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從參軍起念哥哥就叮囑她要時刻穿牢了衣裳,怪不得爹娘親昵之後娘親總是嬌聲抱怨着腰痛呢!
可她現在才剛剛知曉,夜裡就要和念哥哥坦誠相見……?這也太讓人害羞了吧?
映淳感覺頰上燒的滾燙,可才上了精緻的妝容又不能自己揉一揉搓一搓,隻能面紅耳熱地強撐着坐着。
“姐姐,這是我送你的新婚賀禮,”啟煥手裡捧着個錦盒走過來,真摯地祝福道:“祝姐姐和姐夫珠聯璧合情如蜜,海誓山盟石比堅。”
錦盒裡靜靜躺着兩個彩漆的泥娃娃,兩個笑呵呵的胖娃娃各抱着一條巨大的金鯉,看着霎是喜慶。
可是映淳一看到這兩個娃娃,不禁又想起生兒育女必須經曆的那檔子事兒來,一下子臉上更紅,心裡更亂了。
“姐姐,一會兒我要你幫我演一出戲,”啟煥的面色忽然變得嚴肅:“一會兒姐夫來親迎的時候,府門一旦打開,你就要裝作左臂殘疾,無法活動的樣子。”
“可是我的手早好了,隻是用力的時候有點兒顫…”映淳一時有些反應不過來。
啟煥眸色漸深:“姐姐隻管按我說的做就是了,随我前來賀喜的宮人之中,一定有陛下的眼線。”
燕王府上下都聽了啟煥的布置,親迎禮時大家都緊盯着映淳的左臂生怕她露了餡兒,可映淳腦子裡亂成一團想的全是夜裡要和念哥哥行房事,雙頰绯紅的樣子倒确有個嬌羞而又忐忑的新嫁娘樣子。
映淳一會兒記着一會兒又忘了,害的全家都大氣兒不敢喘地盯着她,左手稍擡起來半寸,大夥就擠眉弄眼清喉嚨地提醒她,一直到啟煥抱她上了花轎,大家才一同松了口氣。
讓人啼笑皆非的是,被這檔子事兒一攪和,竟是誰都忘了傷心了。
送親的隊伍到了嚴家,嚴海親自将承軒讓到上座,承軒也真是有模有樣的擺起了架子,酒是勸了幾番才抿一小口,菜也是好半天才夾一筷子。
承軒此舉,是為了給啟煥拖延回宮的時間。
啟煥被讓到另一張桌子落座,由嚴奉岑招待應酬着。
酒過三巡,趁無人注意時,嚴奉岑湊到啟煥身邊低聲說:“内子求見永安王殿下,說有貴重之物要親手交給殿下。”
啟煥雖心中詫異,但還是面色如常的随嚴奉岑離席,二人談笑着往後院走去了。
溫月延忐忑地獨自等在後花園的僻靜處,手中抱着一個其貌不揚的檀木盒子。
那是父親留給她的遺物,當年抄家時,家裡所有的東西都叫官兵砸碎或搶去了,隻有這個盒子被她藏了起來,沒被官兵發現收了去。
嚴奉岑留在前面望風,啟煥獨自佯作閑适地踱了過來。
“啟煥拜見眉姐姐。”啟煥仿佛不經意間看到了溫月延,忙微笑着恭敬地行禮道:“以後還望眉姐姐多照拂家姐。”
“殿下見外了,妾與映淳郡主是多年的姐妹情分,就算殿下不叮囑,妾也理應照顧淳兒的。”溫月延的笑容溫柔恬淡,神色謙恭地福了福身繼續說道:“說來,妾與殿下幾年前就見過面,隻是當時未來得及準備見面禮,就趁今日補給殿下。”
溫月延将手中的木盒子雙手捧着遞給啟煥。
啟煥從她的神情和動作中推測,這裡面一定是對她很重要的東西。
還未待啟煥發問,溫月延就柔聲解釋道:“溫家世代在宮中行醫,一向兢兢業業,謹小慎微,生怕因誤診而使家族遭受滅頂之災。”
溫月延說到此處,笑容有些苦澀,啟煥也知道二皇子夭折天子震怒,包括溫太醫在内的多少人遭受無妄之災,成了那不足月的嬰兒的陪葬。
想到此處,啟煥又是内疚的心中刺痛,拿着那木匣子的手上都緊了緊。
“溫家能世代安安穩穩地在宮中行醫,原是有一條祖宗定下來的規矩,每為宮中貴人開方抓藥時,診斷的藥方都要一式兩份,其中一份底稿差人即刻送回府中,若是藥中被有心之人做了手腳卻将責任推到太醫身上,不愁沒有為自己辯白的證據。”溫月延輕輕撫上那小木盒:“可惜先父命苦,女兒沒有為父申冤的本事。”
啟煥神色一凜,忽然意識到盒中究竟是什麼“貴重之物”。
“日日看着這些藥方,也是徒增思念與愁苦,如今殿下常在宮中,妾就想着将它們送給殿下,望殿下在深宮中,也能走的步步安穩。”
溫月延還是淡淡的笑着,啟煥卻從她眼底看到了隐忍的仇恨。
她給他的是司徒珍害死睿彰的證據。
她要拜托啟煥報她的殺父之仇。
盒中的藥方或許有一天會是他的護身符,同時也會成為司徒珍的催命符。
這将是他牽制啟元和賢貞皇太後的一張底牌。
啟煥心領神會地對溫月延點了點頭。
“啟煥謝過眉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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