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瑤瑤大人,那是易鴻風,流明山莊前任少莊主,花溪月曾經的婚約對象,隕落于萬妖境。雖然現在看見的隻是殘影,但假若您與我綁定,我也能為您調出人物面闆……”
亓瑤瑤半跪在地上,攙扶着渾身冒着虛汗的塗千雁,耳邊自動過濾了系統的碎碎念,她垂眸看向攤開在地的書籍,之前她單純以為塗千雁走神翻錯頁。
但現在瞎子也能看出來剛才塗千雁的反應不正常,她不像是走神,而像是被人控制住了,亓瑤瑤心念電轉。
雖說作為花溪月的弟子,塗千雁極可能在配合着花溪月演戲,但亓瑤瑤瞥一眼身旁神情恍惚、下一秒幾乎就要暈倒的少女,總覺得這種可能微乎其微。
不過防人之心不可無,說不準都是塗千雁僞裝出來的,畢竟誰也不知道她究竟知曉多少内幕,若都是裝的,那這家夥演技還真是有些好。
“易鴻風……”亓瑤瑤在心中默念出書頁上的名字,又擡頭望向台上光風霁月的男子殘影,明明隻是殘影,卻仿若有神智一般,目光缱绻地望向花溪月的方向,邀約似的溫柔伸出手。
花溪月擡眸,指尖白芒一閃,台上殘影被擊碎,如陡然出現裂痕的鏡子般破碎崩裂,然而,璀璨生輝的碎片落于地上那一刻,竟濺起水面漣漪似的波瀾,而後碎片陡然黯淡,化為千百個黑色小蟲消失不見。
場面詭異至極,花溪月亦一時失态,驚訝地捂住嘴,微愣幾秒後,自說自話道:“這留影集放久了,殘影質量确實不如從前,竟都引來食影蟲了。”
随後,她又神情自若地笑了笑,面上出現幾分懷念之色,對台上手足無措的外門弟子柔聲道:“不必擔心,這确實不在考核範圍内,應當是召喚殘影的弟子一時粗心,拿錯書了。”
她眼波微動,漫不經心地掃了一眼遠處滿面頹然的塗千雁。
那一個外門弟子受寵若驚地看向她,激動道:“花峰主的意思是,我能有重來一次的機會?”
花溪月淺笑着點點頭:“自然,怎能因他人的失誤,讓你辛辛苦苦的準備白費?”
“太好了!多謝花峰主!”那弟子興奮地跳了起來。
“無礙。”花溪月忽然語氣遺憾道:“天妒英才,他當年不幸隕落于萬妖境,距今已有四千多年,你們不認識他自然也是正常。話說如此,親眼看見年輕一輩無人識他的場面,我還當真有些難過。”
“他……”弟子舔了舔唇,欲言又止,大家都清清楚楚地聽見這個男子叫了花峰主的名字,又提到結緣,一看便知兩人關系匪淺,心中好奇不已,卻不敢多問。
花溪月心下了然,語氣平淡無瀾道:“他是我年少時的未婚夫,曾經我們發誓此生要共證大道,生死與共。”
她輕輕歎了一口氣:“世事難料。”
見狀,她左側須發皆白的老者江珣江長老輕聲安慰她幾句,不過台下的弟子們都聽不見他在說什麼,想來是用了隔絕聲音的法術。
哪裡是世事難料……
師尊說花溪月的老情人是妖皇元羲,花溪月自己和系統又都說未婚夫易鴻風死在萬妖境,怕不是鬧出了人命的狗血三角戀。
就是不知道這三個人拿的什麼劇本,多半不是妖皇豪取搶奪無辜小白花,這裡面看起來最無辜的小白花,難道不是已經遇害的易鴻風?
亓瑤瑤看一眼高台之上藍蝶萦繞的美貌女子,江珣安慰她後,她面上的憂愁散去不少,與長老們談笑自若。
片刻後,花溪月不疾不徐道:“繼續吧,方才是千雁出了差錯嗎?”
她淡淡掃了一眼塗千雁,少女頹然低下頭,花溪月溫和道:“看你面色,可是身體不适?千雁,下去休息吧。”
“……是。”塗千雁弱弱道。
亓瑤瑤趕忙舉起手,自告奮勇道:“花峰主,我想去照顧千雁,我看她身體虛弱,恐怕一個人都回不了房呢,實在是放心不下。”
塗千雁可不是無能之輩,在内門弟子中也算得上是佼佼者,召喚一個普通殘影何至于讓她精疲力竭到如此地步,多半是還發生了什麼。
探查真相最好的機會,就在此時此刻,她疲憊不堪,一時松懈,說不準就能套出些話來。
“這……”花溪月皺眉,為難道:“假若你們兩人都不在,誰來……”
無人召喚殘影,這一理由确實有些牽強,這并不是什麼技術活,對靈根、天資更是沒有要求,随手抓來一個空閑的内門弟子,簡單注入靈力,即可完成。
“我來吧。”高台之上,與花溪月隔着幾個座位的樓遠岚朗聲道。
他施施然站起身,飛身躍下高台,來到亓瑤瑤身邊,有些居高臨下地看着虛弱跪在地上的塗千雁,眼神莫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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