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同偉歎了口氣,站起身來:“好吧,繼續找。”他們沿着湖邊走,詢問路過的每一個人。突然,祁同偉看到一個背影很像翠翠的女孩,他激動地拉住張龍:“你看,那個是不是翠翠?”張龍順着他指的方向看去,眼睛一亮,快步走了過去。
可就在他們走向女孩兒的時候,女孩的父母看到了他們,直接開始大叫起來打壞人,一幫人就沖着他們打了起來。
張龍和祁同偉被衆人圍起來拳打腳踢,一時間場面混亂不堪。祁同偉一邊用手臂抵擋着攻擊,一邊大聲喊道:“誤會了,我們不是壞人!”張龍也急忙解釋:“我們在找人,不是人販子!”然而憤怒的人們根本不聽他們的解釋,拳頭依舊如雨點般落下。
祁同偉的臉頰被重重地打了一拳,一陣劇痛傳來,但他顧不上這些,眼睛緊緊盯着那個女孩,希望能盡快證明這是一場誤會。張龍則努力從口袋裡掏出那張已經有些褶皺的尋人啟事,慌亂地展示給周圍的人看:“這是我們要找的人,我們真的不是壞人!”
女孩的父母聽到他們的呼喊,稍微停頓了一下攻擊的動作,目光投向了那張尋人啟事。張龍趕緊指着翠翠的照片說:“我們在找這個女孩,看到你們女兒的背影以為是她,所以才着急跑過來,真的不是要傷害她。”女孩的父親皺着眉頭,接過尋人啟事仔細查看,母親則把女孩拉到身後,警惕地看着張龍和祁同偉。
過了一會兒,女孩的父親表情稍微緩和了一些,他對周圍的人說:“大家先别打了,可能真的是誤會。”衆人聽了他的話,慢慢停了手,但還是圍着他們,沒有散去。女孩的母親看着張龍和祁同偉臉上的淤青和狼狽的樣子,有些愧疚地說:“不好意思啊,我們也是擔心孩子。這世道不太平,看到你們突然沖過來,就以為……”
祁同偉揉了揉被打的肩膀,苦笑着說:“沒事,是我們太莽撞了,引起了誤會。”張龍也附和道:“我們找這個女孩很久了,有點着急,看到個像的就沒多想。”女孩的父親把尋人啟事還給張龍,問道:“這個女孩是你們什麼人啊?為什麼要找她?”張龍歎了口氣說:“她是我喜歡的女孩,突然就失蹤了,我很擔心她,所以一直在找。”
女孩的父母對視了一眼,露出理解的神情。父親說:“原來是這樣,那你們也不容易。不過以後可别這麼沖動了,太危險。”祁同偉點點頭:“我們知道了,這次真是不好意思。”
和女孩一家告别後,祁同偉和張龍繼續在公園裡尋找線索。祁同偉看着張龍說:“今天這事兒真是太倒黴了,不過也怪我們太魯莽。”張龍無奈地笑了笑:“隻要能找到翠翠,吃點苦頭也沒什麼。”
他們沿着公園的小路繼續走着,不放過任何一個可能找到線索的機會。這時,祁同偉看到一個長椅上放着一個畫夾,畫夾上的圖案有些熟悉。他快步走過去拿起畫夾,翻開一看,裡面有幾幅畫,畫的風格和他們之前在樹林裡撿到的那幅很像。張龍也湊了過來,驚訝地說:“這會不會和翠翠有關?”
他們四處張望,想看看有沒有人在附近。不遠處,一個年輕人正朝着他們走來。祁同偉舉起畫夾問年輕人:“這是你的嗎?”年輕人搖搖頭:“不是我的,我剛剛看到一個女孩放在那裡的,她好像往那邊去了。”說着指了一個方向。
張龍和祁同偉立刻朝着年輕人指的方向追去。他們穿過一片花叢,來到了一個小亭子前。亭子裡,一個女孩正背對着他們坐着。張龍的心跳突然加快,他輕聲對祁同偉說:“你看那個是不是翠翠?”祁同偉仔細看了看,不太确定地說:“有點像,但不敢肯定。”
張龍和祁同偉站在不遠處,眼睛緊緊盯着亭子裡的女孩,卻不敢輕易靠近。張龍的手不自覺地握緊,心中既期待又害怕再次失望。祁同偉則微微皺着眉頭,仔細觀察着女孩的一舉一動,試圖找到一些熟悉的迹象。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微風輕輕吹過,帶來陣陣花香,卻無法緩解他們緊張的情緒。張龍感覺自己的心都快提到嗓子眼了,他低聲對祁同偉說:“我感覺不太像了,背影好像有點不一樣。”祁同偉沒有回應,依舊專注地看着。
過了好一會兒,女孩似乎準備起身離開。就在她轉身的瞬間,張龍和祁同偉都看清了她的臉,不是翠翠。張龍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氣,一下子靠在旁邊的樹上,長歎了一口氣。祁同偉的眼神中也充滿了失落。
張龍的情緒突然爆發,對着祁同偉就吼道:“他媽的你有完沒完?是不是神經了?找翠翠?找翠翠,腦袋裡裝的是什麼?狗屎!翠翠怎麼可能會在這裡?說不定咱們找錯方向了。”祁同偉一聽也來了脾氣:“我怎麼知道不是?我也想快點找到她。每次有點線索不都是積極去追嗎?這一路上我付出的不比你少。”
張龍冷笑一聲:“付出?你那叫瞎找。每次都搞出這些烏龍,不是被人誤會成人販子挨打,就是這樣滿心期待又落空。再這麼下去,什麼時候是個頭?”祁同偉也不甘示弱:“那你說怎麼辦?不找了嗎?就這麼放棄?我可不想半途而廢。”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互不相讓。周圍的空氣仿佛都凝固了,緊張的氣氛一觸即發。張龍滿臉通紅,額頭上青筋暴起:“繼續找?繼續這樣像無頭蒼蠅一樣亂撞嗎?這一系列全都是謊言,全都是悲劇。我們根本沒有方向,再這樣下去隻是浪費時間。”
祁同偉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那也不能就這麼算了。之前那麼多困難都過來了,說不定下一次就能找到。我們已經有了一些線索,再堅持堅持說不定就成功了。”張龍雙手抱頭,蹲了下來:“線索?那些所謂的線索有哪一個是有用的?到現在還不是一無所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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