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定的日子到了。
說是約定,其實隻是我故作矜持按捺着想要出門的心,并為了讓父母盡力看不出我常出門的迹象。如此乖巧地待在房中,按捺不安又滿懷期待的度過兩日罷了。隻是假裝漫不經心等候兩日竟然會如看着冰激淩化掉,卻又吃不進嘴中一般難熬。大概,這就是一旦解除誤會後,與對方想說的話自然就會變得更多的緣故吧。
龍宮寺堅今天在澀谷站的西口等我,他穿着同比小孩們中時髦的美式短袖和長牛仔褲,銀質的耳釘在他的耳根處發着刺眼的光芒。
“阿堅,久等了!”
我沖站在朝陽中的他猛烈揮着手。
澀谷站向來人流湧動,十字路口來來往往着數不清的為生計奔波的成年上班族,還時常摻雜不少上京來的旅人和不太常見的外國面孔。我跟龍宮寺并排走着,也常被人流擠到肩膀觸碰着肩膀,發絲纏繞着發絲的地步。
“坐東橫線就好了。兩站路就會到中目黑。”
東橫線的始發站正是澀谷,沉得住氣就能一路從澀谷坐到橫濱。我是從未有那麼沉得住氣的經曆,隻是提起橫濱,免不然就會想起在柴大壽的街區遇見被混混圍毆的福利院少年。
【不知那個孩子最後怎麼樣了】
我暗自思考着,卻不敢多與龍宮寺透露,恐他多慮。
目黑區其實離我二人并不太遠,兩公裡的路對我兩來說即便走着去也不算難事。隻是第一次前往心底總歸有些不踏實,更何況我早就聽說了目黑的地形不是丘陵就是低谷,非常彎彎繞繞,幾乎都是上下坡路,相當容易迷失方向。
“阿堅,我們不買一份細緻的地圖可以嗎?不會迷路吧?”對此,我确實有點擔憂。
“放心交給我。”
既然龍宮寺如此坦然,我更不好駁他的面子。索性也做好了若是找不到就一路問下去的準備。但當我們出了車站,他輕車熟路地帶着我穿越過目黑銀座,進入曲折的小巷前往了駒澤通的銀杏大道時。我才微微覺得有些不對勁起來。
他對一切熟練到如同來過許多次一般。
“阿堅經常來這裡?”
“沒有。”
“那你怎麼這麼熟這些道路?”
過了駒澤通的交叉路口,我們沉浸在銀杏與五針松那藍海松茶般的陰影之間,宛若自己也被浸泡進了深夏的餘韻中。我側目看着龍宮寺的面容,有些好奇于對方怎麼能對目黑區的道路如此清楚。
他因我的注視繼而眼角餘光變得慌亂了起來:“我在心中,啊不,我預備演習很多次,不可以嘛!”
“也不是不行呐——?”
我看出他那窘迫又帶着善意的謊言,索性拖長聲以放松的姿态回應了他的好意。随即,我與他一同路過正在放假的目黑的第五小學。我聽說這個學校,卻從未見過,便匆匆瞥了幾眼。在轉過幾個彎道後,中目黑八幡神社在我二人的喘息聲中悄然現身,露出鳥居邊沿的一角。
龍宮寺堅忽然開口:“他們說,這裡有能夠實現願望的湧泉。”
“湧泉?我隻是聽說過,還從沒有見過呢。”我确實更加感興趣了起來,疲憊也仿佛一掃而空。
蔥郁高大的古樹遮蓋着這座神社。八幡神社并不罕見,可似乎這裡最大的賣點則是從地下二十五米處抽出來的湧泉。于神道台階旁,岩石堆砌出來的一方小水場赫然出現在我的眼簾下,旁邊還有塊雕着“神泉”字樣的石碑,提醒着我兩這眼泉水是被“來往衆人”一起認可的不可思議之泉。
在我兩拍手行禮後,我們共用同個水勺舀了一瓢泉水小口嘗了嘗味道。水中确實有泛着甘甜的氣息,和普通飲用水有所不同。轉而,我看了看他,他也看了看我。我兩都再次合掌并低下了頭,默默在神泉前訴說起心底對未來的祈願。
【如果,真有神明能夠聽到我的話語——】
在品嘗完神泉後,我與龍宮寺堅在手水舍洗手漱口,随即便來到了正堂處投錢搖鈴。神社的鈴铛聲清澈悅耳,我與他再度履行鞠躬拍手的參拜禮儀,并在最後合掌表達了對“神明”的感謝。
【我希望,這樣的日子能一直持續下去。】
我未曾真正感受到“神迹”的存在,非要說我是否相信神明于天。我想,在聽說過無數犯罪事件的家庭裡,探讨這種事就仿佛在尋求種自我的心理安慰一般。我并不覺得今日喝了神泉便能獲得大會冠軍,但如果真被神明窺探到了我的心神,我反而,更想要一直這樣平淡如水的生活下去。
直到非要有所選擇,務必跟龍宮寺堅分開的那日前。我期望我的時光,能如此平靜卻不失寡淡,護佑着我所在意的人,繼續見到他們平安地生活着就好。
參拜結束後,我二人便很快離開了八幡神社。雖說我和龍宮寺确實去販賣禦守的吾女姐姐旁轉了又轉,但似乎這裡是目黑享有名譽之地,禦守的價格有點“難堪重負”。
“下次吧,下次由我買一個送給你。不然今天會不太好支付午飯錢。”
龍宮寺堅邊認真地掃視着價格牌邊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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