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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9章 奇觀（第1頁）
祭典極為講究吉時，需要巫女早早起身準備，在天光微亮時登上轎辇，頌祈福歌謠，直至山頂上的神壇。這一路上，皆是夾道相送的百姓，他們不能直接去神壇觀禮，隻能在山腳下為巫女送行。到了神壇，巫女将以一支神樂舞悅神，以祭靈文向天神送去今年的祈願。
這一套禮儀下來，時間早就從黎明到了正午，而巫女全程都不能休息，隻要儀式的哪個步驟斷了，都會引來神明的怒火，讓鬼之國不得安甯。
當然，這種事，真正辦事的紫苑是不相信的。每次辦完祭典，她不隻是身體累得夠嗆，還會有強烈的力量被抽離的感覺。這世上哪有真正的神，分明是巫女将自身查克拉分散出去，融入大地，多少能為這片小地方帶來生機。這樣，人病的少了，土地也好種糧食，自然算得上風調雨順了。
“以前我都是嫌棄這身衣服穿着麻煩，現在倒是覺得衣服還是少了點，不太擋風啊。”紫苑居然還有擺弄衣袖開玩笑的心情，但是冷也是真的，她本來就夠白了，現在更是蒼白了一度，看上去毫無血色。
足穗心疼到皺眉，可祭典裡帶的東西都是有規定的，他連找地方塞個暖手爐都做不到。
“看來我來的不算晚。”鳴人悄然從門後走出，這裡是巫女的房間，嚴禁與祭典儀式不相幹的人出現，但潛入可是忍者的拿手好戲，尤其是飛雷神忍者。
“鳴人大人？”足穗下意識往外看了兩眼，雖然不知道鳴人是來做什麼的，但他并沒有驅趕對方，而是壓低聲音說道：“麻煩您稍微小點聲，要是被發現了......”
“放心，我摸準了時間才來的。”鳴人一點也不廢話，直奔主題地向紫苑伸出了手，“你的力量因我而失，今年就暫時由我補上吧。”
紫苑滿臉疑惑，但信任占據了上風，她自然伸出了手，不過片刻，溫暖便重新回來了，難以言喻的強大力量盤踞在她體内，像本就屬于她一樣，并無排斥，任她操縱。
“我看了之前的祭典記載，猜測儀式大概率需要消耗很多查克拉吧？這隻是過渡，我也不一定每年都有空過來。”傳輸到了極限，鳴人便收回了手。九喇嘛的力量太有辨識度了，當然不能用在祭典上，所以他給紫苑的是由自己的查克拉改造來的。他連“源”都可以剝離出來了，應用查克拉的傳輸原理，稍微改造一下查克拉的部分性質也不是什麼難事。
“這麼多！不會對你有影響吧？”紫苑知道鳴人很強，能弄死魍魉的人肯定有特殊之處，可這種力量充盈的狀态，她以前都沒體驗過，擔心在所難免。
“隻是毛毛雨啦，還能給我減點負擔呢。”鳴人潇灑轉身，道：“安心完成祭典吧，以後的事以後再聊。”
今年的雪出奇地大，漫山遍野皆是銀白，儀式的樂聲奏響之時，天上還飄下了細碎的雪花，不算大，但對于這裡的人卻很稀奇。
往年的儀式并無降雪的記錄，人們對這場風雪有些不好的議論，但一切都在太陽從雲層間投下光芒時停歇了。那道光直直落在了神壇所在的山頭，從那裡逐漸散開，普照大地。
“這不會也是你幹的吧？”開着白眼遠觀的甯次冷不丁冒出了一句。白眼終究還是人的眼睛，可不能直視陽光。
“我要是有這本事，早就讓世間換個模樣了。”鳴人答得順口，一不小心說了點心裡話。他的注意力根本不在附近，而是關注着這片天地的能量變化，“你看不見嗎？好大一個陣法啊，紫苑的祖宗很厲害的說。”
小夥伴們瞪大了眼睛向鳴人所指的地方望去，然而除了覺得太陽刺眼以外，什麼也沒看見，他們之中可有兩對白眼啊！
“什麼也沒有啊？”耿直的小李揉了好半天眼睛。
“難道是感知？”井野結了印，結果得到的反饋全是身邊站着個極度高危個體，把其他的感官全壓住了，頓時無語地放下了手。
鳴人這會兒才反應過來他居然能直接“看到”自然能量的流動了，他還以為天上那就是情報裡所寫的奇觀呢，結果不是嗎！
“可能是因為我會仙人模式，所以能發現自然能量的流動。紫苑的祖先以山為眼，以流水為媒介，在整個鬼之國境内擺出了一個陣，驅動陣的核心就是巫女。大陣将紫苑的力量轉化為了自然能量，再通過流水散出去，簡直是聞所未聞的做法。”鳴人一點也不尴尬地為自己找補，順便解釋了一下他所看到的現象，說着說着他甚至覺得這種辦法多少有點極端了。
鬼之國也不是離了巫女就沒法生存的地方，這種程度的查克拉損失對他來說沒所謂，可對紫苑來說就需要竭盡所能了。而且，驅動大陣的查克拉不是完全固定的量，大概率是巫女也不能掌控的，如果有一天巫女的力量衰退了，那大陣将抽取的...就是巫女的生命了。
還真是自信啊，巫女前輩。
雖然大陣的确能福澤一方，但需要付出的代價已然是現在巫女付不起的了。犧牲一個人來成全一群人說起來很好聽，可那也需要犧牲的人願意才行，等記錄下了全貌就毀掉吧。
有人沉迷觀景，有人被描述吸引，自然也有人将那句無心之言聽了進去，等了好半天，又冷不丁地問道：“你剛剛說讓世間換個模樣，換成什麼模樣？”
鳴人愣了一下，轉頭對上了甯次極為認真的眼睛，大有他不回答就追問到底的架勢。
“當然是如先輩所期望的那樣，讓世界和平的說！”
甯次看上去沒有全信，但好歹放過了他，開啟了新的問題，“和平的世界...對我們來說又有什麼改變呢？”
沉默的夥伴中發出了這樣的聲音，那是小櫻發自内心地話語。
“......至少，慰靈碑上的名字不會再變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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