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馮繼洲上午給古元卓上課,下午給子慕予上課。
兩個孩子的學習時間安排得越來越緊湊。
現在,是下午大概三四點鐘,太陽偏斜,酷烈得很,白光刺眼。
湖邊的草,前幾天被蘇柔的牛羊嚼掉半截,留下不平整的細緣,新長的嫩黃草苗悄悄探出頭來,小蚱蜢在殘留的長草莖上蕩着秋千,七星瓢蟲穩穩抓住狗尾巴草的下端,沐浴夏光。
水汽沁涼,樹蔭密密匝匝,山風徐徐,正适合打盹。
馮繼洲聲線渾厚,發音抑揚頓挫,堪比催眠機。
他背完回頭,看見眼神遊離、眼皮打架的子慕予,眉心微微動了動。
“慕予覺得我講得不好?”馮繼洲輕聲道。
子慕予見馮繼洲看着她,強撐起精神,禁不住打了個大大的哈欠,眼中淚津津的。
“不是講得好不好的問題,是不實用啊。”
“不實用?”馮繼洲皺眉。
子慕予抹了一把臉,努力讓自己清醒:“你這上啊,下的,聽起來是說給統治者聽的東西。我又不是統治者,你教我這些,我就算是學了,也無用武之地,不是不實用是什麼?”
馮繼洲展眉,輕輕一笑。
“慕予啊,咱得把眼光放遠一些,格局放大一些。你想想看,萬一,你将來有機緣能坐到高位,底下有無數人等着你将他們引領到一個新世界呢?學了,有備無患,不是嗎?”馮繼洲道,不知不覺,又背着手,擡頭看天,開始背誦。
“雪壓枝頭低,雖低不着泥。一朝紅日出,依舊與天齊。”
子慕予滿臉詫異。
并非因為此詩言辭質而不野、辯而不華,也不是因為詩蘊驚天地泣鬼神。
“你怎麼會背明代朱元璋的詩?”子慕予奇道。
這不是仙神世界嗎?
怎麼有時候素樸得跟自己原來的世界有某種莫名的熟悉感。
馮繼洲回頭,疑惑地蹙眉:“明代?朱元璋?非也,這是神後作的詩。當時神皇遭遇挫折,神後以此詩鼓勵,促成神皇大業。”
子慕予伸長脖子,忍不住好奇問:“神後?叫什麼?”
“林予安。”馮繼洲說着這個名字的時候,滿臉不可亵渎的恭敬,眼睛看着子慕予,情緒莫名。
噫?
子慕予伸手在旁邊掐了一截草莖咬在嘴裡。
她現在對這個女人有些好奇。
并非因為這個女人有着神後的頭銜。
重點也不在這個女人為何會背老朱的《詠雪竹》。
這女人的名字裡居然有個“予”字?
是自己想多了嗎?
子明給她取名“子慕予”,此“予”跟彼“予”有關系嗎?
不會吧?
子明不會那麼土,居然借用她的名字來表達對某個女子的愛慕之意吧?
子慕予不太敢确定。
子明大多時候很穩重,可是有時候,确實有點二二的。
可是,這些與原來的猜測不符啊。
想起子明,子慕予歎息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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