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巨大蜂巢一般的王女駐點中。
一個白色的身影正埋在巨大的王床上,同樣是灰白色的翅膀上有着黑色的、類似于眼睛的紋路,她的翅膀小幅度地煽動着,因為疼痛而産生的嘶鳴聲逐漸淡了下去。
血腥味彌漫在整個駐地的内部,周圍站立着的蟲族大多數都是半蟲半人身,有名蟲族從高處落了下來,他并未說話隻是等待着。
直到這場單方面的厮殺結束,王床上的王女仰起頭,她撕下一塊雄蟲的肢體咀嚼,磨牙吮血。
那張類人形的臉上沾滿了顔色不同的血漬,她緩慢地半坐在床鋪上看向周圍站立的伴生蟲族,像是在挑選着下一個食物,王女的身上有着好幾道傷痕,伴随着血肉被吞噬入腹中逐漸的緩解。
她正是那兩個最先發生沖突的王女之一,由于敗給了另一位王女,為了避免在開戰的前期成為第一個被殺死的王女,現在正在極其狼狽地逃亡過程中。
并且,瑞格斯原本就是她的伴生一等蟲族。
站在一邊的一等蟲族看她似乎已經吃飽,此時才開口。
“殿下。”這名剛剛降落下來的蟲族恭恭敬敬道,對同類的屍體視若罔聞,“我們并沒有找到蟲族,但鎖定了人類的星艦群。”
他頓了頓,又毫無波瀾地說:“馬上就能夠為您送上美味可口的佳肴。”
蟲族和人類之間很少有交集,但由于蟲族好戰冷血殘忍的天性,他們在饑餓狀态中見到的生命體都有可能成為他們的食糧。
他們從來就不害怕人類,隻是宇宙太大,有時候也沒有必要去對智慧體下手——比起同類的味道,人類的骨血肉都要柴的多。
王女有些不滿意的模樣,她伸出舌頭在臉上卷了一圈,将那些五顔六色的血迹全部都卷到口中:“人…類…。”
在将這些血液全部吞入腹中之後,她的面上毫無表情,微微眯起的褐色網狀眼像是飛蛾的眼瞳。
原本因為她的反應有些緊繃的一等蟲族知道,這是王女表達自己想要吃的意思——王女為了将自己身上的傷口盡快地修複,近期已經吞噬掉了很多屬于自己的二等蟲族。
再這麼下去,她的戰鬥部隊就要損失大半,這樣可不是一件好事。一等蟲族雖然不想要忤逆自己的王女,但他還是決定從别的地方汲取食物。
在不被追殺的王女發現的狀況下。
他用蟲族的語言呼喚了一聲,另一個身影也極快地出現在王女的面前。
在另一名一等到場以後,呼喊的蟲族站在王床的旁邊,看着周圍的一群蟲族,那摸不清楚語調的蟲族語言中帶着高位者對下層獨有的壓迫之感。
“等待隊伍回歸,把活着的人類全都送到王女的面前。”
他認為蟲族在和人類的對峙中不會落下風,出去的隊伍大概二十個二等,現在也差不多該将星艦上的人類屠光了。
王女喜歡聽到死亡前夕痛苦的□□,作為她僅剩下的兩個一等蟲族之一,雄蟲當然要盡可能地滿足王女殿下的喜好。
而顔尋那一邊。
破軍為首的先遣隊先出去将外部的那些蟲族控制住,這一批都操作着機甲、僞裝成為人類的樣子,這樣就算是那名王女的視野共通也不會發現這裡的問題。
蛛絲紮入二等蟲族的後頸,顔尋站在觀測倉中靜靜注視着破軍的動作。
破軍很熟練,二等蟲族也沒有因為很久沒有戰鬥而動作生疏,在最先的試探中沒有任何的二等蟲族受傷,為首的破軍感覺到了顔尋在通過某些渠道注視着自己,他精準地鎖定了方向,機甲的面罩打開向着顔尋露出一個極其燦爛的笑容。
蛛絲能夠操控着蟲族,而正好蟲族的生命力也可以支撐更久的時間,顔尋打算在不經意間攻入那座堡壘。
畢竟她的伴生蟲族們也已經很久沒有吃過大餐,幹脆就這麼一網打盡,當然她并沒有要吃蟲子的意思。
季星源和倫納德一左一右站在顔尋的身後,而搖光則是在椅子上反向坐着,少年的手随意地搭在椅背上,那雙紫色的眼眸像是玻璃珠一樣倒映着畫面。
顔尋從他們的信息素中感覺到了饑餓與向往…向往的當然是戰鬥。
破軍要将這一批蟲族操縱着回到他們的堡壘,等到四艘星艦靠近過去之後,屬于顔尋的蟲族再傾巢而出。
在一衆堪稱興奮的信息素氣息中,顔尋卻感覺到了有些不同的信息素,雄蟲的心情好像有點古怪,好像有些暴躁又有些怨恨。
這種情緒從淡淡的信息素中傳過來,瞬間就被顔尋敏銳地捕捉到。
她将放在屏幕上的視線收回來看向後方,就看見站在稍遠一些位置、脖子上還老老實實挂着項圈的瑞格斯。
黑紅色短發的青年低垂着眼眸,他還是一副像是木偶一樣的樣子,隻是此時此刻垂落在身側的手微微蜷縮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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