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人去青蓮宗問罪啊,這些蓮子都是昇陽行會從青蓮宗收購的。”
“可最後經手的不是曉天宗嗎?”周芷菡反問道。
道修舒輕笑一聲,“區區蓮子能有什麼問題,我們還能下毒不成?大人不妨喂我一顆,看能不能将我毒死。”
“喂。”周芷菡輕輕拂袖,看向刁海洛,刁海洛一愣,旋即明白其意,他朝周芷菡恭敬一禮,“下官遵命,周大人稍候。”
海洛哥哥還挺會演戲的,周芷菡捂唇偷笑,美目則柔和萬分,含情脈脈,勝過萬千風情。
刁海洛拿來兩個蓮子,懸于常虎和道修舒兩人嘴邊,兩人毫不遲疑吞下,故作誇張的瘋狂咀嚼,笑道:“這養心蓮子甚是可口,大人不妨多喂我們幾顆?”
周芷菡失望搖頭,拿出金鞭迅速擊暈二人,歎道:“此兩人言辭似真,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人言輕微,繼續審下去也難以查明真相。”
“若放此二人回去,莫不是要驚動曉天宗了。”刁海洛說道:“不如上禀吳大人,暫行看押。再煩請唐姑娘放出消息,此二人暫時留在昇陽行會處理要事,短時間内曉天宗必不會起疑,我們趁機探訪曉天宗,查明靈噬丹丸之真相。”
“海洛哥哥所言甚是。”周芷菡令歐曉明将常虎和道修舒帶回分會,秘密關押一段時間。刁海洛欲把實情告知吳清源,于是亦前往分會,求見總督府欽差。
天石鎮雖經曆一場騷亂,而官府幾次盤查之下未發現可疑之人,遂解除禁令,交錯的街道再度湧動着絡繹不絕的人群,繁華依舊,無辜慘死之人的血迹尚未沖幹,亭台閣樓的胭脂水粉之氣便已經席卷全城。天石鎮中心有一畫閣,名曰春香閣,極盡華美,色彩斑斓的浮雕炫目非凡,金飾如尋常石塊随意堆砌,嬉笑吵鬧之聲不絕于耳,幾欲刺破行人之耳,而濃厚的胭脂之味壓的鼻息難繼,卻有不少男人樂此不疲,進進出出,沾花惹草,好不快活。
常競攸選中一畫影小閣,可以俯瞰整個春香閣大廳,他招來八個歌女供自己享用,跟随他的下人們擡上三箱金銀珠寶。常競攸随手一抓,扔向那些歌女們,笑道:“素知爾等賣藝不賣身,區區金銀犒勞,這些都是你們的。”
常競攸是春香閣的常客,而春香閣雖為文雅的琴瑟之地,但暗地裡皮肉買賣亦是不少。那些歌女故作推辭,好不容易才放開手腳争搶金銀,常競攸看的哈哈大笑,雙手也是不停歇,摸來摸去,竟将那些歌女衣衫盡數扯去,整個畫影小閣頓時莺歌燕語,春光融融。
“常公子真是好興緻呀。”一位豔麗的女子輕推小門而入,嬌聲道:“公子好不容易來一趟春香閣,竟不知會梅兒,梅兒好生傷心。”
這位女子為春香閣頭牌冷梅,容貌豔麗,精通樂律,在衆人眼中乃為高冷的才女,可她内心免不了對花花世界的渴望,相傳她與諸多達官貴人關系纏綿,不可為外人道。
常競攸嘿嘿一笑,心想這冷梅可真會裝,昨晚他才與她共度春宵,耗錢萬兩之巨,隻不過今日換換口味,沒有找你罷了。常競攸揉了揉懷中歌女的胸脯,無辜道:“梅兒姑娘哪裡話,我正要喚人去叫你呢。”
冷梅擺了擺手,那八位歌女識趣的退下,拿好金銀,笑嘻嘻的離開了小閣。冷梅坐在常競攸懷中,敞開了衣衫,嬌道:“公子帶了如此多的金銀,莫不是要贈與梅兒吧。”
常競攸咽了咽口水,暗道這妮子真不要臉,不過我喜歡。常競攸将金銀珠寶灑在冷梅的嬌軀上,不肯放過任何一處,細細摸索,終是難以忍耐,粗暴的行歡起來。
一陣翻雲覆雨,連日操勞讓常競攸很快洩了氣,他躺在榻上喘氣之時,一位丫鬟輕輕敲門,小聲道:“常公子,門外有一位叫沈青卓的姑娘要見你。”
“沈青卓,她怎麼知道我在這......”常競攸不知為何突感羞恥,這天石鎮哪個人不知道他常公子每日必去春香閣呢?
冷梅不緊不慢的穿好衣衫,冷聲道:“可是青蓮宗大小姐沈青卓嗎?青蓮宗自身難保,高高在上的名門大小姐可還不如我們呢。”沈青卓是天石鎮公認的第一美人,但冷梅自诩美貌超群,又怎會輸給一個養尊處優的宗門大小姐呢?
常競攸拍了下冷梅的屁股,冷梅痛的叫了出來。常競攸雖然貪花好色,但沈青卓在他心中的地位是難以撼動的,他暗戀沈青卓已久,費盡心機想要得到她,亦不容許青樓女子如此貶低沈青卓。
“你先在此處休息一下。”常競攸急忙穿好衣服,說道:“可還有其他房間閑置?”
冷梅嘲笑一聲,随即轉為笑顔,樣貌甚是乖巧,她說道:“常公子,那天香小閣可以用呢。”
“好,好,就天香小閣。”常競攸推開門,囑咐那丫鬟說道:“你帶青卓在天香小閣見我。”
常競攸趕去天香小閣,連忙叫人布置了一番,點好熏香,上好茗茶,靜待沈青卓到來。
常競攸聽到輕巧的敲門聲,迫不及待的推門查看,見沈青卓立于門前,她一身青色長裙,嬌顔素色,面目或許因宗門之變略顯憔悴蒼白,卻比春香閣中濃妝芳豔更有韻味。沈青卓的美勝在标志端正,内媚風情,常競攸喜不自禁,他故作正經的說道:“沈姑娘找我可是有要事?”
“宗門惶惶,難有終日。”沈青卓暗中咬牙,淡淡說道:“隻願曉天宗收手,放我宗門一條生路。”
“沈姑娘請進,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常競攸引導着沈青卓進了房間,見她不甚反抗,一反常态,于是試探問道:“沈姑娘,并非我曉天宗不放過青蓮宗啊,卻是京城來的大人們不放過呀,我有什麼辦法。”
沈青卓雙手置于腿上,攥得緊緊的,見常競攸那模樣恨不得當場把他生撕了。她勉強柔柔一笑,素顔之下亦是美麗動人,常競攸内心一蕩,在天香小閣旖旎的氛圍下他忍不住蠢蠢欲動了。
沈青卓趕緊挪了挪了身子,說道:“常公子不要心急,待青蓮宗之事分曉後青卓再行報答。還望曉天宗收留我宗無辜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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