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半生真是怕極了「習慣」這兩個字。
那場籃球賽真的非常尴尬。柏源不怎麼把周理那句話傳了出去,結局就是:随便跟哪個班打,都沒人碰嚴謹。
場上十個人,九個人繞着嚴謹走,沒人防嚴謹。他場均上場5分鐘,隊友場均給嚴謹傳兩個球,給嚴謹練習立定跳投的機會,感受比賽氣氛。
嚴謹還特别「有哨」,隻要對方哪個隊員挨嚴謹近了,裁判馬上響哨。要麼吹推人、要麼吹阻擋,嚴謹懷疑,如果他跑起來,專往對方選手身上貼,裁判會判給對面一個違體犯規。
可笑他尴尬之餘還在感謝周理和柏源,畢竟一個沒分化的beta跟alpha們打球是挺危險的一件事。
嚴謹在周家學過防身術,跟其他beta或者oga比,他不算瘦弱。但跟一群常打籃球的alpha們站在一起,嚴謹就太瘦弱了。
……
半睡半醒一路,去小區超市買塊面包,路過冷藏區時腳步一頓,目光在貨架上停了會兒才離開。
周理那輛華麗而髒的越野還停在遠處,駕駛位的車窗被人擦了一把。可惜擦了白擦,周理的車每一個零件都是特制的,别想從外面看見裡面的樣子。
到家馬上換衣服。一直呆在那個環境、穿着周理衣服沒什麼感覺,回到熟悉的環境換上自己衣服,再去收周理的衣服時,便會覺得衣服上源自周理的氣味格外鮮明。
淡而嗆的煙草味兒飄入鼻腔,嚴謹又一陣發愣。
胡亂吃兩口東西,嚴謹又去沖了個澡。那股淡淡的煙草仿佛無處不在,熏的嚴謹心神不定。
睡了一天一夜,嚴謹恍惚想起來他的通訊設備都在分析處,他望着窗外落日餘晖數自己這算是失蹤了多少天。
星期五進去,星期一出來;星期二從周理家出來……現在應該是星期三傍晚。
消失了快一個星期……不知道總台那邊什麼樣了。
嚴謹翻出來個備用機,剛登錄自己賬号,就看見秋同留言:【嚴哥,甄安替你請假了,你安心休息,下周再來上班就行】
坐在床上的嚴謹沒幾秒鐘便從善如流地重新躺下,嚴謹整個人疲憊的不行,既然已經請假,那就繼續休息吧。
beta沒有腺體,沒有信息素,自是不需要alpha信息素。
周理的标記令嚴謹的身體進入了一個相當疲勞的狀态——把超s級alpha在震怒中産生的信息素從體内代謝掉是件相當困難的事。
尤其嚴謹這幾天沒怎麼吃飯也沒怎麼活動,新陳代謝格外慢,保守估計還得兩天。
天黑之後他強迫自己起來吃些東西,吃的時候直覺得胃裡難受。身體仿佛是适應了之前不吃飯的日子,再開始吃東西竟很不習慣。
就像在分析處陰冷潮濕彌漫着消毒水味兒的小黑屋,進去時關節都在疼,疼到最後仿佛也不疼了。
就怕一個習慣。疼久了,也就不疼了。
嚴謹躺回床上,眼前天花闆是樸素的白色,不會模糊地反射出他的狼狽模樣。
他這半生真是怕極了「習慣」這兩個字。
嚴謹不明白,怎麼就養成了那麼多與周理有關的習慣?他習慣性地打理周理生活、在望塵莫及的距離前保持着隐藏他不能宣之于口的感情。
那種感情就像在他心髒處插了一顆釘子,經年累月地随他心髒跳動而越紮越深。鐵鏽與血肉相融,每一次呼吸都令他疼痛,卻又不得不呼吸。
嚴謹手按在後頸的齒痕,心裡忽然有一些氣。
是的,他喜歡周理。
他以為這麼長時間過去了,他對周理的感情會變淡。然而畫展那冷冰冰的一眼就叫嚴謹知道這份感情他這輩子都放不下。
剛到梅德斯時他總問自己,為什麼會喜歡周理?他一直想不出答案。有時候也懷疑,是不是當影子當得太久,以至于産生了他深愛影子主人的錯覺。
後來就不逼自己思考了,改問自己有什麼理由能不喜歡周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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