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上,唐淳騎着老闆送的小電驢,拎着老闆送的女仆裝,一臉懵逼地駛離了别墅。
風很涼爽,車很平穩,就連月朗雲舒的夜空都是極美的,一切都很恰到好處,唯獨手中的這個袋子,過于燙手了些。
夜深了之後,這别墅便開始變得越發冷清,多年來都是如此。
四合院燈火通明,遠處的庭院裡似是有夏蟬在不斷鳴叫,消退了幾分寂寥。
偌大的客廳裡,傅皓月坐在沙發上,手中依舊捧着白日裡的那本法國名著。先生似乎總是這樣,沉迷于各個國家的故事,喜歡看曆史的興衰,看歲月的變遷,看人生的更叠,也喜歡看人性的叵測。
有時候,這書一旦捧上了,便是得等故事落幕才肯放下。
靜靜地翻着書頁,身後傳來輕淺又沉穩的腳步聲,傅皓月神色未變,像是随口一問道:“那衣服是怎麼回事?”
老李剛走至沙發後便聽到了傅皓月的‘質問’,微微颔首,姿态雖是謙卑,但眼角卻帶着淺淺的笑意。
“先生是指小唐的制服嗎?”老李開口,語氣滿是誠懇,“這不是先生吩咐說要給小唐置辦點行頭,免得丢傅家的臉嗎?”
傅皓月聽到這裡,輕笑一聲,“李江遠,活了這麼多年,其餘的沒學多少,這抖機靈的本事倒是練得爐火純青。”
“先生這是不滿意?”老李反問道,卻也是打從心底裡明白,先生即使說不上滿意與喜歡,但至少絕對不讨厭,否則也不會讓小唐穿着那套衣服在别墅裡呆一整天了。
傅皓月并未回答他的問題,隻是依舊慢條斯理地翻着書,但這次翻書的動作和頻率似乎都慢了許多。
“老李,咱們認識這麼多年,我頭一回知道,你有這種癖好。”
傅皓月回想起在書房裡的那一幕,女孩姣好的面容在那身衣服的襯托下顯得性感又清純,不過是雙十年華的姑娘,撲面的青蔥氣息配上那雙幹淨的眼睛,總叫人忍不住染指些什麼。
他這麼多年來不盡女色慣了,别墅裡有女性踏足的次數屈指可數,這屋子幹淨地就像是個和尚廟,誰也沒想到突然有一天,會進來一個唐淳這樣的丫頭。
“诶,先生可别誣陷我,這若是被阿倩給知道了,非得和我耍小脾氣。”李管家說着,那神情溫柔至極,半眯的眼睛被柔光所替代,将那一抹傷感隐匿在最底處。
“人死了,還能知道些什麼。”傅皓月的語氣極為輕淡。
李管家依舊站在原處,笑而不語。
老李知道先生總是習慣性把生死看得輕描淡寫,許是在他很小的時候就見慣了生離死别的場面,以至于早就看破了些什麼,就連他自己的命,在他眼裡都是不值一提的事兒。
小說進行到最後的結尾,主角在戰火中犧牲,而他的愛人至此孤獨終老。
傅皓月的眼神驟然暗了些許,這最後的一頁書終究沒忍心再翻過去。
“她總歸是不希望你一直惦記着的。”傅皓月開口。
身後蓦地傳來一陣歎息,随之又是一記淺笑,歎着命運的蹉跎。
“活着的人總是痛苦的,等我有天走了,希望沒人會惦記我。”
傅皓月合上書,這個故事至此也徹底結束。
“放心,沒人會惦記你。”傅皓月起身,将棕色厚書皮的小說放置在茶幾上,随之緩緩擡步朝着卧室的方向走去。
“先生當真這麼絕情?”老李看着男人寬厚又清瘦的背影,臉上的笑意從始至終都未褪下來過。
傅皓月停下了腳步,微微側頭,留下一個略顯冷漠的側臉,“等你走的那天,許是我早已踏入棺材,就連墳頭都野草遍地了。”
“那先生可當真是殘忍,老李可是會一直記着先生的。”
傅皓月嘴角一勾,淡薄的眼神如若那些高位上的神像,不悲不喜,“到那時,你腦子都不清楚了,還記得個什麼?”
“除了我,總有人會記得先生的。”
安靜的客廳裡回蕩着老李信誓旦旦的話。
傅皓月不可置否,轉頭繼續朝着卧室走去。
悠長的回廊裡,男人緩緩前進着,而就在這時,放在口袋裡的手機突然傳來一陣聲響。
傅皓月低頭看去,是唐淳發來的消息——
【傅先生,熬夜有傷身體健康,最好在11點前入眠,等白日再聽戲看書也不遲。】
.
次日,唐淳騎着小電驢朝着大門緩緩駛去。
還未停車,大門便自動打開,而第三次見識到這場面的唐淳許是已然習慣了,甚至說是接受了這個設定,因而開着電驢的動作也未停,筆直地駛入花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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