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4.
阮嬌一股腦兒将桌上的濕巾全部塞到了霍南洲的手中。霍南洲斂着眼眸接過,說了聲謝謝以後便輕輕擦拭起已經染上碘酒黃色液體的襯衫。但所有的擦拭顯然都是無用功,白襯衫上染了色,看上去髒兮兮的。
霍南洲從沙發上站起來,衣服因為濕了貼在小腹上,勾出了腹肌的輪廓。幾乎一下子就吸引了阮嬌的目光,阮嬌看了兩眼,又心虛地挪開視線。
霍南洲似乎并未發現她的目光,對阮嬌道:“我去換件衣服,稍等。”
霍南洲偶爾會休息在公司,休息室裡自然也放有幹淨的衣服,找出一件相似的白襯衫換上,但領口的扣子卻并未全部扣上,反倒是松松垮垮的露出了其中的鎖骨。他走到阮嬌面前俯身坐下時,阮嬌的視線正好從那衣領處落入,将男人的胸膛一掃而淨。
阮嬌:“……”
我草,怎麼就突然看了霍南洲的胸肌。
阮嬌又默默挪開了視線。就在她遲疑着要不要起身告辭的時候,霍南洲卻很自然地将受傷的手放到了阮嬌的面前,對上小姑娘迷茫的眼眸,他淡聲道:“不是說幫我嗎?辛苦了。”
哦對。
剛剛自己提起來的,要幫忙來着。
阮嬌往前坐了坐,身體前傾,先将自己的手消毒過後,用棉球往上輕輕點了點。阮嬌看着霍南洲手上顯眼的傷口,目光忍不住擡了一下,誰想兩雙眼睛正好對上。阮嬌愣了一下,錯開視線後低聲問:“不疼嗎?”
“還好。”
話雖如此,但男人的聲音聽上去似乎都啞了。
小心翼翼地替霍南洲重新包紮好,甚至還系了個蝴蝶結。霍南洲見她動作利落,包紮得也格外有水準,眸光閃爍了一下,聲音聽不清情緒隻問:“看你動作,很熟練?”
“還行吧,以前家裡人總是受傷,學會了。”
阮嬌說的家裡人自然不是阮家人,而是天師府的前輩們,外出解決問題,小事不值一提,若是遇到惡鬼一類的惡□□件,想要全身而退自然不簡單。受傷是小,就怕人也栽在裡面了。在阮嬌的印象中,有好幾位對她格外疼愛的長輩一去之後再也沒有回來。
“行了,謹遵醫囑。時間不早了,我就先走了。”
看樣子程玄也沒有趕回來的意思,阮嬌便也不想在霍南洲的辦公室多待。霍南洲聞言也沒有制止她,反倒是拎起了一旁的西裝外套,颔首道:“我送你回去。”
阮嬌下意識看了眼他的手:“你還能開車?”
霍南洲:“有司機。”
阮嬌哦了一聲,想想又搖搖頭:“這不十點還沒到嗎?你讓司機送我回家就成,省的浪費你來回時間了。”
霍南洲動作一頓,語氣平平:“我也回家,回望西樓。”
阮嬌:“……”
頗為尴尬的咳嗽了一聲,阮嬌幹巴巴哦一聲,表示知道了。
雖然坐了很多回霍南洲的車,但阮嬌還是第一次見到霍南洲的司機。她來了好奇心,上車以後和司機打了個招呼,便笑眯眯的問:“司機大哥,你們一般月薪多少啊?”
司機看上去還挺喜歡阮嬌這個小姑娘的,阮嬌長得好看,說話的時候笑起來特别甜,很容易拉好感。司機便也笑着實話實說:“有五萬呢,到時候還有年終獎,霍先生很大方。”
阮嬌點點頭。
霍南洲很大方這點她是相當贊同的。否則此刻她也不至于住在望西樓。
車子前往望西樓,兩側的車窗外視線逐漸昏暗,阮嬌有點困了,打着哈欠渾渾噩噩地靠在車窗上休息,柔軟的呼吸聲落在耳畔,霍南洲偏頭看了她幾眼。也正是此刻,一直穩定前行的車子像是突然撞到了什麼東西,一個猛烈的急刹車幾乎将阮嬌整個砸了出去。
霍南洲眼疾手快,左手拽住阮嬌的胳膊,猛地用力便将她按在了自己的懷裡。刹那間,男人身上那股淡淡的冷香與微涼的藥味鑽入鼻腔之中,阮嬌的側臉隔着薄薄的襯衫貼着男人的胸膛肌膚,一時間竟有些反應不過來到底發生了什麼。
雙手緊緊拽住霍南洲兩側的衣角,待到車輛徹底停下來,阮嬌才從霍南洲的懷裡擡起了腦袋。她的眼睛清澈又帶着幾分意外,小聲問了一句:“怎麼了?”
話音剛落,前頭的司機已然倉皇失措地看過來:“霍、霍先生……好像撞到了什麼人。”
霍南洲:“下車看看。”
司機開車幾十年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臉色蒼白得幾乎透明。他覺得奇怪,他開車一向認真,尤其是身後坐着的是霍南洲這般人物,更是打起了十二分精神。當時……明明什麼也沒看到,怎麼、怎麼會撞上人呢?
他咬着牙打開了車門,夜晚的風吹進車裡的那一瞬間,阮嬌忽然扭頭:“等等,你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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