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末的京城依舊十分炎熱,今年秋老虎似乎尤其嚴重,宮裡倒是還好些,有冰庫裡的冰塊備着,百姓卻有些遭罪。還好總體上沒什麼大災,收成也不錯,總算給這一年畫上個完美的句号。
冼如星找禦膳房做了幾個冰面包,想着好些天都沒見小皇帝了,聽聞他這陣子爆種天天忙于政務,便拿着東西去犒勞一下。然而才跑到乾清宮,就覺得有些不對。
偌大的宮殿,除了門口站崗的幾個侍衛,便沒看到其他宮人。
守在外面的黃錦見到冼如星,連忙迎了上去,小聲道:“哎呦我的真人奶奶,您總算是來了?”
“他又怎麼了?”冼如星有些懵。
黃錦面色糾結,不知道怎麼開口,隻能示意冼如星先進去再說。
挂着滿腦袋問号的冼如星推門走入,屋裡很暗,空蕩蕩的,環視一圈發現站在角落的朱厚熜,不由上前納悶道:“在這兒幹嘛?怎麼不多點些蠟燭啊?”
說吧親自上手将燭台點滿,等房間裡徹底亮起來了,注意到少年的狀态,方才吓了一跳。
隻見朱厚熜身上穿着皺巴巴的錦衣,頭上也沒戴網巾,幾縷碎發散落在前額,看上去有些憔悴。
要知道打從認識他那天起,對方的臭美自戀就已深入人心,平日裡雖然不至于像這時代有的男人那樣塗粉簪花,但也要束發修鬓,衣着極其講究,他甚至自己設計改良了龍袍!
所以見到如此落魄的少年不禁焦急道:“可是摔倒了?還是朝裡有人惹你生氣了?”
朱厚熜直勾勾地盯着她,半天,慢吞吞道:“沒有,我今天出宮了,回來沒換衣服。”
“啊?還觀察進京趕考的舉子們呢?有什麼新收獲嗎?”冼如星下意識問道。
“收獲很大,”朱厚熜點了點頭,假如不是陰差陽錯地被費勁提醒,他都不知道。
自己原來對冼如星報的竟然是這樣的心思?
朱厚熜今年虛歲剛十七,對于男女情、事尚且不熟悉,整日又忙于跟大臣鬥法,而冼如星更是個卷王,名義上還是出家人,再加上兩人還大部分時間都在一起,即使偶爾心有悸動也沒往那方面想,如今方才明白怎麼回事兒。
難怪他那麼讨厭冼如星誇别的男人,難怪他對選秀本能地抗拒。
是了,自己未來的皇後,是也隻能是她!
朱厚熜心潮澎湃,一路狂奔回宮,好不容易腦子降溫了些,現在看到女道士又開始迷糊了。
見他不像有事兒的樣子,冼如星就沒太管,遞給對方個冰面包,兩人一起啃了起來。
朱厚熜心事重重,總覺得自己身為男人,既然通曉了心意就應該主動點兒,可從哪方面切入又有些茫然,咬着面包遲疑了許久也沒開口。
突然,就聽旁邊的冼如星道:“話說,洞庭湖水患那件事你打算怎麼處理?”
朱厚熜愣了下,自動切換到工作狀态,直接道:“昨日呈上來的奏折,得明天才能讨論,總之就先将百姓照顧好吧。”
洞庭湖本就是大湖,曆朝曆代都曾泛濫過,前些日子一連下了好幾天大雨,湖水沖垮了堤壩,也沖倒了附近的田地房屋,百姓們流離失所,已經釀成慘案。
之前說過,明朝對于水利工程主要是以保漕運為主,其他地方要是遭了災也就是出個幾萬兩銀子安撫下。然而到了嘉靖則不同,首先先不說他想要做出番成績這件事兒,洞庭湖所在的湖廣是他過去的老家,對龍興之地,總要有所優待。
“唔……”
朱厚熜立刻反映過來,連忙道:“沒事兒,你想說什麼就說吧。”
冼如星猶豫了下,按理說水利乃是國家大事,本不應該由她來開口,但豹房那一衆道士祖籍俱是湖廣的,甚至不少都為家中遭災後才被扔進道觀混口飯吃。對于這次的洞庭湖泛濫,大家都十分關注。
作為一個合格的老闆,冼如星自然是要解決員工們的心事從而讓他們正常工作,所以最終還是開口道:“陛下,你知道我最近一直在研究一種叫水泥的東西,将灰粉與水混合,凝固後極為堅硬,原本是用來鋪路的,但現在既然要修河堤,不如先拿過去試一試。”
朱厚熜愣住了,“能行嗎?你之前不是說那東西硬度不行連房子都修不了嗎?”
“修不了主要是缺乏鋼筋,但用它做粘合劑總比現在的粘土好使。而且原始水泥-->>本章未完,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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