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念的是一道非常高級的靜心咒,往往用在走火入魔的巫師們身上,比鄭清手中那一沓符箓的威力加起來還要強許多。
随着臉色慢慢變白,鄭清的神态終于漸漸安詳了許多。
“尼普頓在哪裡?”他哭喪着臉,問了一個關鍵的問題——如果他是尼普頓的父親,那麼按照蘇施君之前在見面會上的說辭,她的孩子應該一直與父親在一起的。
關鍵是,作為當事人之一的鄭清,并不認為自己什麼時候多養了一個孩子。
蘇施君歪着頭,似乎很好奇他為什麼會問這麼愚蠢的問題。
但她仍舊很有耐心,任憑耳邊一縷發絲飄起,指向旁邊那口充滿白霧的玻璃櫃子。
某隻小狐狸正在白霧中酣然大睡。
鄭清眼角抽了一下。
他并不是一個真正的蠢貨,所以當那绺發絲指向波塞冬的時候,他的腦海一瞬間浮現了許多畫面。
某次聚會後在一條漆黑小巷子裡收留的懷孕母狐狸……
長得很像松鼠,他總以為眼花看錯了,但實際真的有三條尾巴的母狐狸……
生下波塞冬後,悄無聲息溜走的母狐狸……
“所以你就是那隻溜走的…狐狸?!”鄭清張張口,好懸把那個‘母’字給吞了回去——他實在沒膽量确認一位惱羞成怒的大巫師發飙會有什麼樣的後果。
“不是溜走,是離開。”蘇施君闆着臉,糾正道:“作為月下議會的上議員,我很忙的……那段時間又要參加大巫師議會的測評,又要時不時來一趟學校,為接手這個實驗室做準備……能陪你們那麼長時間已經非常不容易了。”
“但是,我在遇到你的時候……已經懷孕了啊?”鄭清不由自主的瞟了一眼女巫的腹部,小心翼翼的提示道。
“并沒有。”蘇施君臉色微紅,卻仍舊堅定的否認道:“那個時候我隻是做好了留下血脈的準備……隻差一點種子了。”
鄭清張口結舌,用力晃了晃頭,努力擺脫自己各種可怕的想法。
“它是,我是說,它是波塞冬,不是尼普頓吧!”年輕的公費生指着玻璃櫃裡的小狐狸,結結巴巴的轉移着話題,全然不顧自己的問題聽上去多麼蠢。
“希臘諸神與羅馬諸神同系,海神的希臘名字是波塞冬,拉丁名字就是尼普頓……我以為你知道這點小常識的。”說話時,蘇大美女看上去似乎有點失望。
“這種常識我自然是知道的!”鄭清的臉色又開始有漲紅的趨勢:“但天下同名同姓的那麼多,誰會自戀到這種地步!”
“用蘇芽的話來說,這不是自戀,這是自信。”蘇施君糾正道。
“正常人都不會有這份自信的……而且,誰會用自家女仆的話來做注解。”鄭清扶了扶椅子的扶手,試着站起身,奈何腿還是軟的。
所以他很快放棄了這種打算。
沉默片刻,他最終擡起頭,認真的看着蘇施君:“我需要一個解釋。”
蘇施君微微歎了一口氣:
“每一個巫師在進階大巫師的時候,都需要從内而外的提純自我——包括精神、肉體、血脈等等。”
“波塞冬就是我放棄的部分血脈,所凝結出的巫胎……從倫理的角度而言,它的确是從我身上掉落的一部分血肉,稱之為我的孩子,并沒有錯……但是從道家的角度來看,它隻是我的一個化身。”
“用一句非常經典的話來形容:波塞冬是我……但我不是波塞冬。”
鄭清聞言,不由重重呼了口氣——卻不知是失望的歎息,還是卸掉重負後輕松的一口氣。
“難怪我一直覺得這個小東西……我是說,波塞冬,聰明的過分。”鄭清輕松之後,又有些不解:“但是……為什麼選擇我?”
“我的占蔔魔法這麼告訴我的。”
“你也太相信魔法了吧!”
“巫師不相信魔法,難道要去相信神靈嗎?”
鄭清嘴角抽了抽,無言以對。
然後他想起另外一個蹊跷的地方。
“如果你是那隻狐狸的話……那頭獵捕你的大雕呢?”鄭清抓了抓頭發,覺得自己腦殼有點漲:“我記得當初那頭大雕很兇啊!能把你傷到那種地步,不應該對我這個小巫師手下留情吧……”
“哦,那個呀。”蘇大美女吹了吹眼前的一縷長發,若無其事的解釋道:“我跟托馬斯很熟,他那段時間恰好在平陽公幹,所以順便請他演了場戲。”
“也就是說,整件事,隻有我一個人蒙在鼓裡?”鄭清有點悻悻然。
“波塞冬也不知道。”蘇施君微微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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