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香婆去旁邊的冰室買了兩個雞蛋仔,她牙口不好,隻能吃軟糯的吃食。
這家冰室生意特别好,尤其是雞蛋仔更是一絕,阿香婆買完雞蛋仔回來,蘇念星還沒看完。
阿香婆咬了口雞蛋仔向蘇念星介紹,“這位是我的老街坊,賣魚勝,我以前經常買他家的魚。你一定要給他算準一點。”
其他人都是看報紙來的,賣魚勝是聽豬肉榮說阿香婆算卦準才過來的。他倒不介意讓蘇念星先算,畢竟她算得不準,還有阿香婆兜底。
阿香婆問賣魚勝,“你要算什麼?是不是要我給你找個風水寶地,百年之後好保佑子孫滿堂啊?”
賣魚勝樂得合不攏嘴,拍着硬邦邦的胸膛,王婆賣瓜似的自誇,“我身體好的很,暫時還不用考慮死後的事。是我孫子成仔要結婚啦!”
他這話一出,旁邊賣紅薯的大嬸湊過來,雙眼閃着八卦的光,“賣魚勝你孫子這麼快就結婚了呀?夠快的呀。”
阿香婆也為他高興,“哎喲,時間過得可真快,你孫子念書那會兒,我兒子剛工作。一轉眼他就要結婚了。用不了多久你就能抱重孫子,四世同堂啊。恭喜!恭喜!”
其餘街坊也過來湊趣,“恭喜啊,賣魚勝!結婚别忘了給我們發請帖。”
“一定!一定!”賣魚勝眼巴巴看着蘇念星,“我什麼時候能抱重孫子啊?”
見她眉峰緊蹙,他又忙補充,“抱不了重孫也沒事,重孫女也行。我不挑的。我們老江家生男生女都一樣。”
其餘人也都湊過來,想要見識這位新晉神婆的威力。畢竟她可是給虎哥下三日必死谶語的神婆。
那晚他們沒有親眼見過,所以帶了三分懷疑。現在他們可以親眼見證她的神奇,自然都舍不得走。
蘇念星終于收回手,一時不知該怎麼回答。
她打量賣魚勝,“老人家,你心髒挺好的吧?”
阿香婆一聽這話就有些慌,這要糟啊!她想起去年在醫院一塊體檢時,“賣魚勝上回我在醫院碰到你,你說你心跳得有點快。醫生咋說的?是不是心髒病?”
賣魚勝擺手,“不是不是!那回心跳得快是家裡的機子出了問題。後來到醫院修好了。沒啥事!”
他樂呵呵地,一副我身體很好好棒的驕傲表情。但周圍人都聽出蘇念星的潛台詞。讓她算卦,她不說結果,先問老人家心髒好不好,看樣子結果很壞,怕老人家心髒脆弱,承受不起啊?!
街坊們互相交換眼色,各自噤聲,紛紛豎起耳朵,不想錯過精彩時刻,心裡則在想,什麼樣的結果會吓壞老人家呢?難不成賣魚勝的孫媳婦不能生?要不然就是賣魚勝的孫子不能生。哎呀!白瞎了,小夥子那麼靓,那玩意兒居然不行。這婚遲早得離啊。
街坊們的小心思,賣魚勝自然無從得知,他此時炫耀完自己的好身體,然後巴巴等結果。
蘇念星打量完賣魚勝,見他精神矍铄,面色紅潤,确實挺健康,想來應該能承受雷霆暴擊,她輕咳一聲也就不再兜圈子,“你未來孫媳婦是不是告訴你們他是内地人?”
賣魚勝點頭,“對。是内地人。不會說粵語,隻會說土話,叽裡呱啦的,我們也聽不懂,沒辦法交流。不過這不是什麼大問題,等他們結婚以後,她在香江待上半年也就能說得很利索了。”
他依舊喜滋滋的,絲毫沒有意識到事情不妙。
蘇念星又同情了他兩秒,“你孫子是不是沒碰過他?”
90年代的香江遠比内地開放,婚前性行為也不會斷定為耍1流1氓。提起這事,賣魚勝這種老古闆就很滿意内地來的阿蓮是個好姑娘,“不像我們香江土生土長的港女小小年紀就不學好。抽煙喝酒跟男人鬼混。我孫子交的女朋友阿蓮可是清清白白的黃花閨女。内地那邊保守,女孩子都腼腆。”
如果剛剛街坊們沒聽到蘇念星的潛台詞,哪怕沒見過阿蓮長什麼樣子,他們也會附和幾句,可是意識到這事不對後,大家都像鋸了嘴的葫蘆。
賣魚勝沒能得到街坊反應,終于意識到不對,也停止了顯擺,雙手扒拉着卦攤,眼巴巴瞅着蘇念星,“她不會不是個黃花閨女吧?為了這,我可是出了十萬的彩禮。”
哪怕現在的香江工資高,十萬也不是一筆小數目。更何況賣魚勝一年到頭就靠着魚攤賺錢養家。十萬彩禮絕對能在香江娶個港女。他花錢娶外地媳婦,不就沖孫子喜歡,再加上對方幹淨淳樸嗎?如果不是黃花閨女,他花這麼多錢就虧了呀。
蘇念星愣了一下,搖了搖頭,“他确實不是黃花閨女。”
賣魚勝身子抖了抖,吓得蘇念星不敢再往下講,街坊忙扶住賣魚勝的身體,紛紛安慰他,“現在哪裡還能娶得上黃花閨女呀。隻要性子好,能跟成仔好好過日子就行。”
賣魚勝手捂着胸口,緩了好半天才點頭,“是,阿蓮确實能幹,人也踏實。隻要她能跟成仔好好過日子,不是處1女也行。”
蘇念星見他重新打起精神,接着補充,“其實我剛剛說他不是黃花閨女,重點不在‘黃花’,而在後面的‘閨女’二字。”
衆街坊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顯些以為自己的耳朵出-->>本章未完,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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