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這不是你的大罪。”
公館的主人低聲說道:
“你連直面内心的勇氣都沒有嗎,外來者,背負着如此沉重的力量前行,你真的不知道自己的罪嗎?”
抵抗着來自于神明的血宴的力量,他整個軀體都在變形。那垂死的老人形象隻是表象,那個在古老紀元挖掘罪孽之力而被吞噬的真正公館主人,早就變成怪物了。
夏德回憶着自己來到這個世界近四個月以來的衆多往事:
“神愛世人,我愛自己。”
伴随着耳邊的輕笑聲,長桌對面的老人也瘋狂的大笑了起來,夏德甚至以為他會因此而笑死:
“原來如此,這個世界,居然還有你這樣的瘋子。走吧,都走吧,你這種瘋子存在于世界上,絕對比留在這裡要更有趣。大罪!欲望!很好,很好,你将會是我的同行者,你比我還要瘋狂。”
火光陰影中的人俑,分别将一對珍珠耳環、一隻古樸的血色金屬酒杯,送到了夏德和貝恩哈特手中。夏德看着那對明顯是遺物的耳環,很清楚這就是導緻目前狀況的元兇。而貝恩哈特臉上露出了狂喜的表情,這位異國的貴族此刻完全控制不住情緒了。
随後,仿佛自深淵采集而來的污穢的火苗,被老人丢給了黛芙琳修女。她立刻被黑火焚身,就連桌子對面的貝恩哈特都能感覺到那火焰的可怕。但那火苗,卻又被另一種火焰覆蓋,頃刻間便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渴求罪業之火,隻會引火焚身。修女,我不知你信仰哪一位神明,但你的結局,神絕對早已猜到。因為莪,就是因為在地底發掘出了罪業之火,才會變成這樣......離去吧,都離去吧。”
夏德站起身,手一揮,屬于自己的羅德牌便分别從黛芙琳修女和貝恩哈特先生手中離去。而随着他的起身,血宴将代表着罪業的力量,從周遭吸取到了夏德的體内,但暫時沒有對他産生什麼影響。
黛芙琳修女和貝恩哈特先生也站起身,而老人還在瘋狂的發笑。血色逐漸的褪去,盛放着豐盛食材的器皿也一一消失。
夏德走在前面,修女和貝恩哈特先生緊随其後,他們随着不知何時出現在門口的提着煤油燈的老人,離開了宴會廳。而那嘲笑的狂笑聲,卻依然缭繞在耳邊。
“我真的很傻嗎?”
夏德在心中問道,并立刻得到了答案。她輕聲的給予了回答,古老的語言用呢喃的聲響訴說、仿佛有微風拂過耳邊,那聲音在耳邊、在心中,她永遠是這樣:
【并不需要妄自菲薄。】
“為什麼?”
【因為......】
一行人穿過走廊,被黛芙琳修女的火焰破壞的走廊,不知何時已經恢複成了原狀。走在後面的吸血種還在着迷的看着手中的血杯,而修女的眼罩則對準夏德的後背。
【......我就是你啊。】
他再次想起了在那扇死亡之門前,被散發着銀光的光潔手臂環繞脖子的記憶。
“你會永遠和我在一起嗎?”
【是的。】
她在輕笑:
【我親愛的,外鄉人。】
遠離了三樓,饑餓感依然纏繞着夏德。但因為是公館的主人親口承諾放所有人離開,所以一行人就這樣安全的從三樓來到了一樓。當來到那碩大的門廳時,夏德猶豫了一下停下了腳步:
“你們先離開吧,我答應了别人,要将這個送回去。”
夏德晃了一下手中那對珍珠耳墜,被【欲望】索要的飾品當然不是凡物,這是低語要素相當顯著的遺物。現在離開的路就在前方,夏德其實沒必要再返回酒窖,畢竟他已經不需要通過酒窖離開了。但仔細考慮,夏德還是不想欺騙一個0級遺物。
夏德甚至能夠想象到如果自己就此離開,說不定回家以後,就能從煤氣燈全滅的聖德蘭廣場六号盥洗室的浴缸内,看到那顆女人的頭顱冒出來。
“我和你一起去。”
修女輕聲說道。
貝恩哈特先生猶豫了一下,又低頭看了一眼手中的酒杯,咬咬牙也說道:
“那我也和你們一起去吧。”
他這是為了感謝夏德的幫助。
“不必了,隻是走一趟而已,而且地下室的危險......其實比罪公館本身還要大。”
他也不知道修女和吸血種是否明白了自己的意思,轉身就沿着走廊向着左側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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