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尚書,您不妨扪心自問一下,東阿張氏是不是因為您的原因,而得到了太多利益呢?”
朱高煦将話題抛回給了張本。
張本為官清正,号稱“窮張”,這是朝野上下人人皆知的事情。
所以眼前這位老尚書,可謂是大明清官的榜樣!
但是,他張本是個清官,可他背後的宗族呢?
張本選擇了沉默。
因為他自身也是缙紳的一員。
說句不好聽的,這滿朝文臣沒有一個不是這樣的缙紳!
張本是山東聊城東阿人士,東阿張氏在當地也算是小有名氣的書香門第之家。
而随着張本這官兒越做越大,事情就逐漸有些變了味道了。
洪武年間,張本以國子監生被授予江都知縣,大明官場遵循異地為官的原則,所以那個時候張本背後的宗族張氏還沒怎麼樣。
畢竟隻是一個區區知縣,而且他人還在南方,就算東阿張氏想要找他張本的關系,也是難上加難。
這之後,張本曆任揚州知府、為江西布政司右參政等職位,官兒是越做越大,他背後的宗族也靠着他張本的名聲,開始露出了欺壓百姓的苗頭。
為什麼東阿張氏敢這麼做?
因為有張本這位大人物撐腰啊!
東阿縣令敢管他們嗎?
縣令不敢管!
反倒是還要仰仗張氏這種地方士紳配合他這個縣令布政,完成朝廷下發的任務,以及身為縣令的本職工作。
就比如東阿縣令想要征稅,東阿張氏要是不配合的話,那他們有的是辦法讓這位縣令老爺一顆糧食都征收不到!
要知道在地方縣城裡面,柴米油鹽醬醋茶以及布匹等方方面面的生意買賣,那可都是地方士紳的産業,而不是官府衙門的産業!
此外縣令衙門裡面的那些文書胥吏甚至包括捕頭衙役也全都是地方人員,可想而知他們的立場會向着誰!
地方士紳要真是發了狠,鐵了心地想和縣令對着幹,除非這位縣令來頭很大背後站着一位極強的靠山,否則哪怕他身為縣令,也隻有被地方士紳給架空的份兒,做個泥塑的縣令老爺!
張本可謂是大明官場的活化石,從洪武年間就開始做縣令,然後是知府、參政等等,一步一步地升遷爬了上來,所以他比誰都清楚這背後的蠅營狗苟與腌臜醜事!
所以,東阿張氏才會随着張本官位的晉升,逐步變成了盤踞整個東阿的名門望族!
當張本以工部左侍郎的身份,正式步入朝堂進入朝堂中樞後,他背後的宗族張氏,已經開始不滿于東阿這個小地方了,開始把手伸向了兖州府。
同樣的道理,兖州知府敢管東阿張氏這些腌臜事情嗎?
他同樣不敢管,或者說也不不會管。
你教訓東阿張氏吧,會得罪在朝堂之上的侍郎張本,給自己立下了一個政敵。
再者又不是東阿張氏一家這麼做,兖州知府他背後就沒有宗族嗎,他背後的宗族不會這麼做嗎?
大家都是一樣的,背後宗族也都是一個尿性。
所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也就過去了。
反正知府知縣的任期就隻有三年,隻要在這三年時間裡,東阿張氏做得不要太過分,不幹出什麼明犯大明律令的事情,你好我好大家好,大家一起和睦相處,這事兒自然就這麼過去了。
等到他張本再次升官,他被任為南京兵部尚書兼掌都察院事務時,東阿張氏這些年間早已從一個東阿張氏膨脹為了盤踞整個兖州府的龐然大物,名下田産多達萬畝,府内産業更是遍布兖州府各行各業,光是每年通過這些産業田地得到的收益,都足夠他東阿張氏白吃好幾輩子了!
但是,這還不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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