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尚真收入袖中,沒客氣。
武館這邊還有走镖的掙錢營生,衆人騎上幾匹矮馬,白玄大概是覺得馬背燙屁股,就一個起身,雙手負後,站在了姜尚真身後的馬背上,不等曹師傅開口,白玄就說隻要路上遇到人,他肯定乖乖落座。白玄突然伸手一拍姜尚真的腦袋,“周老哥,策馬狂奔個,四條腿都慢悠悠的,比小爺兩條腿走路還慢了。”
姜尚真笑道:“你咋個不趴在地上,用五條腿走路。”
自己多少年沒騎馬走江湖了?姜尚真仔細想了想,約莫有幾百年了吧。果然還是托山主的福啊。
白玄惱羞成怒,彎腰伸手環住姜尚真的脖子,“狗膽!怎麼跟小爺說話的?!”
陳平安和徐遠霞兩騎在最前邊,陳平安轉過頭,白玄立即松開手,抹了抹姜尚真的腦袋,再雙手一拍姜尚真的臉頰,“騎馬慢些,滿臉灰塵,周老哥都不英俊了。”
姜尚真笑道:“白玄,你以後也是個能靠臉吃飯的。落魄山那邊如果有了鏡花水月,再過個幾十年百來年,估計你就是扛把子了。”
白玄冷笑道:“小爺可丢不起這臉。”
陳平安聞言又轉過頭,望向那白玄。
白玄立即心知不妙,火急火燎道:“曹師傅,咱們做人可不能太掉錢眼裡啊,納蘭小财迷,姚小迷糊,賀呆子,虞小道長,他們做這個多合适啊,我跟那鬥雞眼還有死魚眼,都不成的,哪怕是程朝露這個小廚子,都比我們仨強啊。”
陳平安轉回頭,沒理睬那個喜歡給人取綽号的小兔崽子。
與姜尚真一騎并駕齊驅的郭淳熙突然說道:“周大哥,你和陳平安都是山上人,對吧?”
不是山上修士,也拿不出那麼多的神仙錢。兩件山上寶物,一萬兩銀子,眼睛都不眨一下的,就送給了青芝派。
郭淳熙真沒有想到自己師父,會有這樣的江湖朋友。
姜尚真從袖子裡摸出一支青玉靈芝,抛給郭淳熙,以心聲笑道:“帶上這個,以後可以當份見面禮。你去一個名叫書簡湖宮柳島的地方,找到一個名叫李芙蕖的老娘們,說你與一個名叫周肥的家夥,是好哥們,以後就讓她帶你上山修行。再告訴她一句,如果五十年内,你沒有跻身洞府境,就算我看人眼光太差,也怪郭兄弟福緣不夠,到時候就讓她打死我們兄弟兩個算了。郭兄弟,你敢不敢去?”
郭淳熙慌慌張張接過了那五六千兩銀子,漢子都沒能從師父那邊學來江湖上秘傳的聚音成線,不是師父不教,是他學不來,也不想學,除了喝酒說些混賬醉話,漢子其實連與人說話的興緻都沒有。郭淳熙笑了起來,“有什麼敢不敢的,能不能再活個五十年都不好說,我這輩子也沒正兒八經走過什麼江湖,去的最遠地方,就是隔壁郡城,武館走镖都不喊我,因為喝酒誤過事。确實也該學一學師父,趁着腿腳還利索,出去走走看看,活人不能被尿憋死。”
姜尚真笑着點頭,“事先說好,書簡湖此行,山水迢迢,意外多多,一路上記得多加小心,要是在半路死了,我可不幫你收屍。”
郭淳熙爽朗笑道:“都死了好些年,老子還怕這個?”
白玄瞥了眼那漢子,豎起大拇指。
家鄉那邊,其實有好多郭淳熙這樣的酒鬼。
陳平安以心聲詢問姜尚真:“玉圭宗和雲窟福地,加上真境宗,除了明面上被你們掌控的山水邸報,還有多少?”
姜尚真笑道:“很多,不下十份。說句不要臉的,當年如果不是我,神篆峰祖師堂那邊,根本不樂意花這個冤枉錢。”
陳平安點頭道:“桐葉洲那邊,雲窟福地掌控的山水邸報,回頭借我用一用,當然要清爽算賬,每次讓那些山上的筆杆子寫邸報,到時候都記賬上,十年一結。至于寶瓶洲和北俱蘆洲,我自己鋪路好了。”
姜尚真問道:“關鍵時候,找人罵你?”
陳平安笑道:“不然?”
姜尚真道:“分寸不好掌握啊。”
陳平安說道:“天底下最好講的,不就是公道話?”
姜尚真感歎道:“我先前搗鼓的那些山水邸報,就恰恰少了這‘公道’二字真言啊。”
陳平安笑着回了一句,“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
沉默片刻,姜尚真笑了起來,“你們這些讀書人!”
某些山水邸報配合某些鏡花水月,是可以聚攏很多藏都藏不住的山上修士的,放任幾十年百餘年好了,在這期間隻要落魄山稍加留心,記錄那些義憤填膺的言語,就可以順藤摸瓜,将大大小小的譜牒山頭,随随便便摸-->>本章未完,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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