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清梧夢中驚醒後便再也難以入睡,她隻要一閉上眼睛,旖旎畫面浮現腦海,揮之不去。
那一聲聲用稚嫩少年音喚出的長公主,更是聽得她面紅耳赤,呼吸不由急促起來,心跳快得要沖出胸膛。
索性她很快就無暇再想這些撩人春色,漱口潔面後離開房間,虞清梧從随行侍衛口中得知,昨夜遭遇刺客的不止她一人,還有住在二樓的兩名太醫。
據陸彥所查,驿館送給每間客房的飯菜當中皆混了一種罕見的迷藥。不僅放倒了明裡值守的若幹侍從,就連精通藥理的太醫也沒能分辨出菜裡被下了藥,紛紛中招。
幸免于難的隻有藏匿暗中的暗衛,以及恰好沒胃口的聞澄楓,和因為險些流鼻血而顧不上吃飯的虞清梧。
雖說聞澄楓沒事當屬幸事一件,但三名随行太醫其中一死一傷,對他們前往望郡赈災瘟疫很是不利。
可見對方目的明确,且留有後手。殺死聞澄楓是上上策,如若未遂,退而求其次殺死醫術精湛的太醫,阻止他們解決望郡瘟疫。這樣一來,聞澄楓并非天選之君的民間傳言便會愈演愈烈。
失民心者失天下。
謀劃整樁事情的背後之人深谙這個道理,唯有聞澄楓跌落神壇,他們才有機會。
虞清梧嗅到了一絲暴風雨來臨前的暗潮湧動,昨晚刺殺隻是個開頭,君王尚在便算作計劃失敗,保不齊對方已經派出了第二批人馬埋伏暗中,伺機動手。不用猜也知道,接下來的路途必定沒得安生消停。
陸彥性子粗犷,向來不怕這些見不得光的小手段,大不了兵來将擋水來土掩,權當是給他的寶刀飲飲血。
聞澄楓卻并不這樣想。
昨晚幸虧了那兩間客房連接雙面鏡,視線互通,且聲音不閉塞,他才得以聽見隔壁細微動靜,又見刺客利刃經由鏡面折射出刺眼光芒撞入他眼底,驚得聞澄楓及時趕到出手,沒讓虞清梧受一點傷。
可即便如此,也被那個刺客看到了不該看。
夜間本就是最易入睡的時辰,他不可能時時刻刻守在虞清梧身邊護着她,要是下回再發生類似情況……自己去晚了,或者幹脆連同暗衛都防不勝防中了對方迷藥,害得虞清梧流血受傷。
聞澄楓僅是思及,就心髒揪緊發顫,止不住地慌張害怕。
關心則亂,他不容許這樣的威脅存在。
遂在上馬車之前開口:“姐姐,類似的刺殺接下來必不會少,我想到個萬無一失的法子,你要不要聽聽看?”
虞清梧掀起眼簾,示意他接着說。
聞澄楓續道:“晚上到了驿館,我們住一間房,這樣我就能随時保護姐姐。”
身後陸彥默默仰頭望天,開始裝聾作啞。
虞清梧的耳根則倏爾燙出灼熱溫度,她沒由來憶起昨夜那夢,故事開端亦是兩人獨處一室,絲縷情愫在沉沉夜幕下逐漸攀升、濃烈、渴望、放肆,擦槍走火……
打住!
虞清梧用力甩了甩腦袋,把不合時宜的畫面盡數丢開。這才是早晨啊,光天化日之下,想什麼亂七八糟的呢。
聞澄楓見她半晌沒回應,反倒白皙臉頰染上薄薄绯色,不禁狐疑出聲:“姐姐覺得怎麼樣?”
“不怎麼樣!”虞清梧拒絕得極其幹脆,輕咳一聲問道,“除了這一條,還有其他辦法嗎?”
聞澄楓搖頭:“應當沒有了。”
……我信你個鬼,虞清梧心裡低罵,她低垂的眸光分明瞥見聞澄楓手指捏着衣袖不斷摳動。自從上回擺明了說他講假話時總會斂睫毛,聞澄楓似乎特别注意地避開了這個細節,現在改成了摳衣服。
歸根結底都是不經意間流露出的小動作,很可能他自己都沒意識到,但被虞清梧看透。
沒戳穿他,虞清梧隻是淡笑道:“我卻覺得還有其他更好的辦法,你要不要聽聽看?”
完全不想聽的人違心地緩慢點頭。
虞清梧見狀,随之丢給驿館夥計一小塊碎銀子,從旁邊馬廄中挑了一匹看上去四肢健壯的棕馬,腳踩馬镫,借力翻身而上。盡快适應馬匹後,她控制着棕馬踏步到聞澄楓面前,低頭看向他。
“最安全的法子,難道不是隐匿行蹤麼?”
“我們騎馬從山間林路走,再讓你的暗衛打扮成你的模樣坐進馬車裡,混淆刺客的視聽。至于不擅馬術的範太醫,就麻煩陸指揮使捎上一程了。”
語罷,她一甩馬缰繩,先行朝城門馳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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