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又一聲的“李睦”,喚的祁祯手上動作凝滞,再低眸看着玲珑時,那眼中的情緒,比外頭的暴雨,還要駭人。
祁祯攥着手中布帕,垂眼看着眼前的女人,恨不得将她腦海裡那個他聽來便覺恨意切齒的名字,盡數抹去。
可惜,此時的祁祯尚不明白。
屬于李睦的名字和記憶,不僅不是他能随意抹去的,甚至,在此刻的玲珑識海裡,關于李睦的記憶,關于那些美好,那些動人,幾乎成了她在經受刺激後,頭痛欲裂,急切想要握住的救命稻草。
而祁祯呢,他的名字,與他相關的種種,此時帶給玲珑的傷痛,遠大于舊時情愛,甚至讓玲珑憶起舊時滿心愛戀,都覺諷刺難堪。
于是她如同攥着救命稻草一般,攥着關于李睦的種種,然後,一點一點在潛意識裡驅逐有關祁祯的痛苦記憶。
玲珑眉心緊蹙,受着皮肉的疼意,喚着“李睦”的名姓,祁祯眼底的陰沉,則濃的可怕。
可眼下玲珑昏睡,意識不清,自是不明白身旁人是何種情緒。
她隻是潛意識裡将身旁照料自己的人,視作記憶裡最為親賴的李睦,聲聲哀憐滿帶依賴。
她這副親近依賴的模樣,卻将祁祯的情緒壓得緊繃,猶如将斷的弦。
祁祯阖眼将布帛攥在掌心,試圖撫平心中的情緒。
此時,廂房的房門再度被叩響。
祁祯擡眼望去,抿唇未語,重又将視線落在玲珑身上,勉強平複情緒,握着布帛将她身上細緻擦拭幹淨,而後将人抱到床榻上,又取了軟被将她好生裹緊,才起身去了房門處。
打開房門,外頭是捧着湯藥的小藥童。
“公子,這是師父吩咐我給你家娘子煎的湯藥,公子帶進去給娘子服下罷。”
祁祯垂眼看了眼湯藥,伸手接了過來。
那小藥童将湯藥送到祁祯手上,在祁祯回身準備阖上房門時,又叮囑了句話。
“哎,公子,我師父說,這湯藥裡有安神驅寒的作用,你家娘子受了驚身子又弱,受不得刺激,公子待娘子醒來,可得好生照料,莫要又惹娘子生氣。”
藥童的話音入耳,祁祯看了眼裡頭昏着的玲珑,抿唇應了聲:“好。”
而後,他端了湯藥到榻前,落座到榻邊,試了試湯藥溫度,舀了勺送到了玲珑唇邊。
玲珑本就不喜苦藥,喝藥時一直緊擰着眉頭。
祁祯瞧她喝的痛苦的模樣,也煩躁的擰緊了眉心。
折騰了好一會兒,總算是将一碗湯藥喂盡了玲珑口中。
一碗苦藥入口,昏睡着的玲珑苦的将臉埋在軟被中,睡夢中都呓語着藥苦。
祁祯恐她被軟被捂了口鼻,擡手将她臉上拉了下來。
夢中的玲珑不悅的哼了聲,口中嘟囔着抱怨。
“李睦,你作甚麼呀,把被子還給我。”
她呓語喃喃,話中是在對李睦發着脾氣,可這話聽在祁祯耳中,卻滿是她與李睦曾經同床共枕親密至極的痕迹。
祁祯拉着被角的手一滞,猛地将視線從玲珑臉上移了開來,幾乎是落荒而逃般,疾步踏出了内室。
玲珑一聲聲喚着旁人的名字,祁祯着實不知該在她跟前,如何自處。
廂房外候着的那名女暗衛,一見祁祯出來,便垂首喚了聲主子。
祁祯在暗衛這聲喚後,停步在門口,回首看了眼裡頭的玲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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