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林狩獵場,山川相缪,郁乎蒼蒼,景好人不和。
一個銳眉橫飛,秀眸微觑的少年兩手拿着手|槍,呈七十度角,手指按下,兩手不分先後開槍。左手崩了百米外的野豬,右手崩了矮叢裡的草兔。
他氣定神閑地斜瞭着十幾米外金色長發膚色冷白的青年,譏诮道:“Melkior,我就算讓你一隻手,玩槍你也玩不過我。”
“你赢了。”青年琴酒瞥了他一眼聲音低沉。
十四歲的古林淵微昂起頭,不掩愉快地哼笑道:“還用你說?”
遠處一隻黃鼠狼攆着一隻雞跑來,少年古林淵淺笑:“我看見你的同類了。”說着雙腳分開而立雙手一上一下并排,一聲震響,遠處的黃鼠狼肝腦塗地。
那隻呆雞愣了一下還傻傻地往前跑,跑到少年古林淵身前,下一瞬雞頭炸開飚了他一臉血。
古林淵睫毛滴血,齒縫間狠狠地擠出幾個字:“你故意的?”
“廢話。”青年琴酒幽綠的狼眸斜墜着看他,隻見古林淵拿着手帕窮搓着臉,忽然低着頭整個人僵住。
“小朋友就不要玩槍了。”琴酒看着一米六五的少年古林淵嗤笑道。
古林淵沒有回諷,反而木道:“你看這雞……”
地上斷了頭的雞,兩隻細爪掙紮地站起,踉踉跄跄地朝古林淵走來。
少年古林淵向側面移了兩步,盯着那隻摔倒又費力爬起繼續歪扭往前走的雞。
樹木翳日,林裡幽靜,隻有那隻雞走路極細碎的聲音和它血肉模糊的脖頸發出的一種漏氣的咝咝聲。
琴酒走近幾步陰恻恻的:“少見多怪,雞可不像人斷了頭抽搐幾下就死了,它們斷了頭也能活。”
他又走近古林淵幾步惡意低聲道:“看過魚沒,掏空内髒在水裡都能遊,你應該試試日本全條的生魚,你吃到骨頭架它還會彈幾下,或者是生章魚的斷爪你咬進去還會在嘴裡蠕動。”
“對了,神經沒死完的牛肉,攤開在案闆上能看到肉在抽動,可能剛殺完還在痛苦,會很新鮮好吃。”
當琴酒走進八米的範圍,古林淵立刻擡槍指着他,要不是近戰打不過他,他早就對他拳腳相加兩肋插刀了。
琴酒不再往前走,要不是古林淵警惕,他馬上就讓他骨折在床上躺個一百天。
打不到他,就繼續說。
“還有——蛇,斷了頭也能動,毒液還能毒死人,不砍個幾段再埋了就無法安心。”
青年琴酒戲谑地扯起嘴角,低沉道:“小朋友想看嗎?我帶你去看。”
少年古林淵一手慢慢地擦着脖頸,白色的手帕洇出一塊塊血斑,他幹惡心壓着聲冷冷道:“死變态。”
自此古林淵再也不吃任何生的或半生不熟的肉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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