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小家夥們,安息吧,去往那無邊的甯靜!”清晨的第一縷陽光還未完全灑落,郝獸醫那沙啞而深情的嗓音,便在荒涼的土地上回蕩,宛如一首古老而悲涼的挽歌。他手中緊握的木闆上,刻着一個又一個年輕士兵的名字,仿佛是連接生與死的橋梁,被他鄭重其事地插在了最新隆起的小土堆前。
那是一片沉默的墳場,五百多個小小的山丘靜靜地躺在那裡,今天,它們又接納了十幾個新的成員。每一個土堆下,都藏着一個未竟的故事,一段未了的青春。
在郝獸醫身後,陳浩帶來的那些西式藥品,如同生命的奇迹,大幅度減少了因傷口感染而引發的悲劇,死亡率奇迹般地降低了百分之九十八。然而,在戰争這片殘酷的土地上,藥物并非萬能的鑰匙。一些重傷員,即便有再好的藥物,也無法逃脫命運的枷鎖,他們在痛苦的掙紮中,最終還是告别了這個世界。
“這孩子啊,臨走的時候,還心心念念地想着家鄉的山水。”郝獸醫的目光透過淚水,落在孟煩了身上,仿佛在尋找一絲慰藉。孟煩了正彎着腰,一鏟一鏟地挖着土,臉上沒有一絲表情,仿佛每一寸土地的挖掘,都在為逝去戰友的靈魂減輕一絲重量。
“我啊,如果哪天不在了,最想的還是回到那片黃土高坡的西安城。”郝獸醫的話語中帶着幾分鄉愁,轉頭看向孟煩了,似乎在期待着什麼回應。
“老爺子,您就放心吧,我這條命硬得很。”孟煩了停下了手中的活計,擡頭望向遠方,眼中閃爍着堅定,“您看,我現在可是炮兵連長、雷達站長,還兼職防空連長,整日待在後方,那些沖鋒陷陣的危險活兒,哪輪得到我?等這仗打完了,我還得好好活着,去看遍這世界呢。”
孟煩了邊說邊迅速完成了手中的工作,身為多個職務的他确實忙碌。若非念及與郝獸醫的情誼,這樣的重活他是不會親自動手的。郝獸醫知道孟煩了責任重大,默默接過剩餘的活兒,将兩位犧牲的戰友安置妥當。
此刻,郝獸醫選擇獨自留下來,陪伴這些他一直視如己出的年輕人。每一次告别,都像是一次心被撕裂的痛苦。但他知道,人死不能複生,活着的人,還要繼續前進。
而在不遠處的戰場上,如今已變成了訓練的沃土。那些曾經的槍林彈雨之地,現在卻是十幾輛鋼鐵巨獸——步戰車的樂園。它們在那裡馳騁,猶如從地獄歸來的勇士,氣勢磅礴。
這片區域,有着現成的環形工事、壕溝和炮坑,完全模拟了真實戰場的模樣。戰士們在這裡訓練,不僅是對身體的錘煉,更是對意志的磨砺。每一個開車的戰士,在這裡練就的不僅僅是駕駛技術,更是面對死亡時的無畏與堅韌。當他們踏上真正的戰場,将無所畏懼,因為,他們已經在這裡,與死亡擦肩而過,學會了如何在恐懼中尋找生機。
在郝獸醫與孟煩了的故事裡,是悲怆與希望的交織。而在那片曾經浸滿鮮血的土地上,生命的逝去與新生的力量正在悄然交彙,編織着未來戰争的交響詩。“哎喲喂,趙二你這小子,是不是昨晚夢遊還沒醒呢?怎麼開車跟閉着眼睛往溝裡跳似的?給我瞪大眼睛瞧仔細了,要是再這麼不靠譜,我這車長的位置可就不留給你了,外面排隊等着開車的兄弟多得是,個個眼裡都閃着金光呢!”不辣站在一輛霸氣側漏的步戰車頂,手裡攥着個擴音器,聲音洪亮得像是要把天際都震碎一般,訓斥聲在訓練場上空回響不絕。
孟煩了正巧溜達經過,聽見這動靜,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朝不辣揮了揮手:“嘿,不辣,你這架勢,簡直比當年虞嘯卿那開着豪華吉普、威風凜凜巡遊收容站的時候還要拉風幾分啊!記得那會兒,虞大帥哥一身筆挺軍裝,坐在吉普上,簡直是移動的風景線,把咱們這些小兵的眼睛都看得直了,心裡頭那個羨慕勁兒,别提了!”
