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鐵根看着他,歎了口氣,心想:咱倆一個班出來的,我能不提醒你嘛?至于你聽不聽,那就是你的事兒了,我又不是那專門盯着軍紀的憲兵。
說完,他迅速解決了手中的冰激淩,提着飯盒,大步流星地朝車庫方向走去。零四式步戰車,這個新玩意兒,比他們以前的老坦克可複雜多了,他得抓緊時間,多摸摸門道。
戰争,就像天空中那片飄忽不定的雲,說不定什麼時候就遮住了太陽,帶來無盡的黑暗。而對自己的武器,了解得越多,就越有可能在黑暗中找到那一線生機。
到了車庫,王鐵根發現,原來和自己有同樣想法的人還真不少。雨棚下,一群戰士正圍着零四式步戰車,指指點點,議論紛紛,那認真的模樣,就像是在研究一件珍貴的藝術品。
“嘿,看來大家都挺上心的嘛。”王鐵根心中暗喜,這樣的隊伍,才配得上他心中的戰場。王鐵根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步履輕盈地融入了那個充滿緊張氛圍的作戰會議室。室内,新二十二師的參謀們仿佛一群精密的機械師,正埋頭于一場無聲的戰役藍圖繪制中,圖紙上的線條與符号仿佛是他們手中的琴弦,每一次觸碰都奏響着未來戰鬥的序曲。
作戰室的中央,一塊巨大的地圖如同一塊被曆史風霜侵蝕的土地,靜靜地訴說着即将上演的較量。團座剛剛駕駛直升機,猶如天際之眼,探回了最新的情報——那些原本應從兩翼悄無聲息逼近的敵人,卻像冬眠的蛇,連續兩日未曾動彈分毫。
這樣的沉寂,在陳浩那曆經無數戰火洗禮的心中,激起了層層漣漪。他眉頭緊鎖,目光如炬,穿透了地圖上的每一寸土地,回憶起與日軍無數次交鋒的點滴。“小鬼子若真轉了性子,那倒真是天下奇聞了。”他自言自語,聲音低沉卻堅定,“他們就像沙漠中的蠍子,受了傷也要找個機會狠狠紮你一下,怎麼可能輕易善罷甘休?”
陳浩的話如同一把鑰匙,打開了龍文章心中的疑惑之門。“團座言之有理,”龍文章點頭贊同,眼神中閃爍着思考的光芒,“不說别的,就滇緬公路這條生命線,日軍怎麼可能輕易放手?那可是他們南下擴張的咽喉要道。”
滇緬公路,一條蜿蜒在緬甸大地上的巨龍,從南到北,串起了無數的繁華與夢想。曼德勒,這座位于巨龍脊背上的明珠,金礦機場則不偏不倚地坐落于它的北部邊緣。川軍團,就像是英勇的獵人,在這巨龍腰間設下了緻命的陷阱,讓北上的日軍物資供應線幾乎癱瘓,南下的掠奪之财也無法暢通無阻。
“這就像是給一個人做了心髒搭橋手術,卻突然在關鍵血管處放了個夾子,”龍文章形象地比喻道,“時間一長,任誰都難以承受。”
然而,日軍的行為卻如同迷霧中的幽靈,既不出擊,也不撤退,讓人捉摸不透。金礦機場四周,日軍勢力如蜘蛛網般密布,随時可以将川軍團包餃子。即便是采用圍三缺一的戰術,左右兩翼的日軍也應當有所行動,形成鉗制之勢。
“要是我們有一雙眼睛,能穿透南面的濃霧,看清敵人的真面目就好了。”龍文章輕輕歎息,言語中滿是對未知敵人的憂慮。
提到南面,陳浩的臉色瞬間陰沉下來,他咒罵了一聲,聲音中帶着幾分無奈與憤怒。“那些小鬼子,簡直是瘋了!為了對付我一架小小的直升機,居然布置了那麼多的防空炮,簡直是把我看成了空中巨獸!”他回想起那次偵查任務,直升機剛掠過南面的天際,就被突如其來的防空炮火織成的火網所包圍,那種生死一線的緊迫感至今仍讓他心有餘悸。
這一刻,作戰室内,每個人心中都燃燒着不滅的戰火,他們知道,真正的較量,或許就在下一個黎明到來之際。在一瞬間,陳浩仿佛被置身于一場絢爛而緻命的煙火表演中,四周不是五彩斑斓的光芒,而是炸開的炮彈碎片如同鋒利的彗星,劃破機艙内的每一寸空氣,連直升機堅固的金屬外殼都在這些暴力美學的傑作下顫抖,留下了觸目驚心的傷痕。幸運的是,那轟鳴的心髒——發動機,以及揮舞着巨翼的螺旋槳,竟奇迹般地毫發無損,繼續在千米高空咆哮,仿佛是對死神的無聲嘲笑。
陳浩的手指在控制杆上跳躍,幾乎是本能地按下了一系列按鈕,火箭彈如同憤怒的火蛇,不顧一切地噴射而出,劃出一道道絢爛的軌迹,随後是急促的撤離,他駕駛着這架傷痕累累的空中堡壘,與死神擦肩而過。高空之上,一旦失去這鋼鐵的庇護,自由落體的結果隻能是變成天地間最不起眼的一抹紅泥。
那次戰鬥,成為了陳浩記憶中一抹難以磨滅的陰影,每一次回想起,心中都會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恨意,那是對戰争無盡的控訴。
“團座,您誤會了,我不是那個意思。”龍文章的聲音帶着幾分急切,幾分惶恐,試圖解開陳浩心中的誤會。他再次提起那個計劃,并非要讓陳浩重蹈覆轍,畢竟,沒有人願意用腦袋去挑戰命運的骰子,尤其是在生死邊緣徘徊過的人。
川軍團,這個由血肉之軀鑄就的長城,每一個人都是不可或缺的一環,但團座大人,卻是那座指引方向的燈塔,缺了他,隊伍便失去了靈魂。龍文章的腦筋裡轉動的,是一個更為大膽而精細的計劃——利用新近培養出的幾位直升機飛行員,挑選佼佼者,趁着夜色,執行一次前所未有的偵察任務。
“我承認,我在賭,但這是一場有準備的賭局。”龍文章的眼中閃爍着狡黠的光芒,“夜晚,是防空武器的盲點,它們的眼睛被黑暗蒙蔽,而我們的直升機,裝備着先進的紅外熱成像技術,就像夜空中最敏銳的貓頭鷹,能穿透黑暗,捕捉到獵物的蹤迹。”
陳浩聞言,手指不自覺地摩挲着下巴上那幾根倔強的胡茬,陷入了沉思。的确,如今的防空炮,大多還停留在舊時代的思維,依靠密集的火網企圖織出一張捕捉天空的網,卻忽略了夜色的掩護。而日軍的雷達技術,更像是盲人摸象,依靠肉眼觀測,想要在黑夜中捕捉飛行的目标,無異于海底撈針。
若日軍真的擁有幾個像樣的雷達站,陳浩或許會毫不猶豫地拒絕這個提議,但現實是,他們的雷達系統如同虛設,給了他們可乘之機。龍文章的計劃,就像是在賭桌上輕輕押下一注,風險雖在,但勝算不小。
更重要的是,陳浩深知,日軍絕不會料到,他們會在夜色的掩護下,派遣直升機進行偵察。畢竟,在那個時代,偵察機的主要任務還是依賴高速照相機捕捉影像,而黑夜,是照相機無法觸及的盲區。
一旦這次冒險成功,他們就能獲得日軍的寶貴情報,而對方卻對此一無所知,這将在戰場上制造出一種單向透明的優勢,仿佛是在黑暗中點亮了一盞明燈,照亮了勝利的道路。
在星辰與戰火交織的夜幕下,陳浩欣然接納了龍文章那閃爍着智謀光芒的提議:“龍兄,此事全權委托于你。那些即将踏上征途的勇士們,他們是無畏的先驅,我們必須先為他們織就一張無憂的安全網。”龍文章聞言,眼中閃過一抹堅毅,宛如磐石般鄭重地點了點頭:“放心吧,陳浩兄,萬千目光正聚焦于斯,豈敢有絲毫懈怠!”
川軍團,這支以鐵血柔情着稱的隊伍,在撫慰戰士心靈方面,總能編織出最溫暖的篇章。他們深知,每一次出征前的心靈慰藉,都是戰士們勇往直前的動力源泉。陳浩再次重申,他的立場堅如磐石,任何企圖在這一點上投機取巧之人,都将失去士兵們那顆熾熱的心,如同冬日裡熄滅的篝火。
于是,陳浩與龍文章并肩立于簡陋的地圖前,策劃着一場關于偵查的藝術。他們決定将偵察連化為夜色中的幽靈,悄無聲息地潛入敵後。
談及偵查手段,兩人目光中閃爍着對未來的憧憬。夜幕降臨,直升機如同幽暗中的獵鷹,最适合執行這類隐秘任務;而白日裡,日軍的動向則如謎一般,等待着被揭開。傳統的偵察方式,像是被束縛了翅膀的鷹,五公裡的偵查半徑,限制了他們的視野。信息的滞後,加上深入敵後的孤立無援,仿佛一張無形的網,讓偵察兵們時刻處于危險之中。
但川軍團,從不拘泥于陳規。他們為偵察連的每個班級配備了先進的無人偵察機,這些天空中的眼睛,擁有五十公裡的續航能力,将偵查半徑直接拉升至二十公裡之外,甚至更遠。更令人振奮的是,随着無線通訊技術的廣泛應用,信息的傳遞變得迅速而準确,仿佛為指揮部安裝了一雙千裡眼,方圓四十公裡内的敵人動向,盡在掌握之中。
這,無疑是戰場上的一次革命,一種近乎“變态”的偵查效率。然而,即便是再強大的科技,也有其軟肋——單個偵查班若被敵軍搜索部隊鎖定,就如同孤舟獨泊于狂風巨浪之中,生存的幾率微乎其微。但正如龍文章所言:“戰争,本就是一場關于生死與勇氣的賭博。我們要做的,是盡可能減小風險,同時,也要勇于承擔那份必不可少的犧牲。”
在這樣的理念指引下,川軍團的每個偵察班,都化作了黑暗中的眼睛,靜靜窺視着敵人的動向,為即将到來的戰鬥,鋪墊着勝利的基石。他們知道,每一份努力,都可能成為扭轉戰局的關鍵;每一次冒險,都是對勝利的執着追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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