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微皺眉,眼中閃過一絲憂慮,
“這其中可有什麼危險?萬一失控,傷了先生或是學子,如何是好?還有這三合一磁怪,操控電磁波,會不會引發什麼難以預料的事端?”
李承乾見祖父這般反應,先是一笑,上前一步,自信滿滿地解釋道:
“皇祖父放心,孫兒在設計之時,便已将安全考量周全。”
“耿鬼收取記憶,全憑先生自願,且需在特定儀式下進行,絕不會失控傷人。”
“至于三合一磁怪,所産生的電磁波強度極低,僅能作用于記憶薄片的固化,就如同夏日裡蚊蟲振翅的微弱波動。”
說着,他伸手輕輕翻開圖紙的邊角,指着上面一些密密麻麻的草稿,
“皇祖父您再瞧這兒,”
李淵突然發現圖紙邊角的草稿:
耿鬼肚子被畫上三十六個刻度(标注:每存千字喂一粒能量方塊),
電龍鱗片背面刻着「叁」字(小字:每片限用三次),
磁石輪盤連着沙漏裝置(朱砂圈注:超時自毀)。
李淵湊近仔細端詳,眼中的疑慮逐漸被驚歎所取代。
看到耿鬼肚子上那精細的三十六個刻度标注,他不禁輕聲念出:
“每存千字喂一粒能量方塊?”
李承乾笑着點頭:
“皇祖父,這耿鬼儲存記憶需消耗靈力,按此計量投喂,既能保證耿鬼有力氣吸納知識,又不會讓他們貪食過度。如此一來,知識的采集便能穩定有序。”
李淵微微點頭,目光又移向電龍鱗片處,手指輕輕摩挲着刻有「叁」字的鱗片背面,疑惑道:
“這每片限用三次,又是何意?”
李承乾忙解釋:“皇祖父,電龍鱗片雖能傳導靈識,但反複使用易緻靈識紊亂,三次已是極限。超過次數,知識傳輸便會出錯,甚至可能損傷學子靈智,故而加以限制,以保萬無一失。”
最後,李淵的視線落在那連着沙漏裝置的磁石輪盤上,朱砂圈注的“超時自毀”四個大字格外醒目。
他心中一驚,擡頭望向李承乾。
李承乾神色凝重,緩緩說道:
“皇祖父,這靈識匣關乎重大,萬一有人妄圖破解、惡意操控,後果不堪設想。這沙漏裝置便是最後一道防線,若運作時間超出正常範疇,觸發自毀程序,甯可匣毀,也絕不讓危險蔓延。”
聽完這一番細緻入微的講解,李淵徹底放心下來,他重重地舒了一口氣,臉上滿是欣慰之色:“乾兒啊,你心思之缜密,實在超乎祖父想象。”
李承乾聽到李淵這般誇獎,先是一愣,仿佛有那麼一瞬間大腦一片空白,緊接着,眼眶迅速泛紅,那眼中原本閃爍的激動淚花,此刻如決堤洪水般洶湧而出。
他的胸脯劇烈起伏,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雙手緊緊握拳。
“皇祖父!”李承乾的聲音陡然拔高,近乎嘶吼,
“孫兒為這靈識匣,日夜苦思,反複推算,每一個細節、每一處風險,都在孫兒腦海中過了千遍萬遍啊!”
他猛地擡起手臂,用衣袖胡亂擦了一把臉上的淚水,腳步踉跄地在屋内來回踱步,像是要把這些日子積攢的壓力與疲憊統統宣洩出來。
"上月朝堂罵孫兒玩物喪志..."李承乾突然撕開衣襟,胸口用胭脂畫滿詭異符号,"等這靈識匣問世,江南寒門子弟再不用賣田讀書!"
窗外驚雷響起,雨水猛地下了起來!
"承乾!"李淵突然按住他發抖的手,"你三日未眠..."
"睡不得!"太子眼底迸出異光,"昨夜參透用雷公劈落的焦木做絕緣殼,比青銅輕便十倍!"
他袖中突然滑出半塊Ω玉石,與程咬金那塊裂痕完全吻合。
雨點開始敲打窗棂,李淵看着孫子在雨中手舞足蹈地比劃虛拟課堂,突然發現他鞋底沾着幹涸的血迹——那是七天前在朝堂被禦史彈劾時踹翻香爐劃傷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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