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裕将簪子刺進了他的胸膛,溫熱的血順着簪尖流淌出來。
“多高興。”古蘭時最後的三個字還沒說出口。
賀裕顯然也愣住了。
他知道古蘭時的功夫了得,這樣的襲擊對于對方來說根本不算什麼,就算是在黑暗中,古蘭時也肯定能躲開這樣的攻擊。
但是對方沒有躲開。
賀裕握着簪子的另一端,臉色煞白,連呼吸都不敢用力。
他一下子跌坐在了地上,手止不住地抖動,他感覺自己像是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事情一般:“你……怎麼不躲開?”
古蘭時沒有拔下那根簪子,隻是靜悄悄地點亮了一盞油燈,二人的臉瞬間出現在彼此的眼中。
他悶哼了一聲,當着賀裕的面,拔下了那根簪子。
同時他也看見了賀裕那張驚恐的臉。
古蘭時輕聲一笑:“很害怕?”
賀裕又往後退了些,有些狼狽的樣子:“你,你為什麼不躲開……”
“這樣的話,能消氣嗎?”古蘭時蹲了下來,跟賀裕平視。縱然他表現得已經足夠波瀾不驚,但是眼底中那一閃而逝的傷痛還是出賣了他。
賀裕想要站起來往外跑,但是被人一把抓住了腳腕。
“跑什麼?”古蘭時平靜問道,“我什麼時候傷害過你,你害怕我嗎?”
從賀裕踏入烏夜國的那一天起,他就沒有再做過傷害他的事情。最多說話的語氣沖一些,做那事的時候狠一些。
要說有,那就是二人在京城初遇的那一晚,他将賀裕當成了賀昭,不小心刺中了對方的右胸口。
“這一簪子,不足以彌補當年的那一劍,是吧。”古蘭時看着那根滴血的簪子,忽然眼神中發狠,猛地又朝自己的胸口刺去——
“那就再補上幾次,補到你滿意為止。”
“不要……”賀裕的動作奇快,幾乎是刹那間就将對方的手攔下了,“古蘭時,不要……”
他滿臉涕淚,眼睛腫得像是核桃一樣,白淨的臉上都是淚痕,說不出來的可憐味兒。
“不要”二字說出口的時候,他已經泣不成聲。
古蘭時的眼睫撲簌了幾下,眼眶也微微發紅。夜風輕輕曳着他蜷曲的黑發,他的情緒籠罩于随時會熄滅的燈影之中。
不知是不是賀裕的錯覺,此時,他身上的血舞花香味兒似乎變得有點苦。
“那你解氣了嗎?”古蘭時問道,“能原諒了我嗎?”
賀裕痛苦地搖頭,後退道:“你曾經刺我一劍,我今日還你了。今晚過後,我們兩清了。”
“兩清”這個詞簡直是最惡毒的詛咒。
不再愛,也不再恨,兩人不再有任何瓜葛。
這比不原諒不放過還要可怕。
古蘭時低低地笑出聲,像是瘋症了一般:“你要跟我兩清?”
他猛地抓住了賀裕的手腕,将人帶進了自己的懷中。
任由賀裕怎麼撲騰,怎麼掙紮,他都不放開。
“我不同意。”古蘭時重重地咬住了對方的肩膀,“我不同意。”
賀裕能感到自己的肩膀有些濕潤。
不知道是被咬出來的血,還是古蘭時的淚。
也許是都有吧。
“古蘭時……你要是再與我糾纏不休,我明日一定上報王兄,叫他殺了你。”賀裕放了狠話,有些吃痛道,“你……放開我。”
“那就殺了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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