不辣一聽,苦笑連連,手裡的擴音器往旁邊一擱:“哎,煩了,你這是哪壺不開提哪壺,我這也是趕鴨子上架,不兇點,這群小子能上天!你看看,才練了幾天,撞樹的、掉坑的,差點沒把這鋼鐵巨獸給拆了。團座回來一看,我還不得被唾沫星子淹死?”
孟煩了心裡明鏡似的,知道不辣說的是實話。兩人正說着,零八号步戰車就像一頭脫缰的野馬,呼嘯着沖出了訓練場,目标直指那片郁郁蔥蔥的樹林。緊接着,一聲震耳欲聾的巨響,步戰車跟一棵碗口粗的大樹來了個親密接觸,大樹應聲而倒,就像是被無形的巨錘砸中了一般。
“我的天,刹車是擺設嗎?怎麼就不記得踩呢?”不辣見狀,眼睛裡都快噴出火來了,怒氣沖沖地往下跳,三步并作兩步沖到事故現場。
還好,步戰車皮糙肉厚,用的是防彈鋼打造,連重機槍子彈都能輕松抵擋,這點小刮小碰根本不在話下,隻是車頭留下了一個不起眼的凹陷。開車的戰士也是福大命大,隻是受了點皮外傷。
處理完事故,不辣又是一頓劈頭蓋臉的訓斥,那戰士耷拉着腦袋,跟霜打的茄子似的。不辣轉頭對孟煩了無奈一笑:“看吧,這就是現狀,十四輛嶄新的訓練車,從倉庫裡開出來,現在一個個都跟打了無數場硬仗似的,面目全非。”
孟煩了笑着搖了搖頭,心裡暗自感歎:這訓練場,簡直就是一場場無聲的大戲,每天都有新故事上演,讓人啼笑皆非,卻又充滿了成長的痕迹。你說這事兒啊……哎,真是一言難盡。”孟煩了輕輕拍了拍身旁老戰友那布滿歲月痕迹的肩膀,眼神裡滿是理解與同情,“放心吧,咱們團座,那可是條漢子,明白事理。我了解他,隻要你能把任務漂漂亮亮地完成,那些細枝末節的小瑕疵,他才不會放在眼裡呢。”
一提到任務,不辣那張飽經風霜的臉瞬間擰成了麻花,他匆匆打斷孟煩了的安慰,仿佛時間比金子還貴,一把抄起擴音喇叭,聲音洪亮地穿梭在訓練場上,催促着士兵們加快節奏。
團座正醞釀着一場軍事變革,打算用四十二輛嶄新的步戰車,編織出一個鋼鐵洪流般的步戰車營。想象一下,每輛步戰車就像一座移動的堡壘,裡頭坐着三個駕駛精英——車長、駕駛員和炮手,再加上一個八到九人的步兵班,那氣勢,簡直能震天撼地。步兵班的小夥子們倒輕松,上車下車,有腿就行,關鍵還是得看車上的那“三劍客”。
車長得是全才,得眼觀六路耳聽八方,還得是指揮若定的将領;駕駛員,那絕對是速度與激情的化身,駕駛技術得跟賽車手似的;炮手呢,手穩心更穩,一炮下去,敵人就得瑟瑟發抖。可這些技術活兒,對那些大字不識幾個的糙漢子來說,簡直是天方夜譚。
不辣呢,被趕鴨子上架,成了訓練連長,肩負着把這一百多号人從菜鳥培養成戰車勇士的重任。目标?一個禮拜内,至少能讓這些戰車像脫缰的野馬一樣,沖向敵人的陣地,開槍開炮不在話下。這難度,簡直是讓張飛繡花,讓豬八戒繡花鞋,難啊!
