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初熱情地拉着崔言書認識了一圈,纨绔們一個個都很友好又熱情,很快就一群人圍坐在一起,對宴輕和崔言書進行了好奇的盤問。
他們久居京城,雖然時常耳聞江南的消息,但沒去過江南,心神向往,如今好不容易盼回了宴輕,還有一個在江南待了三年的崔言書,大家一改早先的無聊和低迷,爆發出空前的熱情。
程初最是話多,“宴兄,我們還以為你陪着嫂子進宮去參加宮宴了呢,剛剛還在說以後除夕夜你是不是都不跟我們一起過了。”
宴輕懶洋洋地丢出一句話,“懶得去。”
程初高興極了,“懶得去好,否則缺了你,咱們這一頓飯也會吃的沒滋沒味。”
宴輕不置可否。
離京幾個月,乍然回來,對于這幫纨绔兄弟們又笑又鬧,宴輕忽然發現還有那麼點兒不适應。
習慣真是一個可怕的東西,他竟然忍不住想,淩畫自己一個人去參加宮宴,她會被嘴碎的人胡亂猜測他們夫妻關系的吧?就算朝臣們沒人敢當面笑話她,但蕭澤呢?蕭澤那東西一定會抓住機會笑話她的吧?
還有,她沒戴面紗,往年宮宴她都會戴着面紗,今年摘了面紗,會被人盯着不停地看的吧?
還有,她許久沒見蕭枕了,會有說不完的話?
另外,管家說今年新科學子有好幾個長的都很俊秀,她那麼個喜歡長的好看的人,也會多看幾眼的吧?
宴輕不知怎麼的,雖然對于自己不去參加宮宴并不後悔,但心裡卻有些煩躁。
往年的除夕夜,宴輕覺得吃一頓飯,玩玩鬧鬧,轉眼就到了子時,過的很快,但今年,他發現時間過的可真慢。
他趁着衆人熱鬧時,回頭找雲落。
雲落時刻記着主子讓他跟在小侯爺身邊的責任,此刻發現宴輕找他,立即走到了宴輕身後,對他低聲詢問,“小侯爺?”
宴輕問,“宮宴結束了嗎?”
雲落點頭又搖頭,知道他想問什麼,如實說着琉璃傳來的消息,低聲附在宴輕耳邊說,“宮宴還沒結束,但是主子已提前離宮了,去了二皇子府。”
宴輕一下子不高興了,“她不來接我,去二皇子府做什麼?”
雲落小聲說,“主子離宮時還很早,怕來接您接的早了,讓您與兄弟們不能盡興,畢竟許久未見了,所以,主子便跟着二殿下去了二皇子府小坐。”
宴輕看着他,“往年她都去二皇子府小坐嗎?”
“都去的。”
“會去多久?”
“大約是吃一頓飯,喝一頓酒的功夫。”雲落隻能說個大概,“也就一個多時辰。”
“他一連去幾年了?”
雲落聽出宴輕語氣不太對,但也不敢隐瞞,小聲說,“有十年了吧?”
宴輕心裡惱怒,“嶽母在世時,不管她嗎?除夕夜裡,她也能往出跑?”
雲落斟酌着說,“主子年紀小時,到了子時就鬧困,不想守歲了,夫人和老爺就會讓人送她回自己的院子,然後她再避開下人,偷偷去二皇子府。”
宴輕冷笑,“她可真是一個好人。”
雲落不知這話該怎麼接,隻能為淩畫說好話,“二皇子府一直冷冷清清的,那些年,宮裡的熱鬧都是别人的,與二殿下無關,陛下苛責,太後也沒有多喜歡,所以,年節都孤零零的一個人,主子不想二殿下将來被環境養成陰沉的性子,将來無法做個仁善愛民的明君,所以,答應每年都會過府陪二殿下一起小坐。”
宴輕心氣不順,“但他如今不孤零零的了。”
雲落小聲說,“但是主子答應的事兒又不能不作數,這是一直以來的習慣。”
宴輕心裡憋氣,不想再聽雲落說話,對他擺手,“滾一邊去。”
雲落麻溜地滾了。
宴輕雖然心裡惱怒,但是面上并沒有表現出來,但崔言書與他坐的近,又是聰明人,還是發覺了他點兒不太對勁,對他瞅了兩眼,不過也沒說什麼。
過了子時,淩畫還沒來接,宴輕終于坐不住了,将雲落又喊到面前,“去問問她,還來不來接我?”
雲落立即應是,連忙去問了,很快,有了回話,“主子說馬上就來。”,!
跟大家都認識一下。”
程初熱情地拉着崔言書認識了一圈,纨绔們一個個都很友好又熱情,很快就一群人圍坐在一起,對宴輕和崔言書進行了好奇的盤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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