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torye有時候會持續噩夢到第二天早上,有時候會幹脆就直接當場驚醒然後在房間裡沒有任何聲音的枯坐一整夜。
偶爾他會出去在重症監護室旁邊走幾圈,一開始醫療器械運轉的聲音能讓他稍微睡着一小會,但很快這也不行了——他聽見滴水的聲音,而一旦注意到,他所有的感官就會無限集中,把這種聲音在他腦子裡放大。
無數個噩夢糾纏的夜晚,他夢見猩紅的幕布,黑暗的陰影,過分安靜的環境裡狙擊手總是容易去尋找能夠标記時間的東西……
同樣的安靜。
同樣的滴水聲。
storye下意識地通過水滴聲确定時間流逝的速度,這時間不一定,但是他往往能在夢中等到一個重見光明的契機,于是年輕的薩卡茲在光裡轉過頭,下意識去催促自己的同伴繼續前進。
滴水聲始終不曾停止。
然後他看見了sharp,看見他懷裡抱着已然垂死的博士,單薄瘦弱的身體隻剩下了蒼白與鮮紅的交纏。
……滴水的聲音。
始終不曾停止讓他用作标記時間流逝速度的滴答聲,他終于找到了聲音的源頭。
——博士的一條手臂無力地垂着,傷痕累累,血迹斑駁。當薩卡茲注意到的時候,她體内的血仿佛已經快要流幹,最後的紅色正從她的指尖緩慢地滴落着。
滴答,滴答,滴答……
他仍不可控的計算着時間流逝的速度。
……用他指揮官的血,計算着。
最後一滴鮮活的紅在她慘白的指尖凝結,搖搖欲墜,指揮官已經幹涸的血管甚至不足以支撐它落下去。
——如果足夠幸運,storye可以在最後一滴血落下之前從夢中驚醒。
這一次也是,小隊踩着夜色歸來,他在隊員們憂心的注視中沉默着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噩夢驚醒後他猶豫踟蹰許久,最後還是走出宿舍,踏上了這段時間以來已經過分熟悉的那條走廊。
隻需要一眼就好,隻需要讓我遠遠地看上一眼就足夠了——
他加快了自己的腳步,卻在空蕩蕩的病房玻璃外面愣住,刹那間隻能感受到骨髓寒顫肢體麻痹,被噩夢反複驚擾折磨的薩卡茲連呼吸都在發顫,無法控制的去想象那個最糟糕的結果……
最後還是晚上夜巡的亞葉拍了拍他僵硬的肩膀,低聲告訴他,博士已經出了病房,回去自己的住處了。
出來了?
storye一瞬間忘記控制自己的聲音,這才多久?半個月,一個月?薩卡茲毫不猶豫忽略掉亞葉驚訝的阻止聲,地轉身快步趕向博士的住處。
工程部已經修好了這裡,門鈴和人工智能預留提醒一應俱全,storye目前殘存的理性隻能支撐他瘋狂拍打面前的大門而不是直接沖進去确定自己的指揮官是不是還活着——不得不說那聲音太吵了,博士原本在被子堆裡睡得迷迷糊糊,直到她被敲門聲驚醒,不情不願地從被子裡爬了起來。
歌蕾蒂娅臨走前留下了一批自己貼身穿着的衣物代替自己的氣味來安撫她的甜甜寶,身材高挑的獵人所穿的衣物明顯長了一截,又挑選了最輕盈舒适的料子,給博士身上做睡衣綽綽有餘,本來沒有sut也沒有歌蕾蒂娅做抱枕,拿歌蕾蒂娅的衣服當睡衣也能湊合睡着,博士沒舍得放棄這點久違的昏睡感,她下意識想要鑽回去繼續睡,但是另一部分指揮官的理性又驅使着她爬起來,去回應自己不知道哪個幹員的訪問。
博士被睡眠欲望支配的大腦不足以支撐她換好衣服,隻是拽着被子慢吞吞走到會客廳,掙紮着拍開大門的按鈕的時候,整個人已經困得眼睛都要睜不開,搖搖晃晃靠着牆,一副随時都會趴下睡着的樣子。
“給你三分鐘……講明白你要幹嘛……”
而事實上她可能連三分鐘也挺不住,被子實在是很軟很暖和,歌蕾蒂娅的衣服也很舒服,她強打精神卻沒聽見對面發出一個字音,好像有人是在叫她,沒聽清,所以是假的。
早已失去理智的大腦自行判斷那是之前沒睡好的幻聽,storye眼睜睜地看着博士的腦袋在自己眼皮子下面一點一點,一副困到極緻還要強撐着回應他的樣子。
“……”
剛剛還滿身狂躁的薩卡茲忽然就變得手足無措,整個人氣場順服的比佩洛還要乖巧,他小心翼翼的叫了一聲自己的指揮官,隻聽見一聲不比幼貓叫聲大了多少的含糊咕哝聲,storye心髒反射性跟着抽緊了一下。
博士?
他就愣了這一眨眼的功夫,博士整個人忽然就不受控制軟綿綿地往下一倒,趕在storye伸手扶住之前她已經在自己自始至終都沒有撒手的被子裡沒骨頭的趴成一團,然後就半點反應也沒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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