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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滢有些為難:“我與祝姑娘約的都是些小地方,就怕四公子跟着我們累腳。”
袁闌玉立馬拍了拍胸脯:“我不怕累,也不會搗亂,還可以保護你……們。”
說完撓了撓下巴,小心翼翼地請求道:“别拒絕我,我沒地方去,又不想待在府裡,也不敢去打擾大表兄,隻能跟着你了。”
話都說到這份上,恰好祝雪盼的馬車到了,或是見袁闌玉可憐巴巴,便點頭願意帶上他。
到廟會正是好時候,攤檔都支了起來,販卒的吆喝與遊玩人的嬉笑聲并在一起,組成令人向往的嘈雜。
三人東走西奔,一會兒看百戲,一會兒又忙着淘小玩意。
年輕人力氣好像使不完,被人叢簇擁着,半個多時辰下來,毫無倦意。
隻是袁闌玉說是保護她們,每每有人想靠近,時川早就以身或用臂擋了過去,壓根用不着袁闌玉費心。
有方士支攤看手相,少年郎跑去光顧,回來時祝雪盼問準不準,他紅着臉看了司滢一眼,說準。
口氣這麼肯定,祝雪盼也來了興緻,拉着司滢過去,說要看姻緣。
那方士是個獨眼,搬着祝雪盼的手掌往燈籠下照了照,和方才搖頭晃腦的模樣不同,他偏着頭看了看祝雪盼,突然往前頭一指:“教坊司來奏樂,攤子不擺了,我要看樂工。”
随他這個打岔,幾人見到一群盛妝鮮服的男女,抱着不同樂器往道場去。
天子體弱,自登基起,每逢端午都會開壇祈福,再命教坊司派人奏樂。
道場外有兜賣鐘鈴或瘟紙的,據說經道士加持,件件都能用以辟邪。
瘟紙各色,剪得極為精巧,祝雪盼挑了幾張蛛府,問司滢要不要買。
司滢笑着搖搖頭,她要是買了,大概會想往謝菩薩腦門上拍。
倏爾頓住,被自己這造次的想法給吓了一跳,這時祝雪盼擠過來,拿肩膀拱她:“看那裡。”
望過去,是徐貞雙。
她穿苦綠色的妝花裙,梳燕尾髻,朱紅的發帶吊在腦後,人瞧着比上回還要消瘦。
教坊司的樂工們大都是犯官後代,男的俊女的俏,能被選來道場奏樂的更是養眼。
說是聽奏演,實則百姓們哪裡聽得懂什麼雅樂,大多是過過眼瘾,再看看有沒有昔日要點頭哈腰的人物,看着唏噓着,順便指戳幾句罷了。
朝廷此舉,又何嘗沒有震懾的意思,告誡官員不得犯律,否則家眷永無自由身。
女兒家總是心軟些,祝雪盼以前也是跟徐貞雙打過交道的,這會兒見她落魄,難免歎上一聲可憐。
袁闌玉卻哂笑起來:“她要是可憐,蘇定河那些水兵,那五十五艘商船上的無辜百姓不可憐?要不是她爹通敵,咱們能輸那麼慘?”
“通敵……不是沒有實據麼?”
“怎麼沒有?有書信的,她爹不認罷了。不過除了通敵,她爹别的罪證也一大堆,反正死有餘辜。”
人多起來,各色汗味沖在一起,擠得幾人沒了興緻。
離開道場,司滢去鋪子取了趟東西,出到門口時,見到丁淳。
他本在跟袁闌玉作談,見到她後,立馬側首望來。
司滢走過去:“丁将軍。”
丁淳一路看着她走近,嘴唇幾動,似乎想要說些什麼的,旁邊跟着的黃衣女子牽他袖角,不安地喊了聲“表哥”。
丁淳才皺了下眉,女子立馬撒開手,沒再敢說話。
氣氛有些尴尬,丁淳也沒說什麼,閑話兩句走個過場,便各自擦身走了。
他大步在前走,黃衣姑娘小跑着在後頭跟。
不知怎地,在這一瞬,司滢忽然想到自己與謝枝山。
又怕又尊敬,但不得不依賴。
夜遊的最後,司滢跟着去坐了趟畫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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