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東山等人累加小天地,吳霜降借此機會,完善其中天真、太白兩把仿劍的劍意,隻要賺取一絲一毫的裨益,都是不可估量的巨大收益。
白也,一樣不是劍修。
白也劍術如何?
扶搖洲一役,寶瓶洲陪都大渎一役,如今已經被山巅修士,視為那場大戰的山上、山下兩大轉折點。
吳霜降雖然深陷困境,一座劍陣,氣勢磅礴,殺機四伏,可他依舊分出兩粒心神,在人身小天地内兩座洞府遊覽,以山上拓碑術摹刻了兩幅畫卷,正是崔東山的那幅星宿圖,和姜尚真的一幅太平卷搜山圖,畫卷天地定格在某個時刻,如同光陰長河就此停滞,吳霜降心神分别遊曆其中,第一幅圖,定格在崔東山現身南方第七宿後,腳下是那轸宿,剛剛以指畫符,寫完那“歲除宮吳霜降”六字,随後黑衣神靈與五位黃衣神女,分别手持一字。
吳霜降來到那輛巡天車駕上,站在一位黃衣天官身邊,看着那個她手心托起的古篆“霜”字,吳霜降陷入沉思,心神急轉,那白衣少年是要在自己命理一事上動些手腳?轸既是星宿名,在說文解字當中也有悲痛之意,《玄摛》篇亦有“反複其序,轸轉其道”之語,崔東山選擇轸宿作為現身之地,肯定不是随意而為。隻不過想要憑借這點天時運道勾連命理,就想要破壞一位十四境修士的人和氣數?是不是太過蚍蜉撼樹了?繡虎崔瀺,心思算計,絕不會如此淺薄。
吳霜降略作思量,芥子心神所化身形,一個驟然墜落,不知幾千萬裡,站在先前崔東山所立處,吳霜降擡頭望去,按照天象地理之分,腳下正是那牛鬥二星的分野處,天上相鄰星宿則是與翼轸二星,吳霜降站在遠處,久久沒有挪步,好像有一點蛛絲馬迹,卻極難拎起線頭。
在那别處洞府内,吳霜降另外一粒芥子心神,正站在那位腳踩山嶽、手持鎖魔鏡的巨靈使者身邊,畫卷定格後,鏡光如飛劍,在空中架起一條凝固的白虹,吳霜降将那把失傳已久的鎖魔鏡拓碑過後,視線偏移,挪步去往那一顆頭顱四張面孔的彩帶女子身邊,站在一條大如溪澗的彩帶之上,俯瞰山河。
對于他們這個境界的修道之人來說,什麼拳碎山河,搬江倒海,什麼法寶攻伐遮天蔽日,都是小道了。
一個尋常的仙人境練氣士,或是九境純粹武夫,在這場厮殺當中,根本就沒有出手的機會,或者說出手無意義。
吳霜降微微皺眉,輕輕拂袖,将千萬山頭拂去大半顔色,彩繪畫卷變作白描,多次拂袖改換山川顔色後,最終隻留下了數座山根穩固的高山,吳霜降細看之下,果然都被姜尚真悄悄動了手腳,剮去了許多痕迹,隻留山嶽本體,同時又煉山為印,就像幾枚尚未篆刻文字的素章,吳霜降冷笑一聲,手掌翻轉,将數座山嶽全部倒懸,好家夥,其中兩座,痕迹淺淡,崖刻不作榜書,十分陰險,不但文字小如蠅頭小楷,還施展了一層障眼法禁制,被吳霜降抹去後,水落石出,分别刻有“歲除宮”與“吳霜降”。
吳霜降撤去搜山陣畫卷,雙手一抓,将兩座山嶽托在手心,如兩件袖珍清供玩石,再與星宿圖那粒心神合二為一,又揮袖打散多餘星宿,搬山再放山,輕輕一揮,手中袖珍山頭,在兩座山嶽在陣圖内矗立而起,吳霜降随後擡手顯化出一條江水,再起兩亭,當吳霜降以手指作筆,寫下壓江、挹翠兩匾額,附近的山根水脈如同被仙人一記畫龍點睛,頓時活了過來,一時間落霞孤鹜,秋水長天,風景宜人,不但如此,吳霜降心念所動,最終在大江之畔,還豎立起了一座碧色琉璃瓦的雄偉閣樓,那繡虎分明是模仿蘇子筆迹,篡改了金色匾額題字,變成了鹳雀樓三字,吳霜降一步跨出,來到閣樓台階底部,擡頭望去,有一位形容模糊的男子,好似那書上所謂的閣中帝子。
天上星宿圖,地上搜山陣。
那就是一座天地人齊聚的三才陣了?
果不其然,折騰出這麼多動靜,絕不是花裡花俏的天地重疊那麼簡單,而是三座小天地在某些關鍵位置上,暗藏那相互鑲嵌陣眼的玄機。
吳霜降會心一笑,此陣不俗,最有趣的地方,還是這個補齊天地人三才的“人”,竟然是自己。差點就要着了道,燈下黑。
一旦被那三人循着這條脈絡,以層出不窮的手段作為障眼法,不斷積攢點滴優勢,說不定吳霜降真要在這裡鬼打牆,被剝皮抽筋一般,消磨道行極多。
難怪先前那條隐匿在鏡光當中的水蛟,會掩飾成姜尚真的一縷劍光,可惜被吳霜降察覺到異象後,試圖咬破法袍未果,不然若是真被它汲取了哪怕一粒血珠子,估計“鹳雀樓”内的那位閣中帝子,就要形象清晰許多,更多接近吳霜降本人的真相。浩然天下的這三個年輕人,無所不用其極,想是真敢想,做是更敢做。
半個浩然繡虎,一個在桐葉洲挽狂瀾于既倒的玉圭宗宗主,一個劍氣長城的末代隐官。
名不虛傳。
自己出名要趁早,揍别人-->>本章未完,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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