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京城誰不知道定武侯夫子皆是有名的癡情人,想必這位臨安來的定武侯府的堂少爺,也不至于差到哪裡。所以應當不至于有别的事。”
見老鸨子如此理所當然的說道,曾婉卿便也沒了脾氣。
“既然如此,媽媽就先去忙别的去吧,别耽誤了我化妝,一會兒演出遲了可别怨我就是。”
老鸨子趕忙起身道:“是是是,對對對,你先忙着!”
說罷便忙不停的向門外走去。
待得老鸨子走後,伺候曾婉卿的小丫鬟這才敢說話道:“小姐,你去了那定武侯府,能帶上小蘭嗎?”
身為花魁,自然配有專屬伺候的丫鬟,後者同樣是教坊司所屬,等身子長大、長開了,便也得去侍奉客人。
小蘭年紀雖然還小,但也早早知道了這個理。
自知自己的身材容貌肯定是達不到成為清倌人的标準,所以此刻小蘭無比期望曾婉卿走的時候,能把她也帶上。
曾婉卿當然明白小姑娘的意思,但她更明白這并不是自己能說的算的事。
不想讓少女就絕望,便也說道:“這雖然不是姐姐能說了算的事,但待那侯府的人來了,姐姐也一定會幫你說話求情的。”
隻這一句話,便讓小蘭不知道高興了多少分,眼神也變得更加明亮,透露出看見人生希望的光!
隻聽起自言自語道:“一定能行的!以姐姐的名氣和姿容,那定武侯能特意去向陛下求情也要把姐姐要去,肯定想讓您去給那什麼臨安來的少爺作那妾室的,又怎麼能少的了伺候的人呢!所以一定能行的。”
在小蘭看來,事情一定是這樣子的,自己也理所當然要跟着去繼續伺候婉卿姑娘才對。
而說曾婉卿要做妾的話,也不是侮辱了曾婉卿。
似她們這樣出身的,無論長着多好看的容顔,最好的結局也隻能是給人做妾的份。
否則又怎會有‘娶妻娶賢,納妾納色’之說廣為流傳。
而曾婉卿自己也同樣是這麼想的。
否則人家點名道姓要自己幹什麼?就因為好看嗎?
“好了,你也别多想了,幫我把一會兒要穿去演出的衣服準備好來。”
曾婉卿的話打斷了少女的幻想,不過這并未讓後者有何不快,依舊高高興興的去準備衣裳去了。
曾婉卿也沒再想太多,如今任何事都不會由她心意進行,在這絕對的權勢面前,她也隻有聽之任之的命。
不過也正如小蘭說的一樣,這并不是壞事,甚至是無數青樓姐妹都夢寐以求的事。
又不一會兒,略施粉面就已經不能再美的曾婉卿,在侍女小蘭的服侍下,換上了專門為她訂制的以淡藍色為主調的衣裳和裙擺。
隻等一會兒時間一到,便可以去進行那例行的表演了。
而此時此刻,教坊司内也已經是熱鬧到了極緻,較好的位置也幾乎被占盡了。
來取樂的客人們大都結伴而來,或是二人成對,或是三五成群,此刻也都在熱聊着,好不歡快。
教坊司的門口,沈南安所乘的車隊也在此時抵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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