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揚手,向祈行夜示意,随即用簡易拘束裝置将手裡的污染物扣上,連同祈行夜手裡的那個。
祈行夜果斷借用了房間裡的鐵制鞋櫃,他打開櫃門,商南明将兩個被團成一團的污染物扔進去,他迅速關上櫃門并拿過旁邊的自行車輪胎套住鞋櫃,将輪胎圈用成了橡皮筋。
做完這一切,他才拍了拍手上的灰,堪堪松了口氣。
“他們絕對是屬葫蘆娃的!”
祈行夜轉身環顧:“該不會像他們這樣的還有另外五個吧?”
商南明毫不留情打破幻想:“如果污染源在這裡,并且控制所有污染物都向此靠攏,單是我們之前看到的污染物,都不止五個了。”
祈行夜:“……忽然覺得葫蘆娃也挺好的,最起碼數量固定。”
黑暗籠罩下的房間,伸手不見五指,如果污染物不主動攻擊,沒有任何的聲音和影像能洩露它的所在。
這讓祈行夜很是頭疼。
他将房間又檢查了兩遍,甚至翻遍了每一塊布,但一無所獲。
沒有那位中年女士,至于當時在這裡失聯的專員,也不知所蹤。
但就在他轉身準備離開的時候——“咚……”
極輕極小,幾乎會被人忽略的雜音,忽然從身後傳來。
祈行夜猛地頓住身形。
他抓住商南明,做出噤聲的姿勢,讓自己的呼吸甚至心跳都沉穩向最低,屏息側耳。
那聲音,是從卧室的方向傳來的,帶着空洞的悶響,像是在某個密閉空間,聲音在發出時被柔軟的針織物阻隔,因此不再清脆。
祈行夜輕手輕腳向卧室的方向走去,每踏出一步都極為小心,絕不碰到地面上的任何雜物。
他站在狹小的卧室裡環顧,剛剛檢查過的空間裡,似乎沒有任何不對勁。
不……
不是所有地方,都檢查過。
比如。
祈行夜緩緩看向快要被雜物堆積遮掩過去的衣櫃。
他踩過被扔得滿地都是的衣服,屏息站在衣櫃前。
隐約的影子輪廓落在櫃門上,張牙舞爪的蔓延,拉長,如鬼魅無聲嘶吼。
祈行夜小心翼翼伸手,打開衣櫃門。
“吱嘎——!”
伴随着木質軸承令人牙酸的摩擦聲,衣櫃裡的景象,也慢慢展露在祈行夜面前。
在衣櫃角落裡蜷縮成一團的中年女人緩緩仰起頭,眼球充血激凸,神經質的死死看向衣櫃外面,她整個人都像浸泡在鮮血中,被染成紅色,幾乎與黑暗融為一體。
在衣櫃這個小空間的密閉性被打破的瞬間,中年女人勃然大怒,本來就在鋼絲上的安全感崩斷,她嘶吼着夾雜着含混不清的叫罵聲,從衣櫃角落裡猛沖出來,沖向祈行夜。
祈行夜愕然,本能想要反擊,卻在意識到女人的頭顱還在的瞬間,硬生生停下手讓自己的攻擊停在半路,因此被扭錯的筋骨疼得他倒吸一口冷氣,但更大的問題是他自廢第一擊之後,已經沒有多餘的時間去反應,再次應對攻擊他的中年女人。
他隻能跟着中年女人的力氣向後倒去,仰面摔進床鋪上淩亂的雜物中,眼睜睜看着對方的手掌彎曲成爪向自己而來。
視野中,攻擊越來越近,但突然間,另一骨肉勻稱的手掌從後方伸來,牢牢攥住女人的手腕,同時一腳踹向她後背,大力之下硬生生改變了她的攻擊方向,讓她在失去平衡之下重重磕向旁邊大開着的衣櫃櫃門。
“咚!”的一聲,頭顱撞擊聲清脆。
祈行夜都不由跟着“嘶!”了一聲。
好聽,好重。
商南明擒拿術将女人硬生生别在櫃門和自己手臂之間,任由她如何嘶吼掙紮也掙脫不得,然後他才轉過身,居高臨下的平靜看向祈行夜:“還活着嗎?”
他将女人的雙臂雙腿反綁在身後,讓她無法再攻擊或有掙脫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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