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雙素手緩緩地伸向窗,待了片刻又收回來。
淩萱平時性子直爽,現在卻也小心翼翼起來。雖然作為捕快,打打殺殺的日子也是過得慣,她向來是不喜歡那大家閨秀,整日在府中女紅刺繡。那南宮漠與他,也算的是天作之合了。
她将雙手放在雙膝上,輕輕握了一下拳,掌中的繭讓她退縮,别的女孩那一雙纖纖的手,那溫柔是她學不來的。那些東西,對于她來講,已經成了束縛。她深呼吸一口,聽着轎子外面走過喧鬧的街巷,孩子的玩鬧,大人的訓斥,老人的暢談,這一切都漸漸的遠了。
淩萱細細感受着外界,轎子慢下來了,她知道到地方了。
外面的司儀喊着,小娘在轎子外拉着她的衣袖,那稚嫩的感覺讓她的心化了些。跨過火盆的時候,她總覺得有些不安。滾燙的溫度仿佛吞噬了她的靈魂,那一刻她仿佛感覺到祖母的聲音,随後是一陣黑暗。
“呀,着了。”不知道是誰喊着,淩萱心裡一縮,她本來就緊張,這下聽着旁人的議論,心裡更是有些慌亂。
“這不是什麼好兆頭啊。”
“雖然是淩家小女,而是非要去做一個捕快,能好到哪去?真是有違天理。”
是了,世人總會好奇,一個小姑娘,去做什麼的捕快?不還是要相夫教子?淩家後人沒有兒子,可是那個秘密,還是要傳承下去的。所有的重任,幾乎都是壓在了一個小姑娘的身上了。
自古婚事,便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如今嫁給南宮漠,也算是了她的心願,遠比那些意難平的女子,好過千百倍。
她強迫自己穩住,那火花也退了去。但是那股不散的陰雲卻一直籠罩着她,但是蓋頭下的自己什麼都看不到。
被人領進屋内,淩萱的心跳很快,司儀在那邊說着什麼,自己都有些聽不下去。她感覺什麼事情要發生了,又說不清楚。她安慰自己,馬上就要嫁給漠了,沒什麼事情會比這件事情更讓她快樂了。
也的确沒有能夠更讓他開心的了。
“皆跪,上香。”
“一拜天地。”
天地有何可拜?她心裡有些不屑,她的生命隻活在這刀刃之上,人間的這些繁文缛節,倒是個限制,這些屬于女子的禮節,對于她來說,都是束縛。
她不信天地,也不信神明,她也有着屬于她自己的傲氣。
“二拜高堂。”
語音落下,她的心卻像被人緊緊的攥着,父母,還有始終都将自己帶在身旁的祖母,仿佛都出現了,他們是來祝福自己的麼?淩萱想着,這次她拜的誠心誠意,但是她不知道,這一拜便是陰陽相隔。
“夫妻對拜。”
她緩緩轉過身,雙臂舉起,恭恭敬敬。俯下身的時候,她稍稍擡了頭,想看看自己的心上人,但蒙在自己眼前隻是厚厚的蓋頭。
在衆人的賀喜中,這禮便是成了,從此她淩萱,便是南宮漠名正言順的妻。
正是這般想着,手臂便是被人扶住,讓她心安了不少。
她清楚扶住她的人是誰,是南宮漠。淩萱低下頭,入眼的便是衣袍的末梢,描金的袖袍,足夠華貴。聽到了她父母交談,卻是未曾聽到祖母,看來她的祖母,并未到此,隻是不知,淩家現在是如何了。
城中可謂是熱鬧得緊,那南宮漠可是為了淩萱,在金陵安了一處宅院的。
淩家本就在此,南宮漠是怕她想家了。
淩家倒是清冷了許多,那淩家老祖宗穿戴是整整齊齊,按理來說她是應該前往的,可心中終覺得,會有什麼事情要發生了,因此她才守在了淩家,不曾前去。
沈亦早就在周圍找好了位置,一旦有風吹草動,便可動手。
一隻手拍上他的肩膀,沈亦立刻便是一劍刺出,被來人兩指夾住。
輕笑道:“這般緊張做什麼?”
來的人是姬冰塵,沈亦倒是安心了許多。沈亦剛點了點頭,便看到有一隻手拍在了姬冰塵的肩膀上。
姬冰塵直接抽出細刀刺了過去,秦夜泊一腳踹過來,問道:“我剛到,你就拿刀刺我?”
沈亦幹咳了兩聲,道:“你這般緊張做什麼?”
姬冰塵覺得這句話有點耳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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