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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7章 痛苦的真相(第2頁)

“事實就是小蘭和園子親手殺掉了風戶京介。”陳碩淡淡地接話,他的語氣平穩而冷靜,像是在陳述一個無關緊要的真相。

柯南閉上了眼睛,他的睫毛微微顫動,像是被無形的利刃劃過。他的指關節因為過于用力而泛白,抱着頭的雙手緩緩放下,搭在膝蓋上,失去了所有力氣。他懸着的那顆心,那個懷揣着僥幸和希望的心,在陳碩那平淡卻無情的話語中,終于沉入了冰冷的深淵。

他本以為自己已經做好了準備,做好了面對最糟糕結果的準備。可事實證明,他仍然抱着那麼一絲希望——希望自己推理錯了,希望那些線索隻是巧合,希望真相中還有未被發掘的光亮。但陳碩冷靜而清晰的回答,掐滅了他最後的一絲僥幸。他的世界,像是一塊玻璃,轟然碎裂,再也無法複原。

他緩緩睜開眼睛,眼中已無光彩。視線所及的花園,明明陽光正好,鳥鳴陣陣,但他卻隻覺得灰暗與沉寂。

涼亭裡的氣氛驟然緊繃,柯南的眼中布滿了血絲,他死死地盯着陳碩,像是一頭被逼到絕境的野獸。他的聲音嘶啞而顫抖,帶着無法掩飾的憤怒與痛苦,“為什麼……為什麼要把她們拖進你那個肮髒的世界?讓她們的雙手染上鮮血,對你到底有什麼好處?”

他的質問像一把刀,帶着憤怒的鋒芒直刺向陳碩。然而,陳碩卻沒有絲毫動容。他依舊坐在那裡,神情淡然,甚至帶着一抹似笑非笑的冷漠。他端起茶杯,輕輕抿了一口,仿佛完全無視柯南的憤怒,隻是在品味手中的茶香。

柯南看到這一幕,胸口像是被灌滿了烈火,幾乎快要炸開。他無法接受,也無法容忍。那兩個陽光下的青梅竹馬,如今竟然成了劊子手,而眼前這個男人,卻是這一切的始作俑者。

“你到底在笑什麼!”柯南的聲音近乎歇斯底裡,“她們是我的朋友!她們是無辜的!你憑什麼——!”

“為什麼?”陳碩終于開口了,他輕笑了一聲,眼神淡淡地掃了柯南一眼,語氣平靜得近乎冷酷,“我記得我問過你了吧?你還沒給我答案呢。”

柯南一愣,他的呼吸急促,腦海中閃過之前陳碩的那句反問。

“如果不殺人,我就會死。怎麼辦呢?”陳碩輕輕放下茶杯,目光直視柯南,平靜的語氣卻帶着一種無法忽視的鋒芒,“你以為我在操控她們的命運嗎?不,我隻是在給她們一個機會,一個活下去的機會。殺人,或者死,你覺得她們會選哪一個?”

竹椅上的柯南像是失去了全身的力氣,他癱坐在那裡,雙眼無神地盯着地面,喃喃自語:“到底發生了什麼?”

陳碩站在涼亭一側,目光投向遠處的花圃,他輕輕歎了口氣,聲音低沉而緩慢:“你還記得一年前,你們在紐約的時候嗎?你抛下了小蘭,自己先逃跑的那一刻。”

柯南聞言,身體猛地一僵,他的瞳孔微微收縮,像是被戳中了心底最深的痛處。他激動地反駁道:“我沒有!我那是——”

“你有沒有都不重要。”陳碩冷冷地打斷了他的話,聲音中透着不容辯駁的淩厲,“重要的是,當時,小蘭是獨自面對一個殺人魔,而你,不在!”

柯南張了張嘴,像是想要争辯,但他突然意識到,自己的任何話語在這個時候都是無力的。他捏緊拳頭,指甲深深地嵌入掌心,卻感受不到一絲疼痛。

陳碩的目光轉回到柯南身上,他的語氣平靜卻又冰冷,像鋒利的刀刃劃破沉重的空氣:“就算你在,又能怎麼樣?兩個手無寸鐵的高中生,面對一個持槍的殺人魔,你們能幹什麼?報警?還是指望你的推理能力?你以為你的那些邏輯和真相能讓一個連環殺人魔跪地認罪?”

柯南無言以對,他的身體微微顫抖,所有的憤怒和自責混雜在一起,幾乎讓他無法呼吸。他想要反駁,卻發現陳碩說的每一個字都像是鐵一般的事實,無可否認。

陳碩看着他的模樣,嘴角勾起一抹冷酷的笑意:“如果不是我當時誤打誤撞路過那裡,你覺得小蘭的下場會是什麼?”

柯南的身體僵住了,他的腦海中瞬間被無數的畫面沖擊。他不敢想象那個可能性,不敢去思考,如果陳碩沒有出現,小蘭會經曆怎樣的恐懼和痛苦。他的心像是被一隻無形的手狠狠攥緊,幾乎喘不過氣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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