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外道侶虞醇脂的那支雨幡,能夠布霧和禱雨,想必也是趙浮陽傳授給她的金仙庵秘法。
而那位對趙浮陽悉心傳道的金仙庵祖師,既是金阙派開山鼻祖的關門弟子,按照譜牒輩分算,還是垂青峰程虔、如今金阙派當代掌門的師伯。
為此陸沉才親自跑了一趟合歡山,當然前提是算到了某個“陳平安”在此遊曆,否則趙浮陽的生死榮辱,命由天造,咎由自取。
一旦與陳平安牽扯在一起,就由不得陸沉不親自出馬了,怕就怕一團亂麻亂上加亂。
先前閑逛兩山,陸沉發現這位墜鸢山的府尊老爺,倒是念情,在氤氲府祠堂内,秘密供奉有三幅祖師爺挂像。
居中一幅畫像,是靈飛觀的上任觀主,仙君曹溶。
兩邊分别是金阙派的開山祖師,中年婦人女冠模樣。以及于趙浮陽有傳導之恩的那位祖師爺,披蟒腰玉,劍眉紫須,蓬然虬亂。
隻差一點,當年趙浮陽就要追本溯源,在牆壁更高處懸挂一幅陸掌教的畫像了。
還是道侶虞醇脂好說歹說,好不容易才勸阻下來,說是夫君有心就好,陸掌教是何等道法通天的上界神人,咱們下界擅自懸挂畫像,終究于禮不合,小心惹得那尊高高在天的掌教祖師不快,引來天劫。
那幅靈飛觀曹仙君的畫像,落款是清靜峰金仙庵弟子趙浮陽沐手敬繪。
可問題是陸沉一點都不想要趙浮陽這麼個徒子徒孫啊。
潑墨峰之巅。
整個合歡山連同豐樂鎮劇烈一震過後,趙浮陽臉色微白,這尊地仙府君立即運轉體内靈氣,臉色很快轉為紅潤。
虞醇脂轉頭看了眼合歡山那邊,她臉色陰晴不定,盡量不讓自己表現得如何焦急,以心聲急匆匆詢問道:“浮陽,可是程虔或是張筇的陰損手段?故意騙我們出來,好在那邊山腳小鎮裡邊偷摸布陣,打我們一個措手不及?”
但是那股令人心悸的磅礴氣勢一閃而逝,又不像是建造陣法的迹象,這就讓趙浮陽和虞醇脂都有點摸不着頭腦了。
趙浮陽以心聲說道:“隻要是在合歡山地界,就不怕張筇鬼祟行事。”
虞醇脂看了眼程虔,老狐狸神色自若,倒是那個張彩芹微微皺眉,似乎同樣心生疑惑。
趙浮陽并未就此離去,反而從一開始的态度強硬,轉為讨價還價,“程虔,我可以退讓一大步,那方用來冊封太子的關鍵玉玺,近期就可以歸還青杏國柳氏,但是你們必須承諾,半年之内,用三到五方别國玉玺來交換,反正如今寶瓶洲南方複國與新國都很多,散落各地的傳國玉玺,為數不少,我們合歡山門路少,但是以金阙派和天曹郡張氏的人脈和财力,為柳氏皇帝做成此事,難度不大。”
虞醇脂好像沒有料到夫君會主動做此退讓,雙方并無事先商量,隻是男主外女主内,她雖然倍感意外,卻也就沒有多說什麼。
程虔笑道:“既然是以物易物,那就幹脆點,三方寶玺換三方,你我就别在這邊浪費口水了,行與不行,勞煩趙府君現在就給句準話。”
趙浮陽說道:“此次招親和之後的婚宴酒席,會一直舉行到明晚,那就後天,我派遣心腹将三方玉玺送往青杏國京城。”
程虔點頭道:“那就如此說定。”
趙浮陽爽朗笑道:“既然談妥了,程老真人與張劍仙,能否賣我一個薄面,要麼去府上喝喜酒,稍坐片刻,露個面即可,免得客人們胡思亂想,要麼就得勞煩你們兩位暫時離開合歡山地界了,否則府上貴客們一個個心驚膽戰,喝酒不痛快,都要憂慮老巢、道場會不會被掀個底朝天。”
程虔搖頭道:“登山喝酒就不必了,我與彩芹都沒有攜帶賀禮,放心,我們這就離開潑墨山,隻希望趙府君言出必行,五天之内讓我們皇帝陛下務必見到那幾房玉玺,否則我今夜賣兩位府君一個面子,卻要害我在陛下那邊丢盡顔面,這就不妥了,對了,再有勞趙府君幫忙捎句話給戚頌和呂默,讓他們師徒二人今夜就離開小鎮,不必在那邊與你們置氣了,就說是家主張筇的意思。”
趙浮陽拱手告辭,帶着虞醇脂一并離開潑墨峰,禦風途中,虞醇脂轉頭一瞧,發現趙浮陽嘴角滲出血絲,她驚駭萬分,神色交集道:“怎麼回事?!”
先前小鎮異象,隻是那麼一下,就重創了夫君?
要知道趙浮陽的真身是條白蟒,是蛟龍後裔之屬,天生體魄堅韌,又是走盤山一道,整個合歡山,就是名副其實的“道場”。
若非元嬰,或是金丹劍仙出手,休想讓趙浮陽受傷。
趙浮陽其實此刻還尚未鎮壓住人身天地山河内-->>本章未完,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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