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
話音剛落,便有幾人入門來,慕容瑾掃了一眼,卻發現盡是生面孔。便問道:“東顯和其他人呢?”
其中一人上前道:“回殿下,陛下說先前那些人照顧不周,這才換了奴才們來。”
自梅園昏過去後的記憶慕容瑾一概沒有,自然想不到什麼解釋的過去的緣由,隻當是燕帝借口清人了。本來于他來說并不是什麼大事,隻是......
東顯是先皇後留給他的人,栖梧宮原來的人沒了影子,慕容瑾所知道的先皇後的人,便隻有東顯一個了。況且自記事以來,東顯便一直陪在身邊,也沒比慕容瑾年長幾歲,卻是處處都思慮照顧得周全些。而變故以來,也隻有東顯願意一直待他如昔了。
這個人,必須要回來。
接下來的半日裡,那些新來的宮人才知道了這位主的難伺候。
一盞茶前前後後沏了十幾次都嫌不滿意,每日的膳食怎樣都不合口,衣帶發冠玉簪明明都是以往的樣式卻沒有一樣能合眼的......
總之,沒有一處是合了他的意的。
“一群蠢貨,怎的還不如以往那些照顧不周的人。”
那群人當中領頭的人去回了燕帝,燕帝正當看到一折不順眼的奏章,随手便砸到了那人頭上,“一群蠢貨!那小子什麼時候養的一身臭毛病!”
兀自踱了幾步後漸漸平下火來,無奈道:“罷了,也不怪你們。你回去告訴慕容瑾,說他的小跟班在未央宮當差,讓他不用擔心。若還鬧脾氣,就随他自生自滅去。”
“是。”
......
“殿下,您之前的貼身内侍在未央宮當差,陛下讓您不必擔心。”
慕容瑾聽了這話也不為難,稍作思忖便轉身離開。
未央宮?慕容瑾并不知道這是宮中哪位的住所,隻記得五歲那年,他為了追一隻渾身雪白的小貓來到未央宮。當姑姑找到他時,仿佛遇到惡鬼似的抱起他跑出了好遠。
想來,也不會是什麼好地方。
隻是,也沒有什麼别的辦法了。
至少還活着,這大約算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夜裡,門外正在打盹的一個守夜内侍被開門的聲音驚醒。
“何人?”
對方未答,那内侍揉了揉眼睛,定睛一看,原來是一身白袍的慕容瑾。
“殿下可是有何事吩咐?”
慕容瑾仍不理他,隻是朝外走。
那内侍無法,隻好尋了個宮燈提着跟了上去。
今晚沒有月光,也沒有星子,宮燈的微光在宮道上顯得有些柔弱,濃稠的夜色中還飄下些雪粒,落在衣料上發出細小的聲響。
那内侍不禁打了個寒戰,問道:“殿下這是要去何處?咱回去了吧。”
慕容瑾一路無言,又行了一段距離,那内侍才意識到已經到了祁明殿門外。
已将近子時,殿内仍然燈火通明,大約是燕帝還在處理政務。
門口的侍衛将慕容瑾攔下,“何人竟敢夜闖祁明殿!”
慕容瑾歪頭笑了笑:“你說我是何人?”
跟着來的那内侍依然被攔在門外,慕容瑾還未走完台階,燕帝便有察覺,不由皺眉道:“這麼晚了,還來做什麼?”
“父親......”慕容瑾輕聲道,聲音不大,剛好能讓殿内的人聽到。
從奏折裡擡起頭來,就看到望着他的慕容瑾,那小小的身子較之前似乎更加瘦弱了,不怎麼撐得起那寬大的白袍,頭發未束,就那樣散下來,顯得弱小而又可憐。
燕帝終是不忍,放下朱筆上前去,半蹲下身子來,有些寵溺地沿着頭頂順了順那被風吹得冰涼的發絲,“怎麼了阿瑾?”
這大約是這些日子來燕帝對他說過的最溫柔的話了,一陣委屈湧上胸膛,漂亮的眼睛裡很快嗜滿了眼淚,卻還是忍着讓它不掉下來,“父親,兒子想母親了。”
燕帝身子難以察覺地一震,随即柔聲道:“那阿瑾去陪你母親好不好?”
“好。”慕容瑾呆呆地應了聲,将頭埋在燕帝胸前,淚水很快浸濕了上好的雲紋錦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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