但團座發話了,不辣哪敢不從?他隻能咬緊牙關,心裡默念着“豁出去了”,一頭紮進訓練的火海中。
告别了忙得不可開交的不辣,孟煩了沿着蜿蜒的公路,慢悠悠地往山上的機場晃悠。路過卡車訓練場時,他被眼前的景象吸引了。上百号人圍着十輛嶄新的軍卡,就像孩子見到了心愛的玩具,十個人一組,輪流上去摸摸抱抱,感受着機械的脈動。
相比之下,卡車訓練就顯得簡單多了。畢竟,它們不需要在槍林彈雨中穿梭,隻需在平坦的大道上疾馳,為前線輸送糧草彈藥。聽團座說,部隊即将南下,這些卡車将成為後勤線上的生命線。那些曾經浴血奮戰的戰士們,如今轉戰幕後,開起了運輸卡車,雖不能在一線沖鋒陷陣,但生存率卻大大提高,也算是團座對他們的一種溫柔吧。
靶場上,迷龍那小子正帶着手下人進行自由射擊訓練,他自己則抱着一挺重機槍,專注地練習短點射。那堆積如山的子彈殼,就是他的勳章,證明着他無數個日夜的努力與堅持。自從被團座質疑槍法後,迷龍就像是被激怒了的雄獅,誓要與重機槍較個高低。這不,每天除了吃飯睡覺,就是抱着那挺機槍,一遍遍地練習,誓要證明自己的實力。在追求卓越的征途上,孟煩了誓要将自己錘煉成戰場上的一把利刃。他不再滿足于現狀,而是主動出擊,找到了團裡的重機槍大師——一位皮膚被火藥熏得如同古銅雕塑的老兵,那雙手仿佛能賦予冰冷的武器以靈魂。在老兵的悉心傳授下,孟煩了的重機槍射擊技藝突飛猛進,每一次扣動扳機,都如同舞者在翩翩起舞,精準而優雅。
然而,此時的孟煩了已不再是單純的士兵,他肩上的責任更加沉重,身為連長,後又晉升為副營長,他的戰場從槍林彈雨轉移到了指揮席上。他的目光需要穿透硝煙,洞察整個戰局,重機槍的精湛技藝,似乎成了閑置的瑰寶,隻有在夢中才能再次體驗那震耳欲聾的轟鳴和子彈劃破空氣的快感。
但他深知,真正的戰士,不在于親自上陣殺敵,而在于運籌帷幄之中,決勝千裡之外。除非戰火肆虐到最後一刻,戰士們浴血奮戰至最後一人,否則,他必須堅守在指揮的位置上。孟煩了輕輕搖頭,嘴角勾起一抹苦笑,與迷龍簡短告别後,便踏上了返回機場的路。
機場,這個曾經的廢墟之地,如今已煥然一新,宛如鳳凰涅盤。炮坑被細心地填平,建築垃圾也被龐大的鏟車一一清除,取而代之的是錯落有緻的帳篷和幾棟散發着原木清香的小木屋。但在這片和諧之中,有一座龐然大物顯得格外突兀——一座占地廣闊,内部空間更是深不可測的大型倉庫,仿佛藏着團座的秘密寶藏,讓人不禁遐想連篇,是否真有什麼“袖裡乾坤”的法術存在。
每當團座從這座神秘倉庫中取出那些前所未見的新式裝備,包括那架令人震撼的直升機,總能讓這群土豹子們眼界大開,驚歎連連。孟煩了心裡暗自佩服,這位團座的手段,還真是令人捉摸不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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