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學晨獨自坐在辦公室裡,眉頭緊鎖,目光空洞,手指無意識地在桌面上敲打着。
他三十五六歲,風華正茂的年紀。中等身材,不胖不瘦。平時總是梳理齊整的頭發,此刻卻有幾縷發絲掙脫了束縛,不服帖地趴在額頭,随着他的呼吸輕輕顫動,顯得幾分淩亂。
臉上的線條分明,透出一種成熟男人的魅力。
一陣微風吹過,吹起他額前的發絲,也吹動着他心中的波瀾。他微微閉眼,似乎在思考着什麼。
半年前,作為市委副書記梁少勇的秘書,梁書記親自點将将他派往南征鄉擔任副鄉長。
他滿懷壯志地赴任南征鄉,信心滿懷,以為能在闖出一片天地。
然而,現實卻遠比想象中要殘酷得多。王國卿,那個看似和藹卻暗藏鋒芒的年輕人,不僅後來居上,從宣傳委員直接上了鄉長。
在與自己的交鋒中,總能在不經意間給他打擊,讓他在各種瑣事上疲于奔命。他試圖反擊,試圖占據主動,但每一次都像是打在棉花上,無力而挫敗。
今天,張新飛被扶正的消息,讓他心裡感到很是窩火。自己費盡心力,想把教育組的老黃提上去,到頭來還是白忙活一場。
這口氣咽不下去,那件事,看來得讓老黃抓緊辦了。
這時,辦公室門外傳來了輕輕的敲門聲。龍學晨深吸了一口氣,努力平複自己的情緒,沉聲說:“進來。”
門緩緩地推開,教育組長黃明海走了進來。他的臉色蒼白,低垂着頭,步伐沉重地走到龍學晨面前,擡起頭,聲音沙啞地說道:“龍鄉長,那個……張新飛……。”
黃明海的聲音裡充滿了失落,他的雙手低垂,努力地控制自己的情緒。
龍學晨看着他,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靜:“老黃,這件事别想那麼多……我們得另做打算。”停了一下,沉聲問道:“那件事……辦的怎麼樣了。”
黃明海眼裡閃過一絲狡黠,上前一步:“龍鄉長,事情已經差不多了,到時看那姓王的怎麼收場,讓他現在這麼狂。”黃海明咬着牙,狠狠說道。
“老黃,這件事,你要辦利索點,千萬不要留下什麼把柄。”龍學晨有些不放心。
黃海明搖了搖那肥圓的腦袋,嘿嘿一笑:“天塌下來有個高的頂着,這事鬧大了的話……市裡打闆子也是打那姓王的屁股上,怪不到我們頭上。”
南征中學,夜色已深,月光透過窗戶灑進宿舍,台燈亮着,鄭化文坐在桌前,眼鏡下的雙眼有些疲憊,臉色蒼白而憔悴。
窗外的風輕輕吹過,帶來一絲絲涼意,遠處,蛙聲不停。
還有十天就開學了,得抓緊時間備課了,他手中的鋼筆在紙上緩緩移動,一行行工整的字迹漸漸鋪滿紙張,周圍的一切都沉浸在甯靜之中,隻有紙頁翻動的聲音和筆尖在紙上劃過的細微聲響。
忽然,一陣咕咕咕聲響起,在這寂靜的夜晚顯得格外清晰。
他皺了皺眉,摸了摸空空的肚皮,臉上露出了一絲無奈地苦笑。
他站起身,走向餐桌邊,桌上隻剩下幾個孤零零的雞蛋和幾棵已經蔫了的青菜還有一個饅頭。
他歎了口氣,捏起幹癟的饅頭,就把這個當晚餐吧。他咬下一口,幹澀無味,難以下咽。但饑餓感驅使他硬着頭皮,一口口地嚼着。他的眼角濕潤了,苦澀的淚水,混着饅頭的碎屑,一同咽下。
窗外的月光透過破舊的窗戶,他擡頭望向那輪明月,心中滿是對未來的迷茫和無助。
每天起早貪黑,可轉眼間,工資已經半年沒發了,基本的溫飽都難以維持。他想起自己曾經的雄心壯志,如今卻被現實打得支離破碎。他想起孩子們渴望的眼神,想起妻子憔悴的面容,心中的愧疚如同潮水般洶湧。
不過想起前幾天學校的通知,說過幾天會先補發三個月的工資。雖然隻發一半,卻也能救急,總比沒有的好,算一算日子,就是明天了。
想到這裡,鄭化文心頭的陰霾消散了許多,他輕步走回書桌前。調整了一下坐姿,重新握住了那支有些磨損的鋼筆,開始書寫。
伴随着清晨第一縷陽光,王國成早早地起了床。洗漱收拾好,準備去叫小侄兒起床,卻發現小家夥早已經收拾好在吃早餐了。
“你這小家夥,起的比我還早啊。”王國成摸了摸侄兒的小腦袋,咧嘴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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