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蘇帷帳被放下。
帳外床頭上燭影搖曳,透進賬内綽綽軟紅暖光。
松鶴拿出那個袖珍精巧的小瓷瓶,拇指一撥,軟木瓶l塞“嘭”一聲彈落,甜l膩惑l人的香氣在羅帳裡彌散開。
他定定瞧着手中瓷瓶,眉頭輕蹙,怔了怔,才帶着遲疑曲起指節去碰滑涼的膏體。
這是松鶴第一次見到這種東西。作為天盛太子,又是唯一的皇子,他從一出生,每日便有至少六位名動九州的大儒圍着他授課。
學得皆是尊禮重道、溫良恭謙之法,外加天盛皇後對其在情l事上的要求格外嚴格,那可是敢讓皇帝一生隻娶她一人的女子。
是以,他雖生在皇家,卻是比一般尋常人家男子更要克制守禮,并未有過通房侍婢。
手指緩緩探l過去。
那雙鳳眸裡的朦胧笑意急速消退,進而漆黑瞳孔猛地張大,不可置信的盯着松鶴。
屬于獵鷹的警惕被美人蛇肖無聲息的擊破,碎成粉齑。
隻是獵鷹尚不知道,那根本不是柔若無骨的美人蛇,而是鱗片美麗的龍。
“等等!”
江楚自以為嚴厲的制止,在酒意的發酵中,毫無任何震懾力,更像是對于初次未知的不安。
“别怕。”松鶴注視着江楚的反應,聲音溫柔得像是羽毛,“你會喜歡的。”
江楚還想拒絕,隻是,他親自挑選的東西在身l後融化,像是被酒氣傳染一般,逐漸沸l騰,燃燒,焚燼他所有的理智。
星火l燎l原。
惑l人的甜香裡融合着逐漸濃郁的腥l氣,絲絲縷縷從帳内流出,帶着不斷攀升的溫度,在一潮又一潮沖上高峰的快l意裡發酵。
這是江楚對這場徹夜荒唐唯一深刻的記憶。
最後,兩具軀l體在窮途l末l路裡擁抱着,松鶴的心髒緊緊l貼l着江楚後背,二人的呼吸和心跳逐漸趨于平穩。
直到江楚陷入沉睡,松鶴才去了隔壁,那裡,蘇念準備好了熱水。
他洗過之後,又端了熱水回到這間屋子,在床榻坐下,用浸濕的帕巾幫江楚擦。
他的動作很輕,幾乎沒有任何響聲。濕帕一點點從沉睡的人皮膚上擦拭而過,擦掉一片狼l籍。
陷入沉睡的男人眉宇俊逸,縱使此時雙眸緊閉,微微上揚的眉梢也寫滿着神采奕奕。
他的身體現在軟l綿綿的,任由松鶴擺l弄擦拭,看上去仿佛任人宰割,但是松鶴知道,這是從深l淵峽谷中,逆着罡風飛上蒼穹的雄鷹。
宛月國的國主,八歲之後,被迫母子分離,他被放在冷宮裡自生自滅。
明明經曆了不見天光的黑暗,可他的身上卻沒有絲毫的偏執和陰鸷,他不厭世,甚至生機勃勃,滿是肆意盛長的鮮活。
松鶴睫羽半垂,擦拭的動作生疏卻專注,神情裡是從未有過的溫柔模樣,這天下,從未有人得他如此另眼相待,除了江楚。
擦洗幹淨,他把濕帕放回水盆中,半撐着身體躺在江楚身邊,靜靜看他。
沉睡中的雄鷹散發着不自知的魅力,他的張揚不羁,以及這具肌l線流暢的軀l體,他的所有、一切,都完美踩在松鶴的心裡。
“是你非要追來這裡的。”松鶴親昵地吻了吻江楚的臉頰,“你非要招惹我。”
他從身後抱住江楚。
受天道青睐的龍露出鋒利齒牙,卷動長尾,把他看中的寶物層層盤起,據為己有。
窗外滿月高懸,清晖從窗縫l漏入屋内,斜斜打在床榻邊沿,穿過錯落的羅帳,落在熟睡的側臉上一捧細碎暗影。
窗外,天已是青灰色,快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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