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中開了服退燒的藥,李睦拿着藥方去外頭藥房取藥。
颍州城門出不少王府的人在守着,手中拿着畫像,一一比對,盤查過往的女眷。
李睦和玲珑所居的客棧,本就在城門不遠處,他找的這藥房自然也在附近,因而剛拎着藥出藥房,便瞧見了那副盤查人的景象。
李睦常年刀口舔血的習性使然,他第一時間以為是什麼人在尋自己的蹤迹,當即微側了臉,避開城門,随後狀似随意般同藥房門口往來的夥計道:“這是怎麼回事啊,查什麼要犯嗎?”
夥計聞言擺了擺手,回道:“哪裡是什麼要犯,是穎王府上,有個逃奴盜了珍寶出逃,這不,王府的人,就在那處一一盤查呢。”
逃奴盜寶?李睦松口氣,拎着藥包繼續往前走,可下一瞬,他那剛松的一口氣,就重又提了起來。
他瞧見了那王府中人手中的畫像。
這畫師也不知是從何處請的,應當是擅畫工筆,将畫中人面容描摹的很是清晰。
畫像中人的容貌,李睦眼下是再熟悉不過了。
那是沈玲珑的臉。
李睦眸光沉沉,急急擡步往客棧走去。邊走邊想着,幸虧玲珑今日臉上染上污泥,加之進客棧時天色還未全然大亮,許是不曾被人看出不對。
他回到客棧時,玲珑剛剛醒來。
玲珑初初醒來朦朦惺忪的模樣,瞧着還是滿臉稚氣,縱使病着,也不見她眉間萦着什麼濃重愁緒。
李睦記憶中的玲珑,總是如此。少年時在雲州的那兩年,李睦最常見的便是她的笑臉,她好似總是如此不知愁滋味。
明明,她該是經曆過難過愁苦的。
偏偏,卻仍是如此,明媚如朝陽。
玲珑揉着眼睛看向李睦,嗓音帶着初醒的朦朦,問道:“你去何處了?”
李睦聞言,眸光微滞,想起了外出遇見的事。
其實瞧見那張畫像後,李睦心中已經隐隐有了猜測。
郎中說玲珑身上被下過兩年的避子藥物,那麼,玲珑定是嫁了人的,隻是這嫁入,就未必是什麼明媒正娶的出嫁了,李睦原本不明白,玲珑的父親應當是高門出身,為何能坐視女兒受這樣的折辱。
到今日瞧見了那穎王府的人手裡的畫像,可算是明白了。
再是高門出身又如何,比之天皇貴胄算得了什麼。
玲珑的身份不是正經嫡女,皇室子弟幾乎不可能迎庶女為妻,若玲珑真是入了皇子内苑,她口中的夫君,是那位王爺的話,想來,應當是做了妾室的。
既非正妻,這些委屈,總是難免的,而玲珑的父親,大抵也不敢插手皇子内苑之事,玲珑被下了兩年的避子藥物,也就說得過去了。
李睦離開雲州時,沒有想過有生之年還會再遇玲珑,他離開時隻是盼着這個他少年時光裡遇到的小姑娘,過的平安喜樂,嫁入生子順遂一生。
再遇她時,知曉她已有夫婿,李睦也恪守男女大防,想着要将玲珑送回夫家。
可他沒有想到,她口中的夫君,居然不曾善待于她。
兩年避子藥,這對一個姑娘家,未免太過狠心。
李睦低垂眉眼,遮下眸中的暗沉,不欲讓玲珑瞧見自己眸中情緒,溫聲回道:“你染了風寒又發了熱,我去給你取藥去了。”
玲珑頭有些暈,聞言點了點頭,沒有多說什麼。
李睦瞧她臉色,心頭的情緒不住積着,抿了抿唇,開口道:“我方才在藥房聽藥房夥計說了個事,有些不解,可否說給玲珑聽聽?”
玲珑聞言又看向李睦,示意他開口就是。
李睦輕咳了聲,啟唇道:“有個姑娘嫁人兩年,卻未有身孕,去藥房診病,才知曉,夫君給她下了兩年的避子藥物,姑娘不知如何是好,玲珑覺得若是你,會如何做呢?”
玲珑聽着李睦這話,不知為何,心頭鈍鈍的疼。
她眉心微蹙,下意識攥了攥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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