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夫人一看便笑了,還是陸靳翀眼明手快,在距離一臂之遙的時候,伸出手掌按住她的腦門頂上,防止她撞過來。
“如今大了,可不能再像小時候那樣往我身上撲。”陸靳翀故作嚴厲的說道。
其實雲嫣今年也才十四,身量嬌小還不到他胸前高,一張娃娃臉分明是個長不大的丫頭,卻這麼快就要相看人家了,陸靳翀心裡歎了口氣。
雲嫣這才看清,已經長得高大硬朗,徹底蛻變成男兒的陸表哥,調皮的沖他吐了吐舌頭,“還不是你太久沒回來。”
表哥去北關時她還去送呢,那時候也沒比她高多少來着,當時她就抱着表哥哭得稀裡嘩啦的,哪知眨眼就變了呢。
陸靳翀看得好笑搖頭,以他如今的心裡年齡,雲嫣真是嫩得可以當他女兒了,“跟姑母去吃些點心吧。”
雖然是表兄妹,但都到了談婚論嫁的年紀,也需要避嫌,何況陸靳翀一身風塵也不好待客,說完幾句便離開了。
至于趙鐘賀的事情,還是找個時間跟他娘好好說一下吧,也好給雲家提個醒,沒想他去正院給父親請了安,剛回房換身衣裳,娘親倒先來了。
“嫣丫頭呢?”陸靳翀疑惑的問。
“你舅母來接她回去了,槐兒,娘親有件事要問你。”陸夫人說這話時,一雙好看的細眉皺着,臉上又是那種糾結的神色。
陸靳翀還以為是趙鐘賀的事情被傳到京都,娘親已經聽說了,便打發陸玖去門外守着,這才說道,“正好,我也有事要跟母親商量。”
他剛去見父親時隻是挑了些好的事情說,現在對面他娘反而不打算隐瞞。
誰知陸夫人一聽更加欲言又止,“槐兒,婚期定了下月初六,那個女人你打算怎麼做?難道真要把她收了當妾?”
陸靳翀:……
被他娘親這句話打得一臉懵,陸靳翀愣是好半晌沒明白過來,“什麼女人?”
“就是你收養在蜻蜓苑的女子,前兩日她來見我了,身上還帶着你那墜子。”陸夫人歎息着說道,總覺得造化弄人。
陸靳翀:……
這個女人他還沒想好怎麼解決,對方倒是先按捺不住找上門了,是想登堂入室不成。
兩人又是一陣長久的沉默,過了一會陸靳翀才緩緩吐出幾個字來,“那是假的?”
“假的?你說人是假的,還是東西是假的?”陸夫人聽得猶疑糊塗。
陸靳翀冷笑,“人是假的東西也是假的,她還跟您說了什麼?”
陸夫人聞言更雲裡霧裡,但也坦然道,“她倒沒說什麼,隻說家中從前經營綢緞生意,後來遭難被你收留了,所以來登門道謝。”
陸靳翀輕歎口氣,跟他娘親慢慢解釋道,“她自稱是商戶襄家的女兒,家破人亡,想求我幫她申冤。”
“我讓人查過,符合條件的隻有一個襄家緞莊,這個襄家主因為好賭,把家底全輸光不說還欠了一筆債。那賭坊的人見他女兒有幾分姿色,便起了心思要他賣女,隻是襄夫人不同意把債主惹惱了,當夜襄家就被一場大火燒光,所有人都死在火裡,隻有襄家的女兒下落不明。”
這是前世襄靈闡述的事情,他也讓人查過,的确有這麼個襄家,就連賭場的幕後操控者,也都被他查出來了。
可笑的是他連齊玥的事情都打聽不出來,這些又如何會讓他輕易查到,不過是有人直接把答案送給他罷了。
“她找上我,是因為那家賭坊背後由瑞王跟嚴家掌控,隻是她的身份可疑,我懷疑根本不是失蹤的襄家女。”陸靳翀把最為關鍵的一點說出來,想必他娘這麼聰明,應該很快會想通的。
果然陸夫人細細想了一會,突然急切的抓住他,聲音有些顫抖,“槐兒,你知道這個女人是誰安排的,對嗎?你告訴娘。”
這分明是要借他兒子的手,去跟瑞王死磕,隻是她心裡有股說不出的預感,這個答案将會颠覆他們陸家一直堅守的東西。
陸靳翀從她眼中,已經看出她的心緒,再一次自嘲的笑了,“除了雍王殿下,還能有誰。”
情理之外,意料之中,陸夫人竟然沒有過多驚訝,有的隻是塵埃落定的悲歎,輕拍了拍兒子手背,無聲安慰。
“那這個女人,你打算怎麼處理?”陸夫人想既然知道是假的,那便不必留着了。
“還沒想好。”陸靳翀搖了搖頭。
如果他揭穿那墜子,便等于告訴蕭啟弘,自己發現他有異心了,這才是最棘手的,他還不想太快跟對方撕破臉。
陸夫人見兒子煩惱,卻笑得像隻狐狸一般,“其實辦法有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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