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蠟的燭液滴落在他的手背,凝固成一灘淚漬。
手的主人卻像感覺不到痛楚一般,任憑它們越積越多。
穆離淵走到椅子前,一把拉起江月白的衣襟!将人提在身前。
江月白睜開了眼,看着穆離淵充滿恨怒的雙眸裡自己的倒影,輕聲問:“宴會要開始了麼。”
“要開始了。”穆離淵周身殺氣未消,語調裡盡是兇狠,“人都到齊了,就差佳肴了。”
江月白沒有多問,隻道:“留魂丹呢,拿給我吧。”
“我改主意了。”穆離淵松開了江月白,将他緩緩按回椅子,替他撫平衣衫褶皺,“換種死法。外面的客人想要完整的身體。”
江月白問:“你想用什麼方法。”
穆離淵傾身,雙手撐在椅子兩側扶手,九霄魂斷的劍鞘與木頭摩擦出響:“小的時候,我總是做噩夢,夢見屍山血海的戰場、夢見滿身是血的魔族,師尊說是我心神不靜,服了安神散便會好轉。”
他逼近江月白,一字一句,“我想知道,師尊以前給我吃的安神散,究竟是不是安神散。”
江月白沉默了一下,道:“為什麼問這個。”
穆離淵沉聲道:“回答我的問題。”
良久,江月白說:“不是。”
穆離淵深吸口氣,手指繃緊:“是什麼?慢性毒藥嗎?”
江月白神色微動,擡起眼,問道:“誰和你這麼說的。”
“師尊隻用回答我的問題。”穆離淵的嗓音裡有不耐和怒意,“是不是毒藥?”
江月白看着他的眼睛,停頓須臾,回答道:“是”
“毒藥。毒藥好啊。”穆離淵笑起來,“既然師尊不用劍殺我,我也不能用劍殺師尊。我也用毒藥殺,好不好?”
江月白搖了搖頭。
穆離淵第一次看到江月白對自己的懲罰做出拒絕,來了興緻:“怎麼,原來師尊害怕服藥嗎。”
江月白語氣平靜:“毒藥會擴散全身。食物沒有能吃的地方,你的宴會還怎麼開。”
穆離淵剛綻開的笑容凝固在臉上。
他好像永遠沒法讓江月白真正畏懼臣服。
“那就用繩索,”穆離淵報複般地将每個字都說得可怖,“一點一點用力,一點一點感受窒息。師尊喜歡嗎。”
江月白隻淡淡說了兩個字:“可以。”
穆離淵沉默。
他覺得無比挫敗。哪怕他折辱過這個人每一寸,仍舊在這個人面前感到挫敗。
“拿繩索來!”穆離淵猛然沖身後道。
立刻有魔衛戰戰兢兢跑過來,捧上了鐵盤,裡面放滿了各式各樣的繩索——長滿倒刺的,遍布彎鈎的,每一個都足夠猙獰可怖。
“放下,然後都滾出去。”喜怒無常的魔尊将怒火盡數撒給了旁人。
魔衛們争先恐後地逃出密室,關緊了大門。
穆離淵垂眸,在鐵盤中仔細挑選。他耐心地試了每一個繩索的韌勁和觸感,最後選了布滿尖刺的一根。
最兇利的一根。
“仰頭。”穆離淵在椅子前半跪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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