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一直從午間下到了日落,小芸就上了一下午的課。
安立夏算着時間差不多了,走到紀應淮身側拉住了他的衣袖,“夫君,歇歇吧,該吃晚飯了。”
“餓了?”
“有點。”
他一說餓,紀應淮就起身去做飯了。小芸放下了筆,感激地看着她親愛的師母。
小姑娘深刻意識到了腦力勞動的辛苦,她坐在這,卻累得像一刻不停地犁了兩畝地。
今晚的碗是小芸搶着洗的,這孩子上學第一天,就體會了一把什麼叫除了學習幹什麼都有趣。
紀應淮知道教小孩得松緊有度,就由着她去了,自己上卧室裡搭簡易小床。
之前拆的木闆這會剛好能派上用場。兩張條凳一支,稍微固定一下就能睡人了。
箱子裡隻還有一條被子,剛巧前些天出太陽時曬過,紀應淮搬出來給她當墊被。這是紀幺病中,安立夏打地鋪蓋的。
由于暴雨,屋裡濕氣重,他墊在地上那條受潮發黴,已經扔掉了。
“立夏,被子不夠了,晚上我倆蓋一床可以嗎?”
他邊問邊回頭,果不其然瞧見了安立夏飄着紅的小臉。
“可……可以。”安立夏一想到要和夫君貼在一塊睡,就忍不住緊張起來。
小芸摸着鋪好的小床,有些不确定地問,“師父師母,這是我的床嗎?”
紀應淮說是,“被子夠嗎,不夠再找兩匹布料來壓一壓。”
“夠了夠了,謝謝師父師母。”
若不是身上髒,小芸恨不得馬上撲進被子裡去。這松軟的被褥睡起來一定很暖和。
她蹦蹦跳跳地去燒熱水,期待今夜能做上美夢。
母親離世後,她見到了許多醜惡的真實,明白失去保護傘後,這世間再也沒有可以為她提供庇護的人了,連父親也靠不住。長大好像就是一瞬間的事,她開始試着依靠自己。
聽村裡人說紀老爺菩薩心腸,免費看診治病救人,她想着,救病人也是救,救小孩也是救,說不定自己就能逃出親爹的手掌心,搏一條自由的路。
洗漱完,她躺在溫暖的小床上,旁邊的大床睡着她的師父和師母。小芸閉起眼睛,臉上帶着笑。
真好,傳聞是真的,她得救了。
小孩的呼吸聲慢慢放緩,變得均勻,小芸睡着了。
紀應淮雙手交疊,安詳地平躺着。他敢動嗎?他一點也不敢。
雖然已經盡力地去逼自己不要想太多,就當和好兄弟拼床,但那溫和的熱度源源不斷地從身側傳來,他完全無法忽視啊。
“夫君,”安立夏側過身,神色有些不自在,他低聲道,“以後,能不能别當着孩子的面喊我……喊我師母?”
這床窄,他一翻身,兩人的距離瞬間縮短。那輕柔的呼吸就灑在了紀應淮耳邊。
還好天黑,紀應淮心想,不然就要露餡了,他現在的臉,大概和被送老母雞時的安立夏一樣紅。
“為什麼?”他強裝鎮定地反問道。
安立夏的聲音更小了,“我,我不好意思。”
“好,”紀應淮想逗逗他,“那私底下可以叫嗎,師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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