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薛柏钰還帶着她一起走,也不知該說他過分自信,還是該笑他太過貪婪,剛逃出狼窩便敢帶着隻猛虎在身邊。
“說你是蟲母就是蟲母,哪來那麼多廢話?”薛柏钰道。
“我都落你手上了,好歹讓我死個明白,要是蟲族過起來更舒坦,我也不介意嘗一嘗萬蟲之上是什麼滋味。”時蘊說着,眼中亮起光芒,伸出舌尖輕輕抵着唇瓣。
她頗為認真的思考這條路的可行性,臉上還湧出濃烈的躍躍欲試。
薛柏钰當即嗤笑一聲,“就憑你還想當蟲母?”
時蘊不樂意了,“說我是蟲母的是你,說我當不了蟲母的也是你。我當不了難道你可以?也不知道之前被我壓制得嗷嗷慘叫的是誰。”
她這态度,不像在和該你死我活的死對頭說話。
薛柏钰眯了眯眼,說道:“人類發展的每個階段都會誕生領袖,前一個死了就換後一個,蟲族也一樣。”
時蘊來了興緻,“你的意思是,蟲母的确在二十幾年前死了,現在蟲族這麼活躍是因為誕生了新的蟲母?也就是我?”
薛柏钰又不回答了。
時蘊覺得他很沒意思,“不帶你這樣的吧,說話說一半,這要是在外面,要被拖去浸豬籠。”
也不知道她話裡的哪個詞讓薛柏钰覺得好笑了,後者的眼神變得肆意玩味,并低聲笑了起來。
時蘊屈了屈手指,忍下了打爆他狗頭的沖動,又問道:“你要帶我去哪?這麼明明白白從蟲族調查處理出來,不怕那群人把你老巢一鍋端了?”
“到了就清楚了,問這麼多做什麼?”薛柏钰道。
他不會連這麼簡單的道理都不懂,可依舊讓未知生物攻擊了蟲族調查處,在那麼多調查員眼皮子底下跑了,還帶走了時蘊。
這麼長這麼大的地穴也不可能是一天兩天内挖出來的,岩壁上還長了青苔,滲出水珠,明顯開鑿出不短一段時間了。
某些地方還出現岔路口,這個地穴估計還是個很複雜的地下迷宮,未知生物往前跑卻沒任何猶豫,目的地十分明确。
想用複雜的地穴困住蟲族調查處的人不太現實,調查員們隻要通過未知生物活動的痕迹就能迅速追蹤過來。
薛柏钰要麼有讓蟲族調查處追不上的辦法,要麼是故意留下痕迹。
想到這點,時蘊用手肘蹭了蹭口袋,原本幹癟的口袋鼓了鼓,白色小幽靈正安分的待在裡面,感覺到他的動作後,小弧度的搖了搖尾巴隔着衣服蹭了蹭時蘊,依照她的意思給謝寒朔傳遞信息。
蟲族調查處不可能追丢,薛柏钰也必然要死。
時蘊傳遞完信息後,繼續試探薛柏钰,想從他的話中得到有用的信息。
可接下來不管她怎麼聒噪,薛柏钰都跟個啞巴似的不在說話,他還閉上了眼睛,跟座石像似的一動不動,隻有焦躁遊動的深藍色光點反映出他此刻的妄圖想要将她吞噬又無從下手的情緒。
時蘊幹脆把注意力放在深藍色光點上。她可以确定這些光點是幽螢,但之前在長亘山脈和薛柏钰交手時,他隻表現出力氣大這一特征,和江予風現在的狀态很像,并沒有出現幽螢。
他是當時有所保留,還是……
她想着,微微皺起眉來。
薛柏钰被關在蟲族調查處理沒有自由,還被冷海星研究所取了細胞、血液樣本研究,不太可能是故意被抓。
難道他還打着其他主意?
豁然開朗的場景打斷了時蘊的思緒,未知生物已經帶着她和薛柏钰來到了地穴盡頭。
在昏暗的地方待了近半個小時,驟然目視明亮的景象,對眼睛是不小的刺激,時蘊下意識眯起了眼,等刺目感稍稍緩解過後,才往前看去。
這裡不是鬧市,也不是山區,而是一處斷崖,準确的說是斷崖中間。時蘊的視線往前,看到的是汪洋大海,大海的表面泛起粼粼的光芒,像把銀礦揉碎了灑在海面上,美不勝收。
可時蘊知道,海水表面并非銀礦,也不是光線的折射現象,而是一隻又一隻的銀星水母。
數不清的銀星水母鋪滿了海面,遊動時亮起銀色的光芒,又在張口捕捉獵物後,光芒暗淡,一閃一亮間,仿佛充斥着霓虹燈火的市區。
薛柏钰迎着天上的星輝,緩緩擡手深吸一口氣,好像在享受被囚禁許久後獲得的自由。
短暫的幾秒鐘後,他低頭看向海面,望着像條銀毯似的鋪在海上的銀星水母,他勾起一抹滿意的笑,偏頭看向時蘊,“你說我要是現在把你丢下去,你會不會被這些水母五馬分屍吃個幹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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