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腳步加快,發覺自己一被沈燼調侃,就不止嘴上關心沈燼身體,腦子裡還想着沈燼不行、沈燼能在被進第一下時就哭——所以,這和那些對着塑料管子都能信息素噴發的alpha又有什麼區别?
為了分散注意力,他幹脆離開沈燼所在區域,去了湖邊吹風,接着他被迫接了幾個小朋友送的氣球,一塊逛了半圈,還順手掂量了把最重的“短劍”買給沈燼,免得别人都有的東西沈燼沒有,到時候又郁郁寡歡吃不下兔糧……不是,吃不下飯。
不知過了多久,天色終于黑下來。
他本想給許停雲秦逐發信息叫他們吃晚飯,然而一滴水卻落在他屏幕上,并在頃刻間化作兜頭拍打的雨點,一下就讓周圍的聲音混亂起來。
“卧槽,下雨了??!”
“我早跟你說天氣預報會下雨!傘帶了嗎??”
“沒帶!别bb了快走,去鬼屋那邊——”
黑暗驟然籠罩,原本看上去快散的烏雲層層聚攏,夏末的暴雨說來就來,不給人任何反應的機會。
樂園裡一時間充斥嘈雜的人聲和雨點聲,所有人都在亂竄躲雨——錯雜的人群中,隻有顧嶼剛想加快步伐,就被突然炸開的一聲驚雷截斷了腳步。
天邊徹底黑了,園裡響起交錯的廣播聲,一撥接一撥的工作人員趕到各處疏散人群,沈燼在混亂中匆匆接過他們遞來的傘,卻忽然發現,顧嶼不見了。
怎麼回事?
他明明記得對方一直在附近取景拍照,然而此刻,他卻完全無法捕捉到顧嶼的身影,心跳也立刻跟着加快了。
怎麼會不見的??
不是要拍我嗎??跑到哪裡去了?!
他的心怦怦地劇烈跳動,一聲雷鳴更是炸在他耳膜,讓他緊張得手腳都在鑽心地發冷。
他回過神趕緊掏出手機打電話,然而顧嶼的手機打不通,許停雲和秦逐也回答他:“你倆沒在一塊?”
“在個屁。”沈燼匆匆想挂電話,“不說了我去找他——”
“你上哪找?”許停雲趕緊叫住他,“他自己會躲雨的,待會有信号或者充上電就聯系我們了。”
雨越下越大,一時半會兒沒有停的意思,沈燼知道許停雲擔心什麼,卻直接挂斷了電話:“我t有傘。”
他當然知道正常情況下顧嶼會找地方躲雨,甚至若無其事地算兩道微積分,但這場雨還夾雜着雷聲,一切就不一定了。
天邊電閃雷鳴,無論如何,沈燼都得找到對方才能放心。
整個樂園裡,幾乎隻有他和一些工作人員還在跑動,泥水濺在他黑色的褲腿上留下大片斑駁,一直濕到他小腿,他也沒辦法停下。
他就不該不聽秦逐的話,以為所謂的暴雨不過是下兩分鐘就收場,卻完全沒去思考,9月末的天一向是說變就變的。
熟悉的大雨裡,他握緊傘柄腳步匆匆,滿腦子都是當年的場景:顧嶼所有的弱點裡,他最先掌握的一項,就是顧嶼對雷鳴閃電有種莫名的恐懼。
第一次發現這件事時,他讀高二,和父母的關系沒來由地惡化了不少——既然父母無暇顧及他,他便有事沒事待在同為oga的兄弟那兒不回家,偶爾去黑網吧開兩盤遊戲,人也學壞了挺多。
f區五中校霸沈燼,就是在那個時候變得人盡皆知的。
五中好歹是區裡有頭有臉的重點中學,他隻需要和人稱兄道弟、應付應付考試、時不時幫人出頭,就算得上特立獨行,可以做一個普通學生都畏懼的校園混混了。
年少時,沈燼曾以為不好好穿校服的自己很酷。
那個被他排在敵對列表首位的顧嶼,自然也吃了他不少苦頭。
他會故意在放學時的人群中挑釁叫住顧嶼約架,卻從不和人透露勝負細節,專門引别人胡亂猜測;
他也會三番五次搶走顧嶼手裡中獎的瓶蓋,一臉理所當然地沒收不還,順便羞辱般把自己喝過兩口的硬塞給他;
當然,他還免不了兇神惡煞跑去低年級教室門口晃,晃到那些oga和beta都怕受到牽連,從此沒幾個人再敢和顧嶼當面表白才算完。
可以說,顧嶼的整個中學生涯都籠罩在他的陰影裡,隻能面無表情地偶爾反抗兩句:“學長要是無聊就把地掃了,别老在我們班門口晃,多少為學校做點貢獻。”
兩人針鋒相對的場景太多,唯一一次“合作”,恐怕就是在那次體育課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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