾秋,“我們在你們大瑀人眼中是魔教,是惡徒,人人除之而後快。你以為毀了苦煉門,我能和你去大瑀?”
栾秋一怔:“我沒這麼想。”
李舒也愣住了。
栾秋:“我從沒想過把你帶回去。”
刹那間,李舒的臉先是通紅,随即變作惱恨的慘白。他手上力氣瞬間爆起,擡腿狠狠踢在栾秋腹部。栾秋一時沒有防備,也沒有運功抵達,砰地斜飛出去,砸在堆放藥材的架子上,和藥材藥罐一同滾了下來。
李舒腦中空白,又羞又惱:自己把白歡喜寫的那些破玩意兒全都當了真,竟然誤以為栾秋來金羌至少有一個打算,是要帶他回到大瑀一起生活。
他一時恨白歡喜亂寫,一時恨栾秋無情,一時又惱自己混帳,把卑鄙無恥的正道人士當成真心人。
還沒等栾秋爬起身,李舒又沖了上去:“既然你是帶着対苦煉門惡意而來,那就是真正的浩意惡人,殺了也無妨!”說着甩開“星流”,如利刃一般切向栾秋脖子。
栾秋被幾個沉重罐子壓着,一條小腿麻痹,瞬間無法跳起,幹脆伸出肉掌抵擋。
“星流”才碰到他掌心就被李舒收了回去,他聽見李舒怒喝:“你手無寸鐵,我勝之不武!”
栾秋抓起手邊一根胳膊粗的藤條揮舞起來,那藤條非常沉重,上面有幹枯的灰色菌子,入手滑膩。栾秋在衣上擦幹淨,用藤條支撐起身。他不明白李舒為什麼暴怒,正要繼續說明自己的來意,“星流”從李舒手中甩出,卷起一陣旋風,朝他襲來。
滿地藥材、藥粉,這旋風中全是雜質,栾秋嗆得睜不開眼睛。他也被李舒莫名其妙的殺招激怒,握緊藤條,使出了浩海劍法,一招打落“星流”。
李舒飛身而來,抓起“星流”,狠招如風如電襲向栾秋。
藤條始終不比金屬兵器,沒幾招已經被“星流”削去一半,滿地都是不到寸長的木屑。
李舒收起“星流”,如手持短棍,欺近栾秋與他纏